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從蘇喬的房間離開后,借著出門遛彎兒的機會,拐彎去了凌非淵家。
這個時間,凌家只有一個傭人,保姆帶著小希望還在龍祁封的別墅。
鳳羽進門后,沒著急走,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梳理、整理著思緒。
思來想去,唯一能夠解釋小姐為何執意離開姑爺,讓蘇喬父女分離的答案,只有寶山墓地檀木盒子里留下的哪對東西里,從哪里找尋答案。
她記得,當時讓凌非淵去墓地找來著,所以,想來那些東西,應該在凌非淵的手上。
晚上八點,保姆帶著小希望留宿龍祁封的別墅,鳳羽沒把凌非淵等回來,只好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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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凌非淵回來后,扎進了九八酒吧。
他讓人陸北城調查的關于白若憐的一切,都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
凌非淵手里拿著資料,清冷的唇角,滿是嘲諷的弧度。
沒想到,慕漸起當初這么的……糊涂,竟然因為一長小小的血檢報告就認定白若憐是他的女兒。虧得他當時還那么信任慕漸起,以為他調查出來的,絕不會有錯。
呵呵呵……造化弄人。
那天,蘇喬竟然和白若憐同一時間去了醫院,而蘇喬的血檢報告陰差陽錯的成了白若憐的,而蘇喬的竟然是一個產婦的。
所以,那端時間,蘇喬總是說那段時間她身體不舒服。
能舒服嗎!!!
嘖嘖,白若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整人的手段如此光明正大,還不曾被人懷疑。
酒吧昏暗的舞池里,凌深舞姿大膽,跳的縱情。
陸北城看的直搖頭,“你說阿深受了什么刺激,看那腰扭的,真夠騷-氣的!”
“你平時為了釣-凱子不也這樣!”凌非淵頭也不抬的道,視線,還停留在白若憐的那些資料上。
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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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凌非淵回家,車子行進了到社區大門時,看到路燈下慢騰騰的走著一個人,背影很眼熟。
到了進前,看清楚那人的臉后,凌非淵停車下來。
“媽,這么晚了,您怎么在這?”
蘇喬說過,鳳羽的養育之恩,比天大,一日為母終身為母,他自然謹遵老婆大人懿旨,強有力的執行。
鳳羽微微扯動了下嘴角,笑,“沒事,我等你,找你有點事。”
這件事情,對鳳羽來說,必須盡快解決,她不想耽擱任何一分鐘。
所以,家里等不到凌非淵他,她只好半夜偷偷跑出來,等他。
“您先上車。”
岳母大人親自等候多時,凌非淵片刻不敢怠慢,請鳳羽上車,問道,“什么事兒?”
“上次,讓你去寶山墓地,喬喬生母的墓穴里拿的東西,你放哪兒了?我想要看一看?”
那些東西……
“年前我給了慕一白,應該都在他手中。”凌非淵老實回答。
當初,他以為慕家父子看了那些東西后,會立馬找蘇喬認祖歸宗,可哪里想到,后面又生出那么多事兒。
要是知道,他應該說清楚,不至于饒了這么多彎路。
鳳羽心里苦啊。
既然東西那么早就到了小少爺手里,那他們為何遲遲不來找蘇喬,偏偏……若是早一點,在早一點,也許,蘇喬接受起他們來,也不會那么別扭,不愿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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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喬自鳳羽離開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父親、哥哥,家庭……
以前她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對生活充滿希望與愛一個人的赤誠之心。
短短一年時間,她什么都有了。
有老公,有孩子,有媽媽,還有爸爸和哥哥,甚至她身后有著龐大的財產,足夠譬比國庫的財富,與非同一般的血液,天賦異稟的能力!!!
一般人看來,她的人生簡直開了外掛般的強大,但,誰又知道她心里的苦。
夜里,蘇喬做了一個夢。
已經許久沒在她夢中出現的女子再次出現,還是那么的美,氣質飄飄欲仙。
她對蘇喬說,“不要糾結于形式,不要去過分在表面現象,要憑著直覺,憑著本心去做。”
本心是什么?
本心就是,蘇喬渴望父愛,渴望兄弟的呵護,渴望家庭的溫暖。
從小在凌家,他們給她的愛,很純,很真,但,蘇喬總是覺得缺了點東西,而這個卻的東西就是血緣。
是血液中,染色體排列、組合后的完整程度體現。
*
早上七點,龍祁封家的門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廚房里忙碌的傭人去開門,只見一個冷酷矜貴的男人,手里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站再門口。
門打開,他道,“蘇喬起床了嗎?”
傭人連連點頭,男人不請自入。
仿佛在自己家一般,凌非淵將帶來的東西放到餐桌上,在一樓沒見到蘇喬,直接上二樓。
恰好,在二樓的臺階上與龍祁封狹路相逢。
凌非淵道,“早!”神情自然。
“嗯”!龍祁封哼了一聲,不冷不淡的下樓,凌非淵直接去了蘇喬的房間。
一樓大廳,龍祁封回身,眸色復雜難辨的盯著消失在拐角的男人。
房間里,蘇喬正在給小希望換尿布。或許是從小沒帶在身邊的緣故,蘇喬換尿布時,總怕一不小心弄傷了小希望,所以,換不好。
保姆看的心急,想接手,又怕打擊蘇喬。
還好凌非淵及時出現,阻止了蘇喬對小希望的“傷害”。
望著他動作熟練的給小希望歡樂尿布,穿好衣服,自然的將小希望抱在懷里,撥弄著她的小手指頭都她玩兒時,那眼底流露出來的溫柔和無限父愛,看的蘇喬這個當母親的又羨慕,又嫉妒,又慚愧。
凌非淵在小希望的額頭親了一口,抬頭,對上蘇喬暗淡了好幾分的眼睛,讀懂了她的心思,冷酷化作繞指,柔聲道:“去樓下吃飯,我帶了喜歡吃的。”
凌非淵帶來的東西的確都是蘇喬喜歡吃的。不過味道,有點怪怪的。
歡歡吃了一口皮蛋瘦肉粥,直嫌棄:“……咦,太腥氣了,不好喝。”
蘇喬嘗了嘗味道還可以,是有點腥氣,好在還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