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凌非淵的電話,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凌非淵的,四個月大的小希望哼哼唧唧,好像在說什么,旁邊,有保姆在逗弄,小小的人兒,好像咯咯的在笑。
舉國團聚的日子里,氣氛感染下,蘇喬濕潤了眼眶。
同樣,眼眶紅紅的還有遠在首都的慕漸起。
團圓飯過后,他獨自一人回到房間。
房間的臥室清明雅致,溫馨舒適,按照鳳珮茵未死之前留下的來裝修,原封不動仿的。
慕漸起手上拿著鳳羽丟掉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鳳珮茵的合影。
心里空著的地方,因為這個照片的出現,仿佛被填滿。
他雖然還是看不清照片上女子的真容,心里早已艱辛,這就是他的妻子沒錯。
二十多年了,再過段時間,他終于可以下去陪她了。
略帶薄繭的手指,摸索著照片上的兩人,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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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蘇喬”凌非淵譏誚的勾唇,“是我抽風,還是你們一家子缺心眼,我都已經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你們看了,放著親生的不要,把一只野雞當寶供起來,我看你們慕家才是瘋了。我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
這種拎不的電話,凌非淵這個煞風景的人,竟然在大年初一給慕一白打電話,不,下通知。
通知慕一白,若是再維護白若憐,兄弟沒得做。
“大年初一抽什么風?”慕一白生平第一次疾言厲色,對象是自己的兄弟,哥們。
“抽風,清的老丈人和大舅哥不要也罷,作為蘇喬的老公,他必須為自己的妻子做些什么。
碾死一只螞蟻何其簡單,他不要白若憐那么輕松的死,凌非淵要將蘇喬以前受過的罪,十倍、百倍的從白若憐身上討回來。
掛了電話,心頭出了一口惡氣。
可一想起蘇喬,凌非淵就頭疼。
自作孽不過可活,情商太低,不懂得如何討好老婆,還沒事兒耍個小性子。本來兩人關系就岌岌可危,他還加了一把柴,把蘇喬推了出去。
傻-逼就是形容自己的。
春節過后,恢復工作,必須想辦法重新刷新在蘇喬面前的好感度。
若是再犯賤,再臭脾氣,活該變成被離婚的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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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難得接觸軍事層面的機會,也是慕一白費了很大力氣,才給白若憐爭取來的機會。
白若憐心里一直惦記凌非淵,慕一白不明說讓她放棄,想借著這個機會,讓白若憐認識一些除凌非淵外,非常出色,長相也出色的年輕人,想讓她斷了對凌非淵的念頭。
白若憐主持的賣力,她知道這次機會多難得,是自己進入社交名媛的一個絕佳機會,但……她在心中冷笑,下面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怎么能跟凌非淵相提并論。
慕一白也太眼皮子淺,竟然想把這些貨色塞給她,他在侮辱她?
臺下,幾個軍官夫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白若憐心理中不爽,皺眉,將最后一段話講完,播報,“下面這個節目,是由團奉獻的《洪水無情人有情》!”
來到后臺,白若憐“啪”的將話筒扔一邊,精致的妝容因為生氣而扭曲,丑陋。
小助理戰戰兢兢,欲言又止。
“干嘛?連你也欺負我!”白若憐下了狠手,在小助理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二小姐!”白若憐命令身邊的所有的工作人員叫她二小姐,而不是白姐。
“說!”她沒好氣的橫眼過去。
“二、二小姐,鞋,鞋子!”
小助理說完捂住嘴巴,等待發飆后的白若憐一通痛毆,或者劈頭蓋臉的咒罵。
鞋子?
白若憐擰眉,低頭看鞋,下一秒彈跳而起,抓著頭發,身體一陣陣發寒。
今晚的晚會穿的鞋子,是從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鑲鉆金色的高跟鞋,而現在,她的這雙手工限量版竟然一只鞋子張了嘴。
剛剛在臺上,她穿了一件俏皮可愛風格的過膝小禮裙,所以,穿著壞掉鞋子上臺的她,被那些官太太門看到,笑話了。
難怪,剛剛她看那群官太太的眼神,那么的諷刺和幸災樂禍。
沒有什么是看著一個美女當眾出丑,更讓人心情愉快了,不是嗎?
白若憐眸色陰鷙,“之前是誰保管鞋子的?”
小助理答:“二小姐,鞋子是剛剛您上臺前,訂制公司送來的,送來后你直接穿著上臺,我們……”
言下之意,除了訂制公司,和她自己,沒有人碰過鞋子。
白若憐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本是一個很小的事件,但還是被有心人發到了網。
“當紅女主持穿‘破鞋’登臺演出”
“天慕集團二小姐,竟然穿‘破鞋’主持軍民晚會”
“論服裝禮儀與主持的重要性,深度剖析公眾人物的公眾形象問題”
諸如此類的話題還有很多,在網上很熱鬧,蘇喬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對白若憐向來不關心,隨便看看,便關了網頁。
大年初九,蘇喬的公司正式上班。
她在年前約了幾個人今天面試,蘇喬一早來到辦公室,與公司年前招聘來的前臺和行政打了招呼,泡了杯菊花茶,直接進了面試室。
今天約的幾個應聘者,是財務與出納。
一個單位是否運轉穩定,主要體現在財務方面,蘇喬對此很重視。
面試結果很滿意,基本敲定了財務會計,與財務出納。
第二天,業務員面試。
業務員是公司能否運轉的重要崗位,蘇喬面試員工之前,閱讀了大量又敢業務員崗位方面的書籍。
看到進來的第一個人,蘇喬那雙艷麗的桃花眼驟然冰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