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汐,即便是在萬眾之中,依舊是鶴立雞群。
白色長裙襯托下,宛如一只天鵝般,蓮步輕移的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嘿嘿!”見此,陳玖歌磚頭看著狼狽的房帥,不懷好意的說,“房少,我看你還是抓緊去醫院看看吧!這要是落下什么后遺癥,到時候你們房家可就損失大了。”
肺都快氣炸了的房帥,臉上表情難看至極。眼中更是兇光大作的看著陳玖歌,咬牙切齒道:“我房帥還沒那么嬌氣,用不著你在這里貓哭耗子!”
說著他就向自己座駕走去,腦袋灌鉛以及腦仁疼痛,讓他腳下踉蹌幾步。
見此的陳玖歌,更是忍不住調笑起來:“哎呦呦!房少,你可得加點小心,別再撞到馬路牙子什么的,不然這腦袋可就沒治了……”
冷嘲熱諷的說完,走到那被扔在地上的玫瑰跟前,彎腰揀起來,將里面的信簽扔掉,整理一下,手捧著向姜凌汐走去。
如果眼中怒火可以殺人,陳玖歌絕對死過千萬遍。本就被氣不輕的房帥,見到他這無恥舉動,險些背過氣去。如一個暴跳的血葫蘆般,毫無風度沖著他的背影大罵:“陳玖歌、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咱們這事沒完。”
陳玖歌心中爽得沒邊,完全不理會身后房帥的叫罵,整理一下手中變了形的花束,攔在姜凌汐面前。露出一個自認為很風度的笑容:“凌汐,這是我送給你的,喜歡嗎?”
無恥,絕對的無恥。周圍知道事情經過的學生,心中無不是暗自鄙視。眼前這家伙居然無恥到拿別人的東西送禮。
更讓他們火大的是,送禮也就算了,居然送到了他們心目中女神的頭上。
陳玖歌的舉動,如群嘲般。盯著無數雙憤怒的眼睛,期待的看著眼前宛如仙子的姜凌汐。
“我認識你嗎?咱們好像沒有熟到可以親切稱呼對方的地步吧?”
姜凌汐停下腳步,微微皺眉看著這個救過他一次的陳玖歌。
“嘿嘿!現在不熟,以后慢慢就會熟了!”陳玖歌旁若無人,沒皮沒臉笑道。
俗話說得好,想要追求女人,就得拿出一副不要臉的架勢。
姜凌汐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嫌棄的看了眼掉了不少花葉的玫瑰。向一旁挪了兩步錯身與他擦肩而過:“以后不要纏著我,否則我不介意告訴家里人。”
“呵呵,怎么想讓我的大舅哥來收拾我?”陳玖歌轉頭,聞著身旁殘余的香氣,調笑道。
姜凌汐身體不自然的顫了一下,沒有回頭,丟下一句話離開。
“不要臉!”
陳玖歌聞言呵呵一笑,看了眼手中的玫瑰,隨手丟在一旁,不去理會周圍吃人的目光,走到面色鐵青的房帥身前。
“以后如果敢打凌汐的主意,我絕對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陳玖歌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面如表情、語帶寒霜的看著對方道。
心中憤怒的陳玖歌,無意識的將修真者氣息散發出來,壓向對方。
而此刻的房帥,猶如暴風雨下的滄海一栗般,心驚膽戰、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見對方半天沒說話,陳玖歌重重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
與此同時,江北中心酒店的套房內,駱冰臉色難看至極。
砰——
水杯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崩飛的碎玻璃濺到兩名男子腳面上。兩名男子仿如未覺,低著頭站在他面前一動未動。
“給我查,三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么平白無故消失!”駱冰喘著粗氣,怫然不悅道,“還有單海那老家伙,也給我好好查查,飛長老三人消失前是去找他。這件事與他脫不開干系!”
“少爺,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就是單海那老家干的?”右側那名男子,猶豫一下,猜測道。
“不可能,單家那老不死的還沒有這個能力。以飛長老和兩名執法的實力,只有罡勁境強者能辦到!”駱冰冷然的猜測。
至于先天境強者,他是想都沒想。整個華夏大地先天高手雖沒有個實際數字,但絕不會比大熊貓多,如果有先天高手幫助單家,單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那族長那里怎么說?”那名手下小心翼翼的擔心道。
聞言,駱冰感覺頭腦發脹。兩名執法消失倒是無關緊要,但飛長老卻不同,后者不僅僅是駱家的中堅力量,更是太上大長老的親兒子。
想到那與父親不對付的太上大長老,駱冰一時也沒了辦法。
“無論動用什么力量,一定要給我查出來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面沉如水的駱冰,向二人怒吼。
“是!”兩名手下,簡單的應了一聲,心驚膽戰的退出房間。
兩名手下離開,駱冰在房間內沉默了一會,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爸,江北出事了!”電話接通后,駱冰如實將駱淵飛與兩名執法消失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他說完之后,電話中沒有傳來任何回答。半響后,他手心已經出了不少汗水,就在他心中苦苦煎熬的時候,電話中終于傳來一個威嚴的男聲。
“我知道了!今天我會讓蓮蓬過去,江北的事可以緩一緩,陳定康跟他老婆去了赤水!”
“什么……”駱冰大驚失色,手中電話險些掉在地上,難以置信的說,“他們去赤水干什么?難道陳氏那些人改變心思了?”
“不清楚,這件事還在繼續查。他們手中有那件東西,陳氏就斷然不會徹底與他們斷絕關系!”電話中那威嚴的聲音,頗有些無奈的說。
“爸,他們手中的東西真就那么重要?”聽到父親的話,駱冰猶豫了一下,問出時常纏繞在心底的疑問。
“何止重要,只要有了那件東西,咱們駱家就可以成為下一個陳家!”電話中傳來駱冰父親的興奮聲。
“那為什么早不動手?”駱冰有些疑惑。如果真如父親說的那般,這種東西就應該趁早搶過來,何必等到現在?
“愚蠢!難道你真以為陳定康從族中除名,只是單純的因為一個女子?”電話中駱冰父親氣罵一句,繼續道,“如果早些年動手,咱們駱家現在有可能已經成為一段歷史。不過現在嗎!陳家那位自身難保,這也是咱們最好的時機。”
“要不咱們去赤水動手?”駱冰試探道。
“混賬、愚蠢,赤水是什么地方?豈能是咱們胡來的地方。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江北,赤水那里會有人監視的。”電話中駱父怒道,顯然是對駱冰的做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