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慕博給的禮物,在五四道見面………
五四道在市區,天慕集團大廈后的一條市井小路,那附近住的居民大多都是年歲很大的涼城本地人。
那里,距離浪漫之夜很遠很遠,南轅北轍。
又怎么會有人說,在浪漫之夜碰見了蘇喬。
保姆在凌家兢兢業業干了將近二十年,忠厚老實,不是會撒謊的人,那兩個在浪漫之夜的人也沒必要撒謊,那么到底怎么回事?
遇到蘇喬的問題,凌非淵聰明絕頂的腦袋,總是死機,走極端,不分青紅皂白的傷害。
這樣,真的很不好!
凌非淵深刻的自我反省。
還好,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蘇喬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不愉快。
*
晨光初上,歡快的鳥兒在大樹的枝頭上鳴叫。
厚重的窗簾被拉開,輕薄的白紗在晨風中搖曳生姿。
凌非淵單手撐著頭,目光深情款款的凝望著蘇喬,這種姿勢,他保持了一晚。這一晚,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他沒覺得累。
一晚上時間,是因為他沒睡的關系嗎?
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好好看一看蘇喬的男人,在一晚上的時間發現,蘇喬眉宇間好像有東西在流動?
是幻覺嗎?
一晚上沒睡眼花了?
那明艷如金子般的液體在她的眉心血管里肆意的游走,有恃無恐,又好不歡快。
蘇喬睡的安詳,嘴角微揚,輕輕一笑,還有一滴調皮的口水流下來,落在枕頭上。
凌非淵哭笑不得,非常享受這樣安靜、美好的晨間時光。
他伸手在她眉心的位置輕輕的按了按,惹來女子不滿的咕噥,嘟嘴賣萌。
他色心大起,趁著迷糊不清醒的女子還沒反應過來,將唇輕輕的貼在了她的眉心親了親,然后迅速下移,捕捉到她嫣紅的唇瓣,重重的吻了下去。
蘇喬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時候第一次見凌非淵。
他是個高傲的王子,小小年紀就氣質非凡。他單手放在兜里,居高臨下的看她,揚起稚嫩的小臉,稚氣卻故作成熟的對她說,“從今以后,沒人在欺負你,我來保護你。”
明明那么的驕傲,那么的不意讓人接近,卻說出了讓蘇喬記住一輩子暖于心尖的話。
福利院里,被欺負的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掉眼淚的蘇喬,瞪著一雙膽怯的大眼,小心翼翼的說,“謝謝!”
轉眼,蘇喬成為十八歲豆蔻的青春少女。
十八歲的她身材出落的雖沒有同齡的林千卉曲線婀娜,玲瓏有致,卻也有了幾分少女春動的味道。
她出國,是在十八歲。
迫不及待的跑到M國去找凌非淵。
那一日,她出國,他回國,然后,一切都變了。
為什么會變,蘇喬至今想不明白。
凌非淵停掉了章之齡給她的信用卡,遣散了章之齡在M國本土雇來的保姆,賣掉了以她名義買來的房子,除了學費,和二百M金的生活費,她一無所有。
那個時候,慕一白還在M國沒有回去接手家族事業,也是那個時候,她和慕一白走的更近了。
有了慕一白的幫助,蘇喬過的不用那么辛苦,但是,她卻把凌非淵所做的一切當成是對她的歷練,所以,她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開口求慕一白。
也因此,她和慕一白保持了一種默契的彼此心照不宣的亦兄亦友的關系。
這關系,是兄妹情,是友情,但絕不是愛情。
回國后,她很少見到凌非淵,哪怕是晚上下班回家,他們也很少打照面。
淩深總是跟她吐槽,他哥最近又跟那個女人走的近了,哪個女人憑借與他哥之間的曖昧關系,獲得了怎樣的資源,或者有了怎樣的一筆財富,她都視而不見。
因為章之齡告訴她,她將在一年后嫁給凌非淵,成為他的妻子,并且,凌家只承認她這一個兒媳婦。
從小壓抑著對凌非淵的感情,在那一刻,不再壓抑,只要一想到自己能成為凌非淵的妻子,蘇喬半夜都會笑醒。
事實證明,她成為凌非淵的妻子后,沒有笑醒過,哭醒的時候,到時經常有。
就比如此刻,她喘氣困難,壓抑的難受,心口仿佛堵了一顆巨大的石頭。
身上沉,好沉好沉,身體熱,好熱好熱。
蘇喬意識模糊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男人長如蝶翼,比女人還要長的睫毛,和那雙明顯帶著情-欲與掠奪的眼神。
“唔唔…………”
她出聲抗議,所有的聲音,卻被男人吞進了肚子里。
他的手指帶著電流,一點點,一寸寸游走在她的肌膚上,所到之處,如星星之火,燎原萬頃。
凌非淵腦海里天人交戰的厲害。
他不能繼續下去,若是再這么下去,恐怕他的最后一絲理智會徹底消失,辛苦建立的防御徹底土崩瓦解,丟盔卸甲,淪為肉-體的奴隸。
成為蘇喬的奴隸,從今以后,再也無法自拔。
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哪怕明天死去,他也要徹徹底底的擁有蘇喬。他愛了那么長時間的女子,同時也是他的妻子,他為什么不能擁有她。
死亡,是再爛不過的借口。
他死了,若是留不下一兒半女,誰又敢娶她,與她共度余生?
慕一白嗎?
算了吧,凌非淵別虛偽了,換成慕一白和她相伴于生,還不如換成你的兒女呢。
承認了吧,你瘋狂嫉妒慕一白,魔怔的不喜歡蘇喬和慕一白之間的親密互動。
“凌非淵,你干嘛?”
蘇喬得到一點點的解放,質問她,聲音里全部是情滿十分的誘惑撩人的聲音。
干什么?
凌非淵體內的小惡魔徹底贏了戰勝了理智,化身為狼,將蘇喬拆吞入腹。
他留給蘇喬的最后一絲思考的聲音就是?“干-你!??!”
風吹窗紗,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