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驚呼就這樣被人吞沒,瑟瑟發(fā)抖間她伸手狠狠拒絕男人,“安德烈!”
修停住了動作,卻并沒有起身,依舊壓著她,“嗯?”
明明只是一個字的音節(jié),卻在那被刻意壓低了的聲線拉長了尾音后顯得無盡拖沓而又惹人遐想。
步驚瀾渾身一顫,卻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那雙灰綠色的如狼一般的眼睛,此時此刻,她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那如刀一般鋒利而又燙的視線,在她臉上死死攫住,仿佛她是他鎖定的獵物,沒有反抗的機會。
“你到底想怎么樣?”從牙縫里,她顫抖著對修說道。
修細長的手指輕撫著步驚瀾的臉,一雙眼睛如同幽綠的祖母。
安德烈·修從未將她當過妹妹對待,他是將她當做他的所有物!
狠狠冷笑了一下,步驚瀾表情晃了晃,下一秒,伸手,細長的胳膊輕輕摟住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安德烈的身體劇烈一震。
她將自己的臉湊上去,輕聲道,“哥……你確認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看著她與平時一副截然不同的樣子,修的眸底涌出狂風暴雨般的危機——!
然而,不是現(xiàn)在!
他咬了咬牙,伸手將步驚瀾按回去,最終忍住了沒做什么。
兩年了,他養(yǎng)在身邊的這頭白眼狼……
修喘息著,目光陰沉,“步驚瀾,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步驚瀾狠狠一皺,他這樣,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特別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多可笑,她可從來沒有求他糾纏她!
“我也不想知道你為了我做過什么,求你了,別逼我。”
“逼你?”修笑了笑,像是被她所說的話傷到了一般,“我逼你?步驚瀾,你可真是沒有心?!?/p>
步驚瀾看著他的眼睛,那眼里似乎有痛,可是好笑,安德烈·修是她步驚瀾所能傷的人?步驚瀾很快打消了那個念頭,隨后,身上壓著自己的男人猛地起身。
男性氣息消散,步驚瀾愣了愣,見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嘭的一聲,重重甩上門。
切!發(fā)什么脾氣??!明明吃虧的是她!憑什么他還一副面對別人說錯話的樣子!
步驚瀾將枕頭摔到門上,咬牙切齒,這男人簡直無語!還不講道理!
“混蛋!”吃了自己豆腐還一臉被人所傷的樣子,不要臉!步驚瀾不解氣,又罵了一聲,好好的周末時光就這樣被糟蹋了,真是壞心情。
她捶了捶身下的被子,打在柔軟的床單上,步驚瀾嘆了口氣,臉前浮現(xiàn)出修那雙眼睛,她搖搖腦袋,翻個身用被子蓋住自己。
深夜,兩人懷著各自復雜的念頭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步驚瀾推開門,隔壁修也正好出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挪開視線,冷漠得像是路人,一句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