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前臺,提心吊膽的觀察蘇喬的臉色。
蘇喬平常不過的敘述事實。
她知道前臺在看她,不是求情,而是她的眼底深處含著鄙夷和不屑。
蘇喬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凌氏她幾乎沒來過,又怎么有人熱情的款待她。
別說人家鄙夷她,不屑她,還要裝出一副不知者無罪的無辜表情,就是跳出罵她是哪根蔥,蘇喬表示,她都聽著。
上不得臺面的人,永遠(yuǎn)只配在黑暗中,被陰暗的人拿來詬病。
自己都對自己的身份反感嘲諷,她又能怪的了誰。
“小姐,恐怕是前臺記錯了。”阿六陪著笑臉,用只有他們倆個人聲音說道,然后陰歷的眸子冷掃前臺,“以后見到蘇小姐不得阻攔。”
“是!”
*
蘇喬跟著阿六上樓,到是沒在意之前前臺的態(tài)度,到了淩深辦公室,看見淩深和凌達(dá)姐在忙,自己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本雜志看。
凌非淵的辦公室在樓上,蘇喬沒去過,但是知道。
眼睛盯著天花板看的出神。
這會兒,凌非淵在干嘛?
剛剛白若憐說和凌少談工作,那么他的辦公室里,是不是都充滿著白若憐身上的香味。
想著想著,蘇喬鼻子反酸,手在沙發(fā)上用力摳……
不知何時談完工作,淩深揉了揉眉心,朝蘇喬看了一眼,順勢兩眼抽筋兒。
“姐……”他干巴巴的提醒。
“嗯?”蘇喬疑惑的看他。
“沙發(fā)!”淩深提醒,“我新買的沙發(fā),快被你給摳爛了。”
“哈哈哈……”
蘇喬笑的特別假,拍拍被自己摳掉兩塊皮沙發(fā),超級不好意思,“要不把我屋那套賠給你。”
蘇喬房間的沙發(fā)。
不就是老宅房間里,粉紅色的,豎著兩只兔耳朵,撲閃著大眼萌萌噠的沙發(fā)。
淩深汗。
“不用了,我一會兒找廠家過來修一下就好了。”
蘇喬有點過意不去,“別客氣,我那套也是真皮的沙發(fā)。”
淩深:“……”
誰跟你客氣了。
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堂堂集團總經(jīng)理,辦公室放倆兔耳朵沙發(fā)。
威嚴(yán)呢?威信呢?
還有,集團的形象呢???
他隨手拿起外頭,“走吧,你來不就是為了跟我去吃泰國菜。”
“沒胃口。”看到白若憐那一刻起,蘇喬沒胃口吃任何菜。
“得了吧,少跟我這裝深沉,沒胃口,今早上誰喝兩碗粥,吃了兩個雞蛋,還吃了三個肉包子和……”
“你給我閉嘴。”蘇喬急忙奔過去捂住淩深的嘴。
他不說還好,一說,蘇喬囧的想鉆地縫,原來她早上也可以吃這么多。
兩人正在辦公室里打鬧著,淩深忽然感覺脖子根發(fā)涼。
與此同時,蘇喬也感覺到了室內(nèi)的溫度變化。
“怎么忽然有點冷。”
“奇怪,我今兒穿的不少啊。”
兩人表情神同步的皺眉。
凌非淵看在眼里,冷意更濃。
“咳咳!”費里手抵著唇,輕咳兩聲。
淩深轉(zhuǎn)身,頓時了然,“總裁。”
在公司,他都是叫凌非淵總裁。
蘇喬嘴角抽了抽,還以為她突兀的出現(xiàn)惹的凌非淵不快,急忙解釋,“我來找阿深蹭飯。”說著一腳踹上淩深,“走啊,去晚了沒位子。”
一個哥哥,一個嫂子,淩深夾在中間個中滋味不好受,只能委屈的被蘇喬拖走。
凌非淵:“……”
他竟然被媳婦無情的拋棄,找另一個男人吃飯,那個男人還是他弟。
這個中滋味,只有凌非淵一個人知曉。
*
蘇喬拉著淩深飛快的下樓,逃出來。
淩深被他拖著,一路承受著員工們朝他投來的各種各樣的眼神。
完了,完了。
什么高大威武,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日月同輝,光芒萬丈的形象在這一刻,被蘇喬拖拽著,無情的倒塌了個徹底。
電梯里,淩深的眼神各種幽怨,“姐,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可我是女子。”
淩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可我是男人。”
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哪怕是風(fēng)流不羈的他,也得有形象在支撐,才能有效果。
好吧。
蘇喬在觸碰到凌非淵寒峭如霜,出于本能只想自保,把淩深這么大一只是男的給忘了。
“我錯了!”她低頭懺悔。
淩深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姐啊,現(xiàn)在道歉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的形象已經(jīng)被你給毀了個徹底。
蘇喬:“……”
大男人在乎什么形象,小氣吧啦的,哼。
*
兩人說說笑笑的經(jīng)過大堂。
剛剛阻攔蘇喬的前臺各種心情復(fù)雜。
她們英明神武的二少,居然被一只豬給拱了。
嗚嗚嗚~~~~
女前臺悲憤交加。
另一個前臺吃飯回來,看到同事美眸含淚,問,“阿芬,怎么了?”
前臺阿芬一臉悲憤,“笑笑,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么?”
“什么?”
“咱們二少,居然跟一個長的還沒掃地大嬸好看的女的,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大樓。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女的來時,那勢利眼的樣兒,見我就讓我給二少打電話。也不知道那種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怎么就把二少的魂兒給勾走了。”
笑笑:“我走之前,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的那個女的?”
“就是她。長的那么丑,不在家呆著,還出來禍害咱們二少,簡直豈有此理。我要是知道她是誰,半夜把她家房給點了去。氣死我啦。”
“好了好了,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出賣身體的女人,不配從咱們嘴討論她。”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一道冷漠至極,夾雜著寒霜的聲音驟然響徹整個大堂。
阿芬和笑笑被這道聲音給震懾,嚇的臉色蒼白,血色全無。
凌非淵靜靜的站在不遠(yuǎn)處,身上強大的冷壓,嚇的兩個小姑娘手瑟瑟發(fā)抖。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凌非淵的眸子里迸射出毫不掩飾的陰鷙。
兩個小姑娘早就嚇的花容失色,在大BOSS的駭人壓迫下早就忘了說話,傻在了當(dāng)場。
“費里!”凌非淵冷聲道。
“少爺!”
“工作時間,亂嚼舌根子,污蔑他人,通知人事部,立馬把這兩只蒼蠅轟出去,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