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盯著左筱梔,“小妞,別多管閑事,我找的不是你!”
左筱梔看著喬峰,怎么也感覺不到他有任何的威脅,只是旁邊那幾個黑衣服的大漢,給人一種沉悶的壓迫感。
左筱梔望向安蔚然,小聲地問:“那群人怎么會找你麻煩?”
安蔚然攤開手,無奈地聳聳肩。
喬峰冷哼一聲,朝手下幾個黑衣大漢使了個眼色,“不要跟他們客氣!就算把酒吧砸了都可以!”
幾個大漢一聽喬峰都開口了,也就沒有之前那個拘謹,他們對著下面看熱鬧的人,“你們誰敢管閑事都給我打!”
臺下大多都是女生,一聽這話紛紛逃出酒吧,幾個大漢掄起啤酒瓶就跳上舞臺,左筱梔還愣在原地的時候就被安蔚然拉住跑下舞臺,“快走!”
左筱梔邊跑邊說:“他們不會真的動手吧!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說清楚就好了呀!”
兩人跑到酒吧出口的時候,另一個黑衣大漢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兇神惡煞地盯著兩人,“想跑?”
左筱梔咽了口唾沫,小眼神望向安蔚然,“我們是不是跑不了了?”
安蔚然眼神變得冰冷,“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不錯啊!”喬峰鼓著掌朝兩人走來,安蔚然將左筱梔拉到自己身后,抬頭直視喬峰,“你到底想怎樣?”
喬峰隨手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隨意地擺弄著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其實我也不想動粗的,就是想把酒吧砸了,讓你沒法唱歌!”
“我跟你應該沒有仇吧。”安蔚然緊緊護住身后的左筱梔。
“沒仇?”喬峰抬起眼皮,“我家彤妹為了你跟自己的爸爸說讓你簽約唱片公司你居然拒絕?”
左筱梔將目光移向安蔚然,喬峰繼續說:“我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老子今天就是不讓你繼續在這兒唱歌!”
安蔚然目光沒有絲毫畏懼,聲音堅定地在整個酒吧響起,“如果我偏唱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最討厭別人跟我反著唱!”喬峰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大漢拎著酒瓶子就往安蔚然頭上砸去。
安蔚然還沒反應過來。左筱梔眼疾手快地沖上前,用手擋住了。
“啊!”
啤酒瓶碎了一地,碎玻璃劃傷了左筱梔的手臂,她吃痛地縮了回來。
安蔚然上前拉住左筱梔的手,“你瘋了?”
“喲!看不出來小丫頭有幾分膽量!”喬峰對眼前的人刮目相看,他瞄了旁邊的大漢一眼,伸手朝他腦袋上拍去,“沒長眼睛,小姑娘你都打!”
“我…”黑衣大漢低下頭,搔搔后腦勺。
喬峰從旁邊拎起啤酒瓶,“我來!”他說著就往安蔚然身上砸去,眼看就要砸中的時候,門外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住手!”
喬峰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立刻停下了手,他順手丟掉了酒瓶子,轉身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彤妹你怎么來了!”
左溪彤臉上帶著怒氣朝喬峰走過來,喬峰朝他的手下使了個眼神,大漢們齊聲喊道:“喬嫂好!”
左溪彤瞪了喬峰一眼,“你再讓你的人亂喊,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彤妹你別對我那么兇嘛!”喬峰嬉皮笑臉地盯著左溪彤。
左溪彤推開喬峰,“我只讓你來嚇嚇蔚然哥哥,誰讓你動粗的!”
安蔚然皺起眉頭,“你指使的?”
左溪彤將目光移到安蔚然身上,“蔚然哥哥你沒事吧?”
左溪彤的看見了他身后的左筱梔,眼里瞬間溢滿了怒火,聲音也變得強硬起來,“怎么又是你!上次之南哥哥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怎么又勾搭上我的蔚然哥哥了?”
安蔚然皺起眉頭,看著左溪彤,“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
他說完拉著左筱梔的手,“她手受傷了我要帶她去醫院。”
安蔚然不等左溪彤說話拉著左筱梔就走。
“蔚然哥哥!”左溪彤看著安蔚然毅然離開的背影,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喬峰突然湊了上來,眉頭微皺,“彤妹你居然喜歡這種人?”
“都怪你!”左溪彤狠狠瞪了喬峰一眼,轉頭就走。
喬峰委屈地撇了撇嘴,回頭瞪了一眼旁邊的黑衣大漢,“都怪你!”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已經睡了一覺醒來的顧之南低頭看了看時間,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外空曠無人的街道,眉頭微皺,“還沒出來?”
“咦,出來了!”戴維突然喊道。
顧之南順勢望去,安蔚然正拉著左筱梔的手急匆匆地跑出了酒吧。
“哇!兩人什么情況?”戴維語氣中充滿了曖昧,他定睛一看,又突然改口,“不對,筱梔的手好像受傷了!”
后面的顧之南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馬上上車!”
“啊?”戴維搞不懂顧之南的意思,但還是給左筱梔打了個電話過去。
掛斷了電話的左筱梔這才看見馬路對面的車一直在等她,她顧不得受傷的手臂,“不好意思啊,我要走了,boss還在等我。”
她說著立刻朝對面跑去,安蔚然看著左筱梔的背影,思緒萬千。
左筱梔打開車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等我。”
戴維扭過頭,“是boss說……”
話還沒說完,顧之南沉聲打斷了戴維的話,“你的手怎么了?”
“啊!”左筱梔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此刻血已經凝住了。
“你不是去看安蔚然唱歌?怎么這樣了?”戴維也好奇地問。
左筱梔吞吞吐吐地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顧之南聽完后冷哼了一聲,“你替他擋了一下?你的反應什么時候那么快了?”
他不等左筱梔回答,從后面拿出一個微型的醫療箱,直接扔給了左筱梔。
左筱梔皺起眉,“這個…怎么弄?”
顧之南深吸一口氣,不耐煩地搶過醫療箱,打開后,從里面依次拿出碘伏,棉簽,紗布,他拉過左筱梔的手,“真不知道你是助理還是我是助理。”
他說著將抹上碘伏的棉簽放在左筱梔手臂上。替她清洗血漬,消毒包扎。
左筱梔皺著眉頭,疼得齜牙咧嘴,顧之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要逞能,疼也給我忍著!”
顧之南雖然嘴上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
左筱梔看著認真為自己清理傷口,包扎傷口的顧之南,她從未那么近地打量過他,顧之南的皮膚比女孩子還好,那冷峻的面孔,實在找不到一點瑕疵,左筱梔一顆小心臟突然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