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雖然不是一個擁有正統德瑪大陸巫師血統的巫師,但這兩年他少說也看過了不少關于德瑪大陸各種知識面的書籍。因此對于詛咒術的了解,他非常深刻。
試問有幾個魔法師會吃飽了撐著學習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詛咒術,要真遇到了敵人還不如直接使用火球術雷擊術展開攻擊要來的更痛快一些。
至少,潘小安就是這么認為的。如果是短兵相接,他若是用死亡頌唱者卡爾薩斯的那招“安魂曲”對敵的話,自己恐怕把歌唱到一半就已經被打斷了。“安魂曲”的傷害作用其實與詛咒術有一點點相似。
這個時候,約瑟夫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開了口:“沒錯,詛咒術確實是一種難練的巫術。而且對敵還沒有什么厲害之處,只因為它的不穩定性。因此它常常會被一些巫師在死前毫無辦法的情況下才會施展出來,目的就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與敵人同歸于盡。但想要將詛咒術的成功概率提升到百分之百,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據我所知,當巫師的境界達到了魔導師之時,他們能將詛咒術配合一些元素魔法形成一種符咒。比如使用將詛咒的精神咒語加持在火球術中,利用火球擊中敵人從而使敵人百分百地被詛咒。當然,魔導師若是使用這種方法成功的話,自己也得耗損巨大的精神力近乎虛脫。所以關于安德遜所說的經歷,我也是非常的好奇。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一個實力多么強大的巫師,會用這么歹毒的方法對付一個平民。”
芭芭拉不由得說道:“這個巫師正因為勢力強大,所以他才會使用如此方法。他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實力,同時把平民當作螞蟻一樣慢慢折磨才會有快感。簡單來說,那個巫師一定是一個強大而又變態的家伙。”
潘小安對此表示同意,只有這樣的人才會無聊透頂使用詛咒術去迫害一個無辜平民。那平民當時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招惹上那么強大的家伙。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會惹怒那位巫師。要換做脾氣暴躁的巫師,那平民只怕當時就被一道雷系魔法術給轟成齏粉了。
那個強大的巫師還不是重點,關鍵在于被下詛咒的人還能被救活,這在德瑪大陸上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即便是走遍了整個德瑪大陸,也無人敢說自己了解這個大陸。潘小安覺得,也許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天賦強大或者是擁有什么變態外掛金手指存在的高人。而那個居然連詛咒都能解除掉的巫醫,就是其中一個。
潘小安道:“也就是說,那個身中詛咒的家伙本來是必死的。但是,他卻走運地遇到了一個巫醫救了他的命。呵呵,這家伙看來是走了一正一反倆個狗屎運。”
這時,潘小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開口問道:“既然那家伙的病都已經治好了,他只是一個平凡的詛安市民,怎么還會登門告知你呢?”
一般而言,鄉下小民因為沒有自保的實力,一般都非常懼怕與貴族勢力沾邊。如果沒有必要,那個平民在自身的詛咒被解除之后完全沒有必要去告知安德遜。打個比方,假如一個病人在求了一個擁有天下第一醫術的醫生卻被告知死期將至。而當他回家等死之后又遇到一個良醫將他救活,那事情就此結束不就行了。難道那個病人還會傻呼呼地跑到早先的醫生那去講述自己被救的事跡,這不是典型的嘲諷打臉是什么?
而看安德遜講述到這件事的表情非常淡然,潘小安覺得應該不會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種情節。
果然,安德遜這時似有無限感慨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說道:“當初那個被詛咒的平民過來找我完全是被那位巫醫命令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帶一句話。”說到這時,安德遜稍稍地停頓了一下。
潘小安不由得問道:“什么話?”
安德遜苦笑著道:“他對我說,要是我能在詛安市待著的話,才能保住性命。要是我離開詛安一步,我就會死。”
“你難道還相信他說的話?”潘小安驚訝地望著安德遜,在他的影響中安德遜應該不會是那種怕死的人。
安德遜道:“我留在詛安市并不是因為自己怕死,只不過是因為我想見一見那位厲害的巫醫。這些日子,我在詛安市里其實所做的也并不都是壞事。比如我曾將一些含冤的罪犯作為活體樣本帶入我的實驗室。表面上,我曾用魔藥將他們的基因突變。而其實事實上我只是想暫時保護他們,比如我用一種魔藥將那些可憐的死囚轉化為鼠人的形態,然后故意做出假象讓他們順利逃走。我知道他們都逃到了詛安的下水管道,由于他們的基因突變關系。下水管道的劇毒物質并不會對他們造成什么損害,所以我很放心他們的生命安全。”
居然是這個結果,潘小安聽到這頓時呆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思維仿佛是坐了一個過山車經歷了巨大的起伏,原本還在擔心萊德那些因為實驗慘變鼠人的群體。可結果居然如此出人意料,看來安德遜的述說都是真的。
潘小安不由得輕聲笑道:“呵呵,虧我還在為隱藏在暗無天日的下水管道中的鼠人兄弟們打抱不平。甚至想混入你的生化心中尋找救治他們的方法,看來我是真的想太多了。”
“原來如此。改不得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現在我算是明白過來了。”安德遜先是一愣,隨即釋然一笑,“反正現在克利福德那家伙以及他那些黨羽已經全部被滅,我也該派人將那些鼠人變回原樣了。呵呵,被我的魔藥改變基因還能變回來。要是這些人落在了克利福德的手里,如果進行機械改造失敗的話就只能丟往垃圾堆的命運了。”
潘小安隨即附和地說道:“這倒是,人的手腳假如砍下來的話,想要接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有辦法,想必克利福德也不會花那閑工夫去費腦筋救治幾個不值錢的死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