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撿起掉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的保溫桶,還好桶的質量好,沒漏食材。
她跟在章之齡和龍歡歡身后進了別墅,沒人去理會此刻還在糾結的淩深。
章之齡進屋,在玄關處就見大兒子,正拿著扇子,給熟睡的蘇喬扇風。
她眼眶微紅,走過去,戳了戳兒子的肩膀,輕聲道,“跟我過來!”
芳芳有眼力見兒的拿過扇子,凌非淵則跟著章之齡上了書房。
“晚上你爸要見你,記得回去,一聲不吭的消失,突然又回來,你爸很生氣。”
“是的,母親。”
“慕家的事兒,有風吹草動給我壓下來,蘇喬現在懷了孩子,不宜激動,知不知道。”
“知道!”
章之齡是個全職貴婦,舉手投足優雅大氣,大家主母風范盡顯。
但此時,若是蘇喬看她眼底的果決與凌厲,恐怕都會認為自己眼花了。
*
蘇喬醒來時,給她扇扇子的人從芳芳換成了凌非淵。
她張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凌非淵那張大了的,臉型消瘦了很多,明艷依舊的臉。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還在做夢。
閉上眼睛,調整了呼吸,與看到那張完美的臉時,激動的心跳,再次睜開眼睛,他眉目溫柔含笑,凝望著她。
“醒了?”他開口,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蘇喬木訥的點頭。
是凌非淵,是活的凌非淵。
一股委屈從心底事很出竄了出來,變成了一個記記粉嫩的拳頭,不痛不癢的打在他身上。
凌非淵蹙眉,臉色微沉道,“長胖了,力氣到沒以前大了。”
蘇喬氣節,眼淚吧嗒吧嗒的落。
“少諷刺我,去找你的白美人,離我遠點。”
她心底里有氣,想到上個月八卦上爆料的照片,男人的背影和凌非淵像極了,她的心就開始泛疼。
“白美人是誰?”
“少裝糊涂。是誰結婚頭幾天,讓我看家你赤身果體的跟白美人滾床單,還把她安排到了我工作的欄目組,是誰?”
白若憐的工作,絕對是凌非淵故意安排的!
怎么滴,想看正室和情人為他爭風吃醋,撕破臉皮,對不起,她蘇喬不是那人,從來沒給他的情人機會。
凌非淵頭疼,“那是誤會。”
淩深安排的,他哪里知道那么巧。
知道后,已經晚了,在彌補,就好比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誤會!!!
蘇喬就呵呵了。
反正她現在懷孕了,母憑子貴,在凌家可以橫著走,還怕他凌非淵做什么。敢動手打她,她就把肚子甩去出。
好吧,雖然,肚子還沒起來,但,絕不影響她此刻母憑子貴的氣勢。
“沒人告訴你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編吧,隨便編。”
她竟然不信!!!
凌非淵對待女人是最笨的,從情竇初開,到結婚的這個過程,他的心里只有蘇喬一個女人。
論跟女人爭高下,他完敗。
但,不代表,他別的方面不行。
他說:“兩個月前,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和我一樣,那是我們的第一次。”
所以表現太差,太慘,他做到了完美的心滿意足才放開她。
蘇喬臉色通紅,耳根燙燙。
“少,少胡說八道。是你說的,結婚后,讓我小心頭頂綠油油的草原,還敢說你是第一次,騙鬼啊!!!”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這種蠢事,凌非淵告訴自己,他再也不要做了。
“我那時候逼不得已說出那些話,為的是不讓你跟我結婚。”
誰成想這丫頭油鹽不進,一心只想跟他結婚。
“哼,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凌非淵慘笑一聲。
可不是嗎,他當時可真是用心良苦。
早知道最終還是把蘇喬給…………還弄大了肚子,他之前干嘛那么做,不作不死,他那是典型的作死。
輪到蘇喬秋后算賬,他竟然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怎么辦?
要想讓一個女人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他扔下扇子,長臂一身,將蘇喬撈起來,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懷里,夾雜著清涼的竹香的味道的唇碾壓了過去,堵住了她嘰呱嘰呱的聲音。
蘇喬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
這禽獸,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是孕婦。
蘇喬錘他,用了力氣,唔唔的聲音,被他淹沒在口腔里。
龍歡歡盛好了藥膳端,又貼心了切了些解苦解膩的水果,倒了一杯白開水,這才穩妥的出來。
她想把蘇喬喊醒,讓她喝藥膳,結果竟然看到俊男美女在接吻。
龍歡歡小臉大紅。
尷尬的別開眼睛,“咳咳咳”的咳嗽。
提醒那倆人注意。
天啊,虐汪啊,她以后真的不要再來了。
轉念一想,還好是她來,要是被她哥看到,不知道會不會生無可戀。
蘇喬慌亂的推開凌非淵,臉紅的如同煮熟的大螃蟹,沖著歡歡姑娘垮臉子,“又喝啊?”
歡歡姑娘故作鎮定,“嗯,趕快喝,一會兒我得去機場接我家歐巴。”
蘇喬隨口問,“又是那個歐巴?”
“洛磊啊,洛磊你知道嗎?”提起偶像,龍歡歡話匣子打開,嘰呱嘰呱的說起沒完沒了,完全忘了,她要立刻敢去機場接偶像的機。
最后還是凌非淵在旁邊看著腕表提醒,“現在都快五點了,你不是說六洛磊的飛機落地嗎?”
“哎呀,看我這記性。”歡歡如風一樣的美呂子,飄走,臨出門前,喊,“保溫桶先放這,等我回來拿。”
蘇喬搖頭失笑。
“龍祁封的妹妹?”凌非淵問。
蘇喬看他一眼,點點頭,“他們在咱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買了一套房子,所以,咱們算是鄰居。”
龍祁封成了自己的鄰居,這件事讓凌非淵擔的心里不舒服。
以前也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龍祁封看蘇喬的眼神有點不對,那么現在,他敢肯定,龍祁封對蘇喬有企圖。
凌非淵等蘇喬吃完了藥膳,保姆將保溫桶洗干凈收拾好,他說了聲,提著保溫桶出門。
他站在龍祁封的別墅前,輕輕的推開柵欄門走進去,然后進屋。
屋內很安靜,只有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個俊美的男人微瞇著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