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公安局、兩名刑警一前一后分別押送著鎖上手銬的吳樂進入待審處,兩人輸入待審處電子門的密碼后便將吳樂放到一個類似監獄的門禁處,上面的鐵牌寫著等候室:肅靜。
很快就來了一批警察要對他進行搜身,自己身上的手機和劍類飾品都被取走了,很久沒試過的虛弱感再次襲上心頭,然后被一群協警逼著去做了個常規檢查。
“陳飛,王隊……”吳樂以前從未好像現在迫切想要獲得力量,他想要擁有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力量和身份地位,而不是在這里像一個可笑的嫌疑犯,被一群弱者指指點點。
首先要想辦法洗脫出去,即使他跟這個案子無關,但是臨走前陳飛和那個王隊已經吩咐了人即使沒事也要先扣押調查,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對陳飛和王隊暗暗生恨,連帶那個未知的殺手都恨上了。
刑警組辦公室處,王剛點著一支中華香煙,雙眼入神的望著剛剛那名死者的尸體報告,心臟大動脈被擊穿流血過多而死,主要死因,左腿和右腿分別被射了一槍,估計是跟兇手爭斗時,被兇手射擊的。
“陳飛,那邊有沒有找出死者的身份資料?”王剛深深吸了一口煙,希望借助尼古丁讓自己的腦子更加冷靜。
陳飛舉起偵察組那邊送來的資料,嚴肅道:“王隊,這個死者是紅十字會會長的公子……梁健輝!”
王隊睜大眼睛激動道,“沒有看錯?!這個月已經第三個官員親屬遭遇意外死亡了!”
前兩個政協委員,都是被對方用鈍器敲打頭部致死的,這一次對方居然連槍都用上了!雖然從死者身體的彈孔傷口看上去是被自制手槍射穿,但是對方居然有渠道搞到自制手槍。想到這里王剛一臉陰沉“陳飛……看來我們刑警隊,已經很久沒有人正視了啊!”
*****連續等了半小時,吳樂才從等候室里被一名警員拉了過去審訊室處,隨后強迫吳樂坐上一張類似老虎凳的椅子上,雙手都被凳子的環扣卡住,根本動彈不得。
看向正前方對其審訊的正是王剛,旁邊坐著的是剛剛鎖住他的陳飛。
隨后王剛便問了一些基本的問題,其中涉及一些個人隱私的吳樂并不回答,陳飛則配合王剛在旁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分別嚇唬和安頓他。
王剛擺出架勢開始進入正題,“你是否死者的朋友。”
“不是。”吳樂一臉漠然道
王剛:“你是否有跟死者發生過肢體上的沖突。”
吳樂:“沒有。”
王剛:“死者是否跟你有過財物交易。”
吳樂“沒有。”
無論王剛問什么,吳樂只是一律面無表情回答沒有或者不是。
“最后問你一次,你是否跟死者發生沖突,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王剛憤怒地拍著審訊室的辦公桌。
陳飛也在一旁附議,“我們已經掌握了你一部分犯罪資料了,你現在交代還能從輕處罰,我希望你懂的知進退!”
吳樂只是低著頭,“面無表情擠了一句不是,然后便一言不發。”他當然知道陳飛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罪犯,既然這兩個人這樣對他,那他出來后,吳樂只要有能力也不會讓他們有好過的機會!
“把他帶回去等候室。”王剛吩咐陳飛,隨后還意有所指望了吳樂一眼幽幽道,“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認罪就通知一下我的同事。”
“我根本沒做過,你要我怎么認,放心吧,王隊,很快就有人帶我走,到時候該怎樣就怎樣,呵呵。”吳樂聳了聳肩對著王剛微笑。
跟往常一樣的時間,張恒撥打了吳樂的手機,但卻一直無法接通,去公園和師傅平時上班的店里也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吳樂。
難道師傅帶著我的錢跑了?仔細一想,這個想法根本就沒有可能,吳樂已經給他教了兩個星期多了,而且這工作對吳樂很輕松,以他的家庭情況暫時根本不會輕易辭掉工作。
“難道說師傅被人綁架或者失蹤?”張恒摸著下巴思索。
這時候張恒的手機響了,李月的頭像在聯系人處不斷跳動,“李月找我干嘛?盡管疑惑還是接通了。”
“張恒!……那個那個吳樂哥被警察帶走到公安局了!剛剛從我爸爸的手機那邊來了公安局的來電告訴我們的!”李月緊張的大聲道,一下子說了一大通話,就連話都說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師傅是怎么被帶進去的?”張恒鎮靜道。
“聽公安局那邊說,是有殺人嫌疑的可能性,所以要接受調查。”李月的聲音幾乎是顫抖著說完的。
“嗯,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張恒迅速掛掉電話,撥打手機中聯系人方公子的電話號碼。
“好的,好的,應該的。”下次絕對請你去凱越城玩一晚,那就這樣了,方哥。
張恒跟方公子應付了一番后,便長舒一口氣,方公子就是公安局方局的兒子,方公子已經二十四歲了,剛剛加入公安局當一名正式民警,但是其特別偏愛吃喝玩樂,所以張恒也就跟他熟絡了。
他的父親肯定是不能求助的,自小他在家人的眼里就是幾乎不犯錯的那種,無論是成績,生活,課外技能,他都永遠是最優秀的那一批人,所以他從父親那里得到的資源和肯定也是最多的。
他在父親眼里的形象必須要保持最好!“平時結交的交際網,看來關鍵時,也是靠的住的!”張恒收起練習的木劍,向公安局走去。
公安局刑警大隊處,一名身穿齊全警服的國字臉青年正在詢問,前臺的接警員,隨后又直接撥通了電話上的王剛隊長聯系方式。
平時私生活放蕩不羈的方公子,在工作的時候并非跟私底下一樣,在工作上的方公子可是一絲不茍,嚴以律己。在單位也有很多同事對這個方局的兒子多多照顧,不敢多去呵斥。
“小明,找我有什么事嗎。”王剛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王叔叔,你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帶來了一個叫吳樂的嫌疑人?”方明提問道。
“是啊,怎么了還在調查中呢。”
“那位是工商局局長公子的師傅,事情我也了解了。您要不要先把人給放出來,再慢慢談?”方明用商量的語氣跟王剛道。
“還是讓工商局局長的兒子過來一趟吧,他那個師傅,我今天看過了,這種角色不會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我怕他那師傅會對他有什么不利,還是他過來我親自跟他談談更好。”王剛拍了拍旁邊的木椅把手,才慢慢道。
方明見王剛的語氣不容有質疑的感覺,也是放棄了給張恒賣順手人情的機會,“好吧,你的意思我會向張公子那邊轉告了。”也只能如此了。
隨后方明跟張恒一番通話,張恒不放心之下決定親自來公安局見王剛。
王剛打著官腔用一些規章制度之類的話語告訴張恒他們不會放人,隨后便裝作要忙其他事情,沒有空理張恒的樣子,匆匆走開了。
經過張恒的一番軟磨硬泡之后,才總算取得了讓王剛給予他一個與吳樂對話的機會。
張恒被王剛帶了進去等候室處,看見了翹起二郎腿,右手撐住下巴,左手食指緩慢有節奏地敲擊著大腿的吳樂。
連續被困了五小時,吳樂晚飯也沒有吃,只是一遍遍的梳理自己的系統和能力,突然看見外面的張恒,嘴里微微一笑。
“張恒,晚上好。”
“師傅……你可能要暫時待多一回了,他們那邊好像認定了你是嫌疑人。”張恒皺眉對著吳樂道,似乎感覺自己有點讓吳樂失望了,張恒身后的王剛用戲謔的目光看著吳樂。
“沒事,如果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說不定比誰說的話都好用。”吳樂輕聲對著張恒道,看也不看王剛一眼。
張恒看著身后的王剛,“你也聽到吧,這點小小的請求,王隊長該不會也要走程序走規章制度了吧?”
“呵呵,這點小請求,還是可以給這位吳先生的,畢竟我也很想知道什么單位能比公安局更好說話!”王剛也不想太過不給面子張恒,只是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吳樂,似乎是想要看他表演一般。
王剛指了指旁邊的普通警員,吩咐其把吳樂的手機帶來。
看著吳樂似乎對現在的處境毫無擔心的樣子,王剛心底里隱隱浮現出一絲不安,但很快也就壓了下去。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我是周楠,什么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女聲,簡短的語句證明了此人并不喜歡浪費時間客套。
“我是吳樂,我現在被州城公安局的刑警大隊用殺人嫌疑犯的名頭冤枉扣留著,你看怎么辦?。”吳樂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知道了,等等我就會過去,上面也有一個考核任務要交待下你手中,說不定還和你這件事情有關,嗯,不說了就這樣吧,等等把你帶出來再慢慢說。”周楠那邊傳來了整理工具的聲音,似乎是在準備外出的工具。
“謝謝了,王隊。”吳樂一臉微笑地看著王剛,只是眼神里看不出絲毫的感情。
王隊本能的感覺由于這一通電話而導致事情變得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但還是強裝鎮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也不看吳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