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李湘云不要打攪自己,陳玖歌拿著半玻璃罐子藥液回到房間,想到魔女唐雪兒,他又將房門反鎖,仔細檢查一遍屋中門窗之后,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不成功便成仁,希望你別坑我啊……”
陳玖歌口中嘀嘀咕咕的,坐在床上將玻璃罐子打開,洗髓液的芬芳瞬間彌散開來,滿屋子都充斥著讓人意醉神迷的芬香。
隨著冷卻,罐中液體逐漸的開始黏稠凝固。手中如深海泥面膜的洗髓液,讓人有一種想要外敷沖動。
猶豫了許久,陳玖歌閉眼仰脖將灌口對準嘴巴,黏稠的洗髓液緩緩流了下來,烏黑像是瀝青的洗髓液讓他心中有些不適。
洗髓液流入口中,本以為應該是黏稠的口感。卻不想進入口中之后化為一股清泉順流直下。
還沒等他細細品味,四肢百骸中傳來一股透心的涼。一種從未有過的爽快,將他帶入天際、騰云駕霧、像是翱翔在九天之上一般。
毒品的滋味,陳玖歌沒有體驗過,但從現(xiàn)在的感受來看,那些毒品也不外乎如此,隨即心中開始擔心,擔心這玩意會不會是那神秘聲音在坑他。
隨之而然,他將這種想法拋出九霄云外,快感來得快走的也快,渾身像是剛剛干了多么重的活一般,軟弱酸痛。
尤其是左臂傷口,傳來一股鉆心的癢,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上面游走。
“我擦……這特么是什么事兒,怎么重生之后竟是遭罪了呢!”額上滿是冷汗的陳玖歌,邊撓手臂邊抱怨。
奇癢難耐的他,終于忍不住將衣服脫去,右手拼命抓著纏著藥布的傷口。
隨著抓撓,傷口處開始滲血,然而那種奇癢卻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咕咕……
陳玖歌臉色難看,奇癢還沒褪去,腹中又傳來翻江倒海般疼痛,他發(fā)誓,兩輩子加起來也從沒向今天這樣遭罪。
所有倒霉的事情,今天讓他體驗一遍。陳玖歌顧不得其他,起身以飛一般的速度竄出臥室,跑向洗手間。
嘩啦……
陳玖歌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聽到馬桶沖水聲,現(xiàn)在他真是應了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兩句話:“走道扶墻根、吐痰帶血絲。”
如果這么進行下去,他離吐痰帶血絲也就不遠。
“少爺,咱們?nèi)メt(yī)院吧?”守候在洗手間外的李湘云,見他臉色蒼白,擔心道。
“哈哈……報應啊!這就是你不給我買包包的下場!”李湘云身后的唐雪兒,見他的樣子,沒心沒肺笑了起來。
陳玖歌有氣無力的向李湘云擺了擺手:“不用,過一會就能好!”說完扭頭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唐雪兒。“以后修理你。”
李湘云見兩人如冤家,心下無奈,瞪了下唐雪兒:“臭丫頭,給我回去復習,明年就要高考了,怎么一點都著急。”
“切!本小姐天才人物,會被一個高考難住?”唐雪兒吐了吐舌頭,不過還是聽從母親的話,乖乖的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陳玖歌在李湘云擔心的目光下,扶著墻面,雙腿如面條般向自己臥室走去。
如此反復又是折騰幾次,就差將腸肚拉出來的陳玖歌終于迎來了春天,臉上掛著幸福的淚痕睡了過去。
……
翌日傍晚,陳玖歌恢復氣色,前后幾十年的他,從沒感覺到如此強大。
站在臥室,感受著體內(nèi)從沒有過的力量,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充滿爆炸力,以往裝作樣子的二十公斤啞鈴,此刻在他手中輕如無物。
老舊的和弦鈴聲,在他耳中從沒有今日這般悅耳。
“樂子,什么事?”陳玖歌將啞鈴放到一旁,拿著電話笑道。
“回來了嗎?我今天在美螺旋包場慶祝生日。”電話中傳來一陣嘈雜同時余樂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生日?
陳玖歌整個人如遭雷擊,保持著通電話的姿勢呆立那里。
這段時間只顧著弄煉體藥,讓他忽略了這個第一次跟凌汐接觸的機會。
想到凌汐,就不的不想到她們姜家,重生前,姜家就對他始終不待見,沒想到會這么快又要跟姜家接觸。
不過為了凌汐,這輩子就算是刀山火海,他都不會有任何退縮。
“陳哥?還在嗎?”
電話另一端的余樂,聽電話中半天沒有一個聲音,又開口問了一遍。
“在,我知道了,等一會我會去美螺旋找你。”聞言,陳玖歌臉上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眼中更是不時的閃著溫柔。
姜凌汐,就讓我這輩子來守護你。想到當初死前的一幕幕,他心中暗自發(fā)誓。
“好的,用不用我?guī)湍阄锷粋€?”余樂道。
陳玖歌從對方口中聽出一絲耐人尋味,但一想到這次是與姜凌汐從頭再來,他連忙拒絕道:“不用!”
如果記得沒錯,姜凌汐正是在余樂生日宴的時候,誤入美螺旋酒吧。當時就引起曾經(jīng)的他注意。
而之后才有了一幕狗血的英雄救美,以受傷進醫(yī)院的代價博得美人心。而現(xiàn)在的他可要比當初強的不知道多少倍,想在再也不會發(fā)生當時那種被動。
臥室中,陳玖歌在落地鏡子前照了再照,恨不得要從鏡中看到自己心肝肺般。
直到半個小時后,才算是心滿意足,也不知道是煉體藥的功效,還是自己拉脫了水,讓他那有些偏向古銅色的皮膚,變得有些蒼白。
……
美螺旋酒吧,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此刻的美螺旋還不像后世那般,門前雖然有車,但絕不是那種難得一見的豪車。
下車后,看了眼還不如后世繁華的青年街,不做任何停留,朝著美螺旋走去。
熟悉又陌生的裝潢,沒有吵雜刺耳的金屬音樂,輕柔的美式音樂,像是一切都回到原點。
“陳哥!”
就在他仔細體會這即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時,一名年紀與他相仿,一頭黃毛的小青年笑著迎了上來。
看著這個比印象當中年輕一些的青年,陳玖歌咧開嘴笑了起來。等對方走到近前,在對方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久不見!”
“我說哥,你能不能輕點,我這小身板可抗不住你這么弄!”余樂齜牙咧嘴,面帶痛苦道。
同時,他心中也是如十級地震般震驚,陳玖歌是他的死黨兄弟,對方有多大能耐他最清楚,正因為清楚,他才是心底震驚。
“對不起,一時沒有注意!”見對方反應,陳玖歌才驚醒,心中暗自抹了把冷汗。
以他如今的體質(zhì),不說千斤臂力,但也不亞于任何職業(yè)拳手,他認為是輕輕的一下,但在對方顯然是已經(jīng)超出承重范圍。
“哥,咱們這一見面,你想弄死我怎么地……”余樂活動著疼痛的肩膀,心中震驚,納悶道,什么時候這家伙居然有這么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