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淵眼底殺意建起。
誰?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在他的地盤大開殺戒,殺死他的人。
得知派出去保護蘇喬的人失蹤后,凌非淵立馬調集人馬,在三環附近,蘇喬可能出現的售樓處進行地毯式尋人。
整整三個小時,蘇喬杳無音信,保護他的人更是不知所蹤。
直到下午兩點,保姆打電話過來,通知他,蘇喬安全回家,除了神情疲憊之外,沒有任何被人傷害的痕跡,他提了三個多小時的心,才放回原位。
現在費里告訴他,保護蘇喬的人死了。
殺死他的人,是想殺蘇喬,還是誤殺了人。
凌非淵更愿意相信,是誤殺了人。
但,誤殺可能嗎?
殺人不是小事,得有多大的膽量或者后臺,才能下得去手。
心底深處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
早起刷新聞,一條消息立馬吸引了蘇喬的視線。
《無良老板,食品里添加罌-粟殼被刑拘》,副標題,小吃一條街食品安全大檢查,魏記酸辣粉在食物中添加罌-粟殼,被依法刑拘。
魏記,不正是前幾天她打架的哪家嗎?
蘇喬拍拍小心臟,好險。
她是被碗里的那只蒼蠅給解救了啊。
如果不是因為碗里有只蒼蠅,蘇喬跟老板投訴換一碗,老板不肯,又加上那天因為凌非淵和白若憐的事心生煩悶,她鬼上身的沖動發怒,把那家店的桌子給掀了……
她是不是因為一碗粉上癮,而后,每天都去吃,慢慢上癮,沒有不行。
兩萬塊的保釋金,交的值了。
看了這個新聞,蘇喬郁悶一晚上的心舒暢了起來。
哼著小曲下樓,心情不要太好。
“還知道起床!”冷到討人厭的聲音,帶著鄙夷之味夾槍帶棒的從凌非淵嘴里說出來。
蘇喬舒暢的心……特么的,又堵了。
“八點半,不、不晚吧。”在凌非淵冷氣的壓迫下,蘇喬屈服,吶吶的悶聲說。
“太陽才上班倆小時而已。”
蘇喬:“……”那月亮還下班倆小時了呢。
算了,不跟某人置氣,先去吃完。
蘇喬人還沒走到餐廳門口,凌非淵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說好去跑步,一連好幾天你都各種事情沒能兌現,今天,不跑完步沒飯吃。”
“可是,今天咱們得回老宅。”跑完步,時間來不及,就不用去了吧。
連著好幾天凌非淵沒提跑步這事,蘇喬竊喜的以為那廝給忘了,沒想到……
“跑一個小時,洗澡,吃東西,再去,十二點前時間很充裕。”
“餓著跑步對身體不好。”蘇喬繼續找借口。
凌非淵面無表情,“再討價還價,老宅不用回去了,你今天給我跑夠二十公里。”
二十公里,開什么國際玩樂。
蘇喬風一般的速度沖出大門。
跑出別墅門口,費里恭恭敬敬等在哪里,攔住蘇喬的去路,“跑步之前,必須做熱身運動,舒活筋骨。”
蘇喬再次無語了。
所以說,跑一個小時步的同時,還得加二十分鐘以上的熱身運動。
她到底是為什么要忍受這種非人折磨。
事實證明,蘇喬想多了。
一個小時,她怎么可能堅持的下來。
在費里拿著荊條在身后督促的情況下,她跑了三十分鐘四五秒便再也不愿意邁步了。
哪怕,費里荊條舉得高高,揮手而落,打在身上,一陣疼痛,她疼的齜牙咧嘴,也沒有力氣邁開腿繼續跑了。
蘇喬氣喘吁吁:“打吧,打死了,我也省的跑了。”
費里被她的話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少奶奶,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氣打了你一下,你都上升到死這個層面了。少爺若是知道,還不得把他給廢了。
督促如此耍無賴的少奶奶,費里表示,他要罷工。
最后,蘇喬坐在馬路牙子上喘了二十分鐘的氣,這才有力氣站起來,走回家。
她一進門,就迎見了凌非淵冷漠充滿諷刺的視線。
“體力真夠差的!”
雖然歇了二十分鐘,可蘇喬還是累的不想說話。此時此刻,哪怕凌非淵拿一把大刀架她脖子上,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赴死。
運動不是誰想就想的,除了愛好與堅持的毅力,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細胞。
*
凌博谷昨晚回的涼城,回家后,問起了蘇喬和凌非淵的事兒。
章之齡搖頭,沒進展。
兩個孩子,都看似心里有對方,又好像沒有,說不出來什么感覺。
凌非淵和蘇喬到的時候,跟父母打了招呼,凌非淵就被叫進了書房。
“和喬喬怎么樣了?”凌博谷多年的上位者之姿,眉宇間的威嚴,是凌非淵至今無法超越的。
“挺好的!”
“抓緊時間要個孩子。”
“我現在太忙,等過幾年吧。”
又是孩子。
難道他們不清楚,自己若是在幾年后死了,留下蘇喬孤兒寡母,多可憐。
凌非淵心里有氣,礙于父親顏面,沒有發作。
父子多年,凌博谷自然知道凌非淵的心思。
但是,比起蘇喬孤兒寡母,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
所以……
“兩個月內,若是你們兩不同床,別怪我使用卑劣的手段,逼你們就犯。別以為糊弄你母親的話,轉過頭來也能糊弄我。你不行,哼……”
凌非淵就知道,那天的話,騙騙母親就算了,騙這個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老狐貍,不可能。
“父親!”凌非淵正聲道,“要不要孩子是我們倆的事兒,您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哪怕您是我父親……”
哪怕您是我父親,也別想掌控我。
后面的一句話凌非淵沒說出口,只在心里默念。
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的威脅在他看來都不過是聽個聲罷了。
“你……”凌博谷氣的老臉漲紅。
這個兒子,根本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的。
凌非淵話點到即止,不再看凌博谷的難堪的臉色,出了書房。
走廊的另一頭,早上累成狗的蘇喬此時滿血復活,正嘰里呱啦的打電話。
他耳朵非常人一般的敏銳,更何況是蘇喬的聲音。
“大白哥,你回國了。下午啊,應該沒事,行,那你等我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