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走后,我就想到了,這事沒有那么簡單。”清晨壓低聲音說。
“那怎么辦?”玲娟問清晨。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納蘭拓提醒兩人。
納蘭拓左右看看,故意大聲的說:“看見這里的花,想到御花園的花了,你們誰和我去采摘點給太后觀賞?”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這個小王爺不僅是個酒肉飯囊,還是個任性刁蠻的主子,各個都不想去,免得弄不好,被他盯上,然后自己怕是。。。。
“小王爺,你身邊不就有一個現成的人員嗎?”一個宮女看見玲娟,急忙討好的提醒。
“奧?”納蘭拓像是才發現玲娟似的,目光看過去,點點頭:“湊活事吧,走吧,跟本王爺走吧。”把手一揚,納蘭拓大大咧咧的就走了。
玲娟站著不動,旁邊進宮早的宮女大聲呵斥:“還不快跟上?惹惱小王爺,有你受的。”
“快點跟上,要不然小王爺發火了,大家統統受罰。”
“你還不動彈,是想讓大家一起為你受累嗎?”
在眾人的話語中,玲娟無奈,只得快步跟上。
“沒事吧?”清晨他們躲藏在一個角落,納蘭拓正在觀察外面。
直到納蘭拓轉身過來,:“沒事了,應該沒人。”
三人一起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先是管事公公看重林芊,后又是賢妃看中,這事情有些奇怪,管事公公看中林芊,大家知道,是因為林芊看到不該看的事情;那么賢妃呢?無緣無故的推薦,不大可能,宮中的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利益的存在,若是與自己的無關的事情,自己何必去趟那個渾水?最重要的是,李公公的暗示。
“那么,我們現在還能找誰幫忙呢?”玲娟問。
說完,清晨、玲娟的目光齊齊看向納蘭拓,畢竟皇宮的事情,還是皇家人比較清楚。
納蘭拓搖搖頭:“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都自身難保,更何況。。。”
玲娟看著清晨和納蘭拓的的樣子,知道他們都已經盡力了。現在,他們怕是在牽扯進來,自己都會有事,若是如此,那么就自己當個罪人吧,不管怎樣,大家都得有命活著才行啊。
想到此處的玲娟,“噗通”一聲跪在清晨的面前,給清晨叩頭。
清晨大驚,不明白玲娟為何如此,急忙攙扶玲娟:“玲娟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玲娟滿臉淚水,不停的叩頭,嘴里說著:“對不起,公子。”
清晨不解,以為是玲娟的自責,只得細細的勸說玲娟,希望玲娟不要這么自責。
納蘭拓看玲娟的舉動,似乎明白什么,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只是看著清晨,面露難色,心疼面前的這個傻子,還什么都沒反應過來。
清晨求助的看著納蘭拓,:“納蘭兄,你快點幫幫我。”
納蘭拓壓下心頭的不忍,開口說:“玲娟,你還是直說吧。”
清晨錯愕的看著納蘭拓,:“納蘭兄,你知道玲娟的想法?”他看看納蘭拓、在看看玲娟,這二個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玲娟抬頭看著清晨,:“奴婢想到可以救小姐的法子。”
清晨一聽,心里大喜,催促玲娟:“你有什么法子?快說快說。”
玲娟眼神清澈,明明亮亮的。一字一頓的說:“現在能救小姐的只有一個人。”
清晨等著玲娟,怎么話說一半沒動靜了,清晨沒有留意玲娟的不對勁,繼續催促著:“那個人是誰?”
“當今皇上。”
話語一出,清晨愣住了,他不明白,玲娟的話是什么意思,這和皇上有什么關系?:“不對。”清晨急忙脫口而出:“這怎么就扯上了皇上?”
納蘭拓繼續沉默不語,玲娟依然跪地不起。
清晨心里隱隱約約感覺事情不是這么回事,但是自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突然就慌了,慌張的救助納蘭拓:“納蘭兄,這是何意?”
納蘭拓咬著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皇上若是能夠寵幸林芊,那么擾亂宮闈就不成立。”
納蘭拓的話,已經夠慢,足夠清晨聽個清清楚楚。
清晨震驚:“太監不是不能人道嗎?”
“他們有足夠折磨人的法子。”納蘭拓補充到。
清晨半晌不語,納蘭拓和玲娟在一旁靜靜的陪著。
“李公公,你看,前面那個是清晨吧?”皇上一干人等正在御花園散步,看著前面有個人,正在作畫,皇上問李公公。
李公公定睛一看,急忙回稟:“嗯,正是學士清晨。”
皇上等人走到身邊,清晨似乎沒有留意,既然聚精會神的畫著自己的畫,皇上側身一邊看清晨作畫,下面的人準備提醒清晨,皇上制止,示意眾人,讓清晨安心作畫。
清晨筆鋒一走,勾勒出的花的輪廓,令人就能感到花的樣子,皇上滿意的點點頭,看樣子,清晨的畫,令皇上深感滿意。
皇上看清晨腳下還有多張畫稿,彎身拿起一看,令皇上心里一亮。
畫上是一個宮女,面目清秀,看著裝是個粗使宮女,她站在花下,輕輕的掃著落花,看著花瓣的凋零落下,似乎想到什么,抬頭望著枝頭,眉間帶著一縷憂愁,臉上帶著憐惜,似是風雨中的柔情之人,嬌嫩可人、楚楚可憐,皇上看著畫中的女子,心里為止一動。
皇上喃喃自語:“沒想到,這渾濁的宮中,還有這等清秀的人。”
清晨聽見聲音,歪頭一看,急忙請安謝罪。
皇上的心思,現在都在畫中的女子上面,擺擺手示意清晨起身。
“這是何人?”皇上拿著手里的畫問清晨。
“回皇上,”清晨畢恭畢敬的回答:“這是不日前,曾在御花園負責打掃一名粗使宮女。”
皇上見清晨答出畫中人的身份,再次開口尋問:“你可認識此人?”
清晨搖搖頭:“臣不識。”
皇上被清晨的回答弄得不開心,:“你不識,何來此畫?”
“那日臣急急忙忙的從宮中出來,準備回宮,路過此地,看見這一幕,在宮中,那宮女是粗使宮女,絲毫沒有對自己疼愛,相反看見這滿樹的落花,卻疼惜,那宮女的樣子,讓微臣深有感觸,微臣回家后,就畫下這幅畫,微臣今日本想再來試試運氣,卻遲遲不見此人。”
皇上明白了,清晨在這作畫,就是為了等這畫中人,可惜,畫在人不在。
“李公公,去查看一下,此人在何處,帶來見朕。”
“是。”李公公彎腰應稱。
皇上被畫中人擾亂心思,也再無閑情逸致的逛御花園,轉身帶著眾人離去。
李公公看向清晨,眼睛中流露出的是意味不明的眼神。
清晨給李公公施禮,但是眼神決絕。
李公公冷笑一聲,走到清晨身邊,開口說:“貧寒書生狀元郎,好手段好心機,夠狠。”
兩人背道相馳,李公公的這句話,像是重磅炸彈,讓在了清晨的身上。
清晨輕啟紅唇:“清晨只為救人,不為其他。”
間隔已經三尺的距離,李公公聽清晨這樣一說,“奧?那但愿大學士能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寒門出身,不要亂了人生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