“澤兒乖,若是怕了,就寫信給我好不好”,姜衡沒告訴他的是自己過不了多久便要出發去戰場。
姜國雖強國,可周遭總有犯事者,百年來煩不勝煩,就像蒼蠅,看著惡心煩人。卻又無可奈何。
“好”。
殷胤很乖,應了一聲之后自己起了身,,“皇兄回去吧”。
待不了多久,姜衡留下一塊玉佩給他,是皇后求來保平安的,三個人都有。
殷胤玉佩上的是兔子,角落琢了一個澤字,看起來娟秀溫婉,是皇后的字。
姜衡回去領了皇帝的命令,金戈鐵馬,戰衣颯颯,皇后憂心忡忡的看著遠處那鮮衣怒馬的少年。
“母后莫擔心了”,三公主安慰著,身為一國之子,保家衛國是他的責任。
“兒行千里母擔憂”,反過來拍拍三公主的手背,“對了,澤兒最近怎么樣”。
“紅晴說澤兒近來氣色好了些”,三公主說道,姜衡偷偷摸摸去了南山寺,她們都知道。
“澤兒不知道衡兒去戰場,是吧”,他們都瞞著殷胤,不能讓他知道,別讓他也跟著擔心了。
“放心母后,澤兒不知”。
——
按捺了三天,殷胤每日都在窗前提筆,寫了滿滿一張宣紙,寫完卻又扔到炭盆里燒掉。
紅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殿下,關窗吧,天氣涼了,別凍壞了身子”。
卻見殷胤搖頭,無奈紅晴只好推近炭盆,換一壺熱茶。
提筆再寫,絮絮叨叨都是日常事情,何時起,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是否下了雪。
卻都表達不出來殷胤想說的意思。
“殿下可是在寫信?”紅晴有幸瞥了一眼,大膽猜測了一番,卻見殷胤點頭。
不禁笑出了聲,“殿下若是寫信,不妨寫幾句思念”。
殷胤愣了愣,片刻就提了筆: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只一句,殷胤裝好了信封,皇兄親啟。
過不了兩天,殷胤便收到了回信,信上是叮囑,讓他好好吃飯,好好讀書。
日子平平淡淡維持了一年多,又是一年冬,絮絮瓢瓢的是鵝毛大雪,看似爛漫輕快,卻鋪上了厚厚的一層。
殷胤接到了書信,本以為是皇兄的,確是三公主差人加急送過來,馬匹都已經凍死。
來人正在寺廟里喝上一口暖茶才像是重新活過來。
母后病重,速回。
殷胤皺眉,連說都沒說,著了外衫立馬跑出去,寺廟里有平日采購的牛車。
來人連熱飯都來不及吃,幸好主持塞了好幾個大饅頭給他,都是熱乎的。
太慢了…一到城門口,殷胤拋下馬車,就近找了人家買下了馬匹。
街道雖寒冷,卻也擺滿了小攤,殷胤不會騎馬,卻騎在馬背上死死摟住馬脖子。
一個人縱馬趕回宮里,道上被他驚到的小販不在少數。
牛車慢,殷胤又只字不言,紅晴只能通過來人知道消息,皇后突然感風寒。
本來只是咳嗽幾聲,過了兩日卻臥床不起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太醫院的御醫們都束手無措。
殷胤攛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