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覆一切,都沒能換來血咒的破解。
現在,有一個人告訴冷云天,曾經他的“努力”距離破解血咒僅有一步之遙,若是他小心謹慎等待,再耐心等待一年,或許,今天的一切都將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背負鳳氏一族上千條口人命。
那個時候,鳳青衣對他愛之入骨,什么事情都有什么都告訴他。
她說,鳳氏有一只紫金蠱王,成活了千年。若是明年織得三寸錦,錦緞若是和鳳氏純血配合,能擁有神奇的魔力。
“怎么可能?”他不信,還嘲笑說,“你們鳳家不過是個千年不衰的家族罷了,你以為你們鳳家是女媧后人啊。”
“哈哈哈……”冷云天癲狂大笑,笑自己當時的愚蠢、愚昧。
本來,鳳舞衣不用死,鳳氏的族人不用死,心愛的妻子柳玉墨不會死,一切,都是他……
冷云天眼底一片猩紅,面目猙獰:“你以為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就能饒了你。別做夢了。鳳青衣殺死了我唯一的兒子,我要讓她償命。”
“你說,她如果知道你還活著,她會怎么做?”
鳳羽清冷一笑,“冷云天,你還真是天真。我一個丫鬟、奴才、傭人……小族長怎么可能會為了我,而受你的要挾。”
“拭目以待!”冷云天扭曲道。
*
慕一白對凌非淵扔在他桌上的東西不感興趣,對他而言,只要凌非淵不是來嘲諷他們家是個破爛兒收容所,其余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受。
一疊凌非淵帶來的資料,被他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門外亂糟糟,高跟鞋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
白若憐推開門,一身香奈兒高定套裝,配上她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妝容,完美。
“哥!”她破門而入,聲音嬌滴滴,“凌非淵來過,你為什么不通知我。”
“我為什么要通知你!”慕一白溫潤的臉,在見到白若憐的剎那,瞬間變得幾分冰冷。
“你明知道我喜歡他。”白若憐驕縱道,撒嬌不滿的指責,“你知道的,我喜歡他,你干嘛不幫我。到底我是你親妹妹,還是那個黃臉婆是你親妹妹。”
“我說過,凌非淵和蘇喬已經結婚,你是我幕家的千金大小姐,豈有做人小三,破壞人家庭的道理。”
慕一白臉色沉冷,“如果在讓我知道你對有婦之夫心存不軌,就算是爸,也護不了你。”
白若憐臉色一陣難看,“我這就回家找爸爸,聽聽他老人家的意思。我是咱們幕家的女兒,能配得上我的,只有凌非淵,其他人,不要想我會嫁。”
白若憐氣得跺腳,怒氣沖沖的離開。
該死的,她是聽說凌非淵來了,帝都電視臺的試鏡都沒去,跑了過來。結果撲了個空不說,到這里,還要被慕一白那討厭鬼教訓,真是受夠了。
她現在不是白若憐,她是慕若憐,是天幕集團的二小姐,擁有這億萬家產的高貴女人,怎么可以被一個殺人犯的女兒給比下去。
那個蘇喬,無論出身、地位、學歷,沒一樣比的過她。
慕一白作為自己的親哥哥,不幫自己奪回本該屬于自己的位置也就算了,他還怒對她,斥責她,威脅她。
好,她白若憐就是要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是怎么擠走正室,成功上位的。
哼!
白若憐扭著水蛇腰氣憤不已的離開,剛巧碰到幕博,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幕博摸摸鼻子,義父的這個女兒,他真是一點也不喜歡。
推門而入,他在慕一白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調侃,“咱家二小姐找你來干嘛?”
慕一白沒好氣的斜睨了幕博一眼,“爭先恐后的當小三,攔都攔不住。”
“呵,還真是個特別的愛好。”
也不想想,蘇喬的墻角是那么好挖的嗎。
能夠驚動蓉城龍氏的人,動用讓龍氏動用直升機來的蘇喬,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從小,他就這么認為。
“對了,剛才凌非淵來了,什么事兒?”
“誰知道呢,扔了一疊廢紙叫囂著說,我看了會后悔。呵,我不看才不會后悔。”
“給我看看!”幕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垃圾桶里,你自己翻。”慕一白說,然后低頭批閱文件。
幕博:“……”
他又不是撿破爛的老頭,翻啥垃圾桶啊,翻啥垃圾桶!!!
刷刷刷幾筆落下,慕一白抬頭看向老神在在,很閑的幕博問:“找我有事兒?”
總不會是過來八卦白若憐和凌非淵那點不可能的事兒的吧。
“瞧我這記性!”幕博一拍腦門,“剛才我跟凌深通電話,確認Y國投資的事情,他的聲音不怎么對勁兒,好像很久沒睡過。”
“所以呢?”
“所以我就關心了他一下,你猜怎么滴?”
慕一白的耐性快被磨光了,溫潤的臉出現一絲不耐煩,“說重點,不要讓我猜。”
幕博搖頭,太不可愛了,長了一張溫潤無害的臉,卻沒有一個顆讓人喜歡的心,重點馬上就來了嘛……
“凌家出事了,凌深電話里沒說什么事兒,但我直覺,一定和蘇喬有關。后來我打電話給琳達,她說……她說蘇喬和凌非淵離婚了。”
聽到蘇喬和凌非淵離婚這幾個字,慕一白正在寫字的筆,咔吧一聲,筆尖斷裂。
所以,剛才凌非淵過來,是來找他算賬的,凌非淵以為是他攛掇蘇喬離婚。
幸虧他沒看凌非淵帶來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凌非淵也真是夠夠的,不相信深愛自己十年的妻子也就算了,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不相信。
“他活該!”慕一白拍手稱快。
那樣疑神疑鬼,不相信妻子的男人,蘇喬早該跟他離婚八百回!!
幕博:“……”
還以為能看到慕一白失態的沖出去找蘇喬的情景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慕一白對蘇喬,還真是沒有哪方面的意思。
*
龍氏古堡的大門前,冷云天坐在車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進去,將鳳青衣碎尸萬段。
一臺吊車上,鳳羽被五花大綁的掛在吊車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