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也可以換呀。”
……
轉(zhuǎn)瞬,畫面又變換到一間奢華到極致的新房,新房里沒有鬧洞房的人,只有她和新郎兩個人。和新房喜氣的裝飾不相稱的是,新郎的臉色冷漠到了極點(diǎn)。
“你費(fèi)盡心機(jī)不就是想得到冷太太的頭銜嗎?好,我給你。不過林以薰,我今天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碰你,更不會愛上你,你就守著冷太太的頭銜過一輩子吧!”
……
林以薰緊緊抓住身下被單,想要擺脫夢魘,卻被拉入痛苦的更深處。她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個令人心寒絕望的下午。
當(dāng)時的她形容枯槁,和滿臉憔悴的她相比,他西裝革履,全身上下一絲不茍,依舊英俊到極致。
“亦修,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我爸?”
“夫妻?我可從來沒有承認(rèn)你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怨我,恨我逼你娶我,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和我爸沒有一絲關(guān)系。你有什么手段,盡管沖著我來就是。可你能不能放過我爸,就當(dāng)我求你!”
“求我?林大小姐也會求人?晚了!”男人抬眼看了她一眼,揚(yáng)手將一紙離婚協(xié)議扔到她面前,涼涼道,“簽了它,滾吧。”
……
林以薰身體一抖,猛然驚醒。她大口大口吸氣,良久才從窒息的疼痛中緩過來。她垂眸看向掌心,那里又添了幾道新傷。
她沉痛地閉上眼,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三年了,她學(xué)會了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驕傲,甚至忘記那個人,唯獨(dú)那些痛苦的記憶無法從腦海里抹去。
洗去一身冷汗,林以薰從浴室里出來,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
她連忙換上衣服,草草吃了幾塊面包便出了門。即便這樣,由于路上堵車,她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鐘。
一到夜色,便見經(jīng)理一臉兇神惡煞,正在訓(xùn)人。被訓(xùn)的人名叫馮鑫,是一位在校大學(xué)生,由于家境貧寒,才不得已到這里工作。
“你知道你剛才得罪了誰嗎?那人可是皇朝的三公子!他不就是摸了你幾下,至于讓你用啤酒瓶招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給去給唐公子道歉!”
提到唐公子,馮鑫就像是見到鬼一般,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后退,“經(jīng)理,我……”
“我什么我?我跟你說,如果這件事你不給我擺平,就給我滾蛋!”
“不,不要!經(jīng)理,我家的情況您是知道的,如果我丟了這份工作,我弟弟就真的沒救了啊!他還那么小!”
經(jīng)理在夜色工作多年,什么可憐人沒有見過,早就練就鐵石心腸,只見他一把拽住馮鑫的手臂,“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一號包廂,向唐公子道歉!”
林以薰目睹著眼前一切,只見馮鑫頭發(fā)凌亂,衣服領(lǐng)口裂開,幾乎衣不遮體,不難猜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更不難預(yù)料如果讓她進(jìn)入一號包廂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看到這馮鑫,她就像是看到剛來這里的自己,于是不由自主開了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