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胤放下筷子,督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么,放下了錠銀便走了,留著沈放懵著臉。
殷胤雇了車夫,從南山寺過去倒不太遠,反正他偷偷摸摸去,也沒誰會知道。
至于沈放,那就當考驗了,既然他對自己說那些話,就是在表忠心。
沿路風景很好,殷胤心情雀躍,馬上要見到皇兄了,想立馬跑到他懷里。
后院有道門,前院有人把守,自然是不能進的,讓車夫遠遠就放他下來。
背著個小包袱偷偷摸摸的走,跟車夫打聽過這里,大概也知道地形。
說是看守而已,其實太子殿下還是自由的,皇帝讓他好好學習兵法,好好學習如何冷靜抉擇。
用一座城數萬人的性命教他怎么做一個好的君王,這代價十分重大。
狗洞剛好容得下他爬過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殷胤左看右看,也沒見到什么宮女太監。
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踮著腳輕飄飄的走,皇兄白日里多是在書房的了。
最里處的院落格外安靜,果不其然在這里看到皇兄的身影,“皇兄!”
朝思暮想。
殷胤跑過去他面前,撲進他懷里,“皇兄我好想你”。
姜衡愣了愣,澤兒難不成被附身了?這般撒嬌粘人一點也不像他。
“澤兒怎么來了?”不像他也舍不得松手,摸了摸殷胤的頭發,唇角勾起笑意。
“想皇兄了,自然就來看看”,殷胤被抱起來,坐在姜衡腿上,抓了姜衡的手握著。
“皇兄…澤兒在南山寺學了很多東西,主持待我也很好,只是近日課業繁忙,連書信都不曾有空寄出”。
不是不寄,是越寫越不像話,摘抄的詩句通通出于愛慕相思之類的。
先前的夫子也在南山寺,偶爾看到四殿下上課時走神,悄悄走到他身后,竟發現四皇子寫的詩詞都不堪入目。
氣的夫子罰他抄金剛經,讓他好好靜心學習。
“主持?是澤兒之前說那個給你買酥餅的主持?”姜衡掂了掂,讓殷胤坐的更舒服些。
“對啊,主持說,澤兒要多與別人交流,主持可愛說話了,還教我下棋”。
被老主持帶的殷胤的話都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開朗活潑,主持能與殷胤這般談得來。
多是因為皇后,聽聞逝者會投胎轉世,殷胤求了主持很久,讓他給皇后誦經。
日日不斷,相對的相處的時間越長,交流的話就越多,慢慢也就越來越愛說話。
主持也開導過殷胤,生死有命,不會因為誰的存在而改變什么。
“改日我得去拜訪一下主持了,謝謝他對我們澤兒這么好”,姜衡斟了茶送到殷胤嘴邊。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肯定渴了。
“澤兒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么?”姜衡幫他擦了擦嘴邊的水漬,見到他同是滿心歡喜。
“餓,吃烤雞!”
話是變多了,可臉上還是沒多少表情,雖是如此,卻還是超級可愛。反正姜衡很喜歡。
“好”。
“不行!不行皇兄,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