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祁封來了!!!
凌非淵放下手中的湯匙,霍然起身,駭人的氣勢,瞬間四散。
費(fèi)里追上去,“少爺!”
“去酒吧。”
他要去會一會龍祁封。
既然對方公然上門,他也要把事情說道說道。
在蓉城,雖然不是龍家傷了陸北城等人,但這個龍祁封,絕對脫不了干系。
*
九八酒吧。
二樓的雅座,龍祁封的俊美的臉隱在黑暗里。他翹著腿,別有一股子古代貴族的貴氣。
身后阿七持槍,毫不畏懼對面那一群端著槍兇神惡煞的陸北城手下。
剛剛手術(shù)的陸北城,被人推著輪椅上來,見到這陣仗,嘻哈的賠笑呵斥手下,“夠都嘛呢,把槍都收了,龍少是咱們這的貴客,來咱們這小地方,簡直蓬蓽生輝,你們一個兩個的,真不懂規(guī)矩。”
龍祁封對陸北城的恭維一點(diǎn)都沒放在心上,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紅酒:“酒不錯,叫凌非淵來。”
這才有了凌非淵接到的那通電話。
凌非淵趕到時,雙方持槍對峙的場面在陸北城不屑的努力下終于有所緩和。
所有人看到凌非淵,都恭敬的低頭,只有龍祁封不咸不淡的挑挑眉。
果然不愧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身上散發(fā)的氣勢,若不是他和阿七見過世面,恐怕已經(jīng)被這個男人的氣場嚇的尿褲子。
凌非淵往那一坐,王者氣息主導(dǎo)全場。
“找我何事?”
虛情假意的問候根本不需要,凌非淵更是懶得說。
龍祁封目光與凌非淵的對視,兩個古老家族當(dāng)家人,誰的氣勢又輸?shù)眠^誰。
龍祁封道,“你的人去蓉城調(diào)查鳳家。”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呵,你可知鳳家早已不復(fù)存在,你那般調(diào)查,又會給我龍家造成怎樣的影響。”
影響?
凌非淵從沒想過。
他眉峰微挑,一副愿聞其詳?shù)臉幼印?/p>
“你什么態(tài)度?”阿七怒。
對待他家族長,這個凌非淵竟敢,如此不恭敬。
陸北城嘻嘻哈哈的出聲,“小兄弟,火氣有點(diǎn)大,喝點(diǎn)水降降火。他們之間的談話,咱們這個級別就別摻和了。”
龍祁封一道眼神,命令阿七閉嘴,淡漠的掃了眼陸北城,開口道:“蓉城是我龍家的地盤,凌先生以后去蓉城活動,盡量通知龍某人,否則,破壞了我的計(jì)劃,我是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放你的手下離開。”
陸北城想吐血。
死了三個人,還叫輕易放他們離開,那要不輕易呢?是不是他們?nèi)姼矝]不說,還得被槍打成篩子。
“龍少說笑了。”
阿七:“我們族……我們先生從來不講笑話。”
陸北城:“……”
合著這倆人來,還真的是來警告砸場子的。
“龍先生,可否聽說過噬心蠱?”凌非淵并不是示弱的人。但是,他突然想到了龍氏一族和鳳氏一族的關(guān)系,不禁好奇發(fā)問。
正準(zhǔn)備起身走人的龍祁封聽到噬心蠱三個字腳步頓住,波瀾不驚的眼神向凌非淵望了一眼,“噬心蠱!知道。鳳氏滅族,噬心蠱又怎么會存在?”
凌非淵漫不經(jīng)心的說:“若是存在呢?”
“若是存在,中蠱毒者必死無疑。”
*
龍祁封回到酒店,洗澡的時候,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了凌非淵的問題,若是噬心蠱存在呢?
噬心蠱存在,證明鳳族的繼承人還活著。
噬心蠱是鳳氏族長用自己的血,加上各種養(yǎng)蠱秘藥,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天的喂養(yǎng)而成。
吞入人的身體,那人將會不定時的承受蠱蟲啃噬心臟的折磨,十五到二十年后,蠱蟲生命倒計(jì)時,蠱蟲和宿主將會同時死亡。
鳳族的女子,若是發(fā)現(xiàn)丈夫不忠,都會跟組長求得噬心蠱,用以懲罰丈夫。
但……鳳氏滅族四十年,噬心蠱早已消失,又怎么會現(xiàn)世。
這其中還有一個秘密。
鳳氏每任族長的血都是相同的,噬心蠱以族長的血喂養(yǎng),它的生命算是鳳族族長的延續(xù),族長死了,那么蠱蟲也會死。
所以,他才會說,噬心蠱存在,證明鳳族的繼承人還活著。
他的命定未婚妻還活著……
龍祁封又想到了今日在廣場上碰到的女孩子,回想起她的長相,她眉宇間的那股熟悉感,又再次涌進(jìn)他的腦海。
那是一個讓人看一眼,便覺得舒心的女孩子。
*
凌非淵的腦海里還沉浸在龍祁封的話中,噬心蠱若是存在,中蠱者必死無疑。
若真如此,他還有什么奢望能夠活過三十歲。
或許,他該尊重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shí)的想法,在臨死之前,好好的跟蘇喬愛一場,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可是……這對蘇喬太殘忍了,他怎么忍心。
“少爺……少爺……”一直站在旁邊的費(fèi)里突然出聲。
凌非淵思緒拉回,“什么事?”
“剛剛二少來電話,說、說……”
“說什么?”
“說少奶奶在商業(yè)街跟小商販打架,把人家的店給砸了,他人在C國,趕不回來,讓您去幫忙處理。”
*
蘇喬這輩子最大的恨事就是踏進(jìn)了那家粉腸店,要不然,她也不會丟臉的被請到警察局喝茶。
給凌非淵打電話,讓他來保釋,交罰金,蘇喬沒那膽子,給章之齡也不敢,只好求助慕一白。
結(jié)果……慕一白在M國。
蘇喬悲催了,再次打電話,撥給了淩深,結(jié)果那家伙也不再國內(nèi)。
“算了,算了,別打了,我朋友都不在,出國了,沒人保釋我,你們把我關(guān)起來吧。”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她的錢不能動,得買房。
哼!就這么悲催的決定了。
就在蘇喬以為她今后的半個月時間,會因?yàn)閿_亂治安罪,在看守所呆上半個月之時,費(fèi)里如救世主般的出現(xiàn)了。
他跟警察說了幾句什么,交了罰金,走向蘇喬,“可以走了。”
蘇喬眨眨眼,再眨眨眼,“你怎么來了?”
“二少拜托。”
“哦!”蘇喬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可憐兮兮的跟在費(fèi)里身后。
出了警察局大門,看到了凌非淵那輛獨(dú)一無二的房車之后,“凌非淵也在。”
費(fèi)里:“嗯。”
蘇喬二話不說,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