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同進入軌道內,雖然沒有張科的帶路,但其實地下鐵軌線路還是比較簡單的,算清楚了深淵的方位,挑選靠近這方位的線路走就可以了。而且一路行來,幾人發現不少奇異之處。
張大寶聞著越來越濃的血腥味,道:“應該是這邊。”
幾人一步步前行,聞著越來越大的血腥味,都不由得心生畏懼。他們將要面對的到底是什么?
余蓉顫顫巍巍道:“我們一定要過去嗎?萬一不是這條路呢?”
張大寶道:“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們多做選擇,只能賭這一把。”
白昭然淡淡道:“別多說了,走吧!”他越來越迫不及待了,他有預感,深淵下有他所知道的一些答案。
司慕青一直沒有說話,她摸著身邊的墻壁道:“你們看這周圍的墻壁。”
幾人打著手電,往墻壁照去。見墻壁上除了幾道裂縫外,便再無其他。不免有點疑惑,“墻壁怎么了?”
白昭然倒是仔細打量了下,只見這裂縫紋路一路往里延伸,而且越往里面,縫隙就越大。難道是指這個?
幾人都將目光看向司慕青,司慕青道:“是墻壁里面。”
墻壁里面,白昭然疑惑,剛才倒是沒有注意墻壁里面怎么了,主要是這裂縫還太小,光線太暗。白昭然也沒太仔細看。這時,聽了司慕青的話,走遠幾步,找到一條較大的縫隙,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血紅色?墻壁里竟然全是血紅色的晶體。”白昭然悚然一驚,原來一路走來聞到的血腥味是從這里面發出來的。
張大寶顯然也觀察到了這一點,轉過頭向司慕青詢問“你是怎么發現的?”
司慕青淡淡道:“我嗅覺比你們敏感。”
張大寶也沒有再追問了,向一旁臉色十分蒼白的余蓉問道:“余蓉,你知道這種晶體是什么嗎?”
白昭然看了看張大寶,又收回了目光,用軍刺敲擊著墻壁,想將墻壁縫隙擴大。他總感覺張大寶在司慕青面前顯得很拘謹,就像下級對上級一般。
余蓉看見這血色晶體,感覺越來越不安了。此時突然聽見張大寶的問話,明顯一呆,隔了幾秒才清醒了過來。
“我,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物質。地球地質構造不可能會產生這種散發著血腥味的血晶的。”
白昭然雖然在弄著墻壁,但也一直在注意這邊的談話,聽了余蓉的回答后道:“如果不是地球現有的物質的話,那恐怕就是那顆隕石造成的改變了。”
幾人一聽,盡皆漠然。這恐怕是最可能的原因了。
白昭然敲開墻壁,擴大了縫隙。但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卻發現軍刺根本不可能刺動血晶。
還真堅硬啊!不過他也沒有放棄:“上校,把你的配槍借我用一下。”
張大寶雖然不習慣于用槍,喜歡用自己的拳頭,但配槍可從未離過身。聽白昭然的話,沒有多想,主動湊了過去,并且將一把957式手槍直接交給了白昭然。
“你要干嘛?”
白昭然不言,示意張大寶退了退,自己也往后退了幾步,對準血晶就是一槍。
砰!
聲音咋響,其余幾人皆是一驚,往槍響處看來。
“竟然紋絲未動!”白昭然暗暗乍舌,想不到這血晶的硬度有這么高。抬頭,見其余幾人都往自己這邊看來。也不做掩飾,直接道:“我在測試這血晶的硬度。”
張大寶問:“怎么樣?”
白昭然道:“堅硬無比,應該有10的硬度了!”
余蓉是這方面的行家,一聽,有點吃驚,“它有鉆石的硬度?”說完好像不信一般,自己湊到白昭然敲開的墻縫處。
只見剛才一槍之下,這塊流露在外的血晶竟然沒有一絲破損的痕跡。
張大寶雖然也吃驚于血晶的硬度,但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任務。向著幾人道:“不管它了,我們必須快點走了。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按道理也應該離深淵很近了。但是,槍炮聲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了。”
幾人這時才悚然驚醒。的確,太安靜了,雖然這里是地下,但和剛開始在地鐵站時聽見的炮聲震震相比,現在實在是太安靜了。
“抓緊時間,現在只剩下四十多分鐘了。”張大寶看了看手上的熒光表道。
一行人又再次上路,穿梭于軌道內。一路上,裂縫越來越大,暴露出來的血晶也越來越多。空氣中的血腥味也隨之越來越濃。
幾人心中都不由想到:不會這整座地下,都已經被轉化為這種血晶石了吧!
雖然不明這到底有什么意義,但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深。
繞過了幾個彎口,才終于聽見了由地面傳來的一些叫喊槍炮聲,幾人聽見這些,不知覺的有了心安的感覺。包括白昭然在內,實在是這地下太奇怪了。這血晶石,或者說血晶層,在夢中,白昭然可從未聽聞過,更別說見過了。
“光,那邊有光!”
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喊道,是余蓉。她指著前方,喜悅或者說解脫之情溢于言表。
幾人望去。果然,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出口的位置,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這光芒好似明珠一般耀眼。
難道已經到了?
“走!”張大寶一馬當先的就往出口跑去。
但除了余蓉在跟著跑之外,白昭然和司慕青以及一直都沒有發言的流浪漢,依然在不急不慢的走著。
外面可也是黑夜啊!十幾米的地下,就算是深淵,怎么可能會有光。而且都到了這里了,根本就不用急于這一時。
就在白昭然他們依然在慢悠悠走著的時候,張大寶已經到了洞口。
可是兩人站在洞口,卻久久未說一句話,甚至沒有變一個動作。
白昭然和司慕青對視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愕。
不會吧!真的出什么事了?
白昭然迅速提步,趕到洞口,拍了拍張大寶的后背,“怎么了?”
順便再走幾步,往洞口外看去。
一看,久久未言。
一片晶瑩如虹的墻壁,全都是由血晶構成,洞口正對面也有一道洞口,那應該就是鐵軌的另一處斷口。整個深淵地下,猶如一處紅色世界。
而上空正不斷往下下著雨水,而且,一具具尸體從深淵上空落下。這些尸體看他們的服裝,全都是軍人,雖然有不少夜魔的尸體,但絕對沒有軍人的尸體多。
白昭然僵硬的伸出左手,接了一滴雨水,不知道是因為周圍血晶的映照,還是手上的雨水是血,在白昭然的眼中,這滴水它是紅色的。紅的讓人心醉,紅的讓人窒息。
往深淵之下,一看,一只奇怪的怪獸,張著嘴巴。天上落下的尸體,一具具落下,正入他的嘴中。
它是誰?它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