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滔滔江水,滾滾東逝。轉眼之間,鶯飛燕離,已是百年之后。
百年的時間,足以沖淡一切,一切的恩仇舊怨,都化為一粒沙塵,沉入這時間的長河之中。
人們所記得的只是百年之前有一場正魔大戰,至于魔為什么失敗和魔王是誰?也無人去考究,人們只記得魔王敗了,天下正道勝利了。
自從那場雪域山峰大戰之后,天下一時間,各個門派如雨后春筍般林立。其中以天嵐宗,萬劍山,和玄天閣,三家獨大,各自雄霸一方。
…………
寒風刺骨,白雪飛揚。
李輕風,獨自走在這被白雪覆蓋的路上,他手拿酒壺,腰佩長劍,走起路來左搖右晃,一不小心就會栽倒在地,讓所見之人甚是擔心。
但是回看他所走過的路,頓時讓人一驚,居然沒有留下一個腳印,踏雪無痕,看來此男子也是一位修煉高人。
李輕風一路左搖右擺,喃喃自語,似乎在低吟著什么詩句。
抬頭仰望,“京州城”三個大字依然出現在李輕風的面前,李輕風佇立,凝視著三個大字,隨后長嘆一聲,“十年了!不知一切是否如舊!”。
“咕咚……”,又是一口酒順著喉嚨而下,李輕風輕拭了一下嘴唇,繼而晃晃悠悠走進了這座城中。
城中街道兩旁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有賣糖葫蘆的,有賣女人的胭脂水粉的,有賣小唐人的。
但是李輕風似乎有他的目的地,并沒有在意這街道的喧鬧之聲。
李輕風雖然還是一副醉酒之相,但是全無在城外的瀟灑之意,顯然在這城中還有他未解的問題。
…………
城中,一家小酒館門外,一清秀美麗的女子佇立在酒館門口——蘇茹雪,她神情嚴肅,但眉頭微微皺起,宛如一個冰雪天使,仔細觀察著酒館的招牌。
“客官里面請,不知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店小二見來了一位漂亮姑娘,立馬迎上前去問道。
蘇茹雪被店小二突如其來的熱情驚了一下,連忙回答說:“呃……那什么?我在這里等個人,麻煩小二給我找個顯眼的位置”。
“好嘞!沒問題,客官里面請!”店小二為女子找了個顯眼的地方,安排其坐了下來。
…………
此時李輕風也來到酒館門口。
“客官里面請!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店小二快步走到李輕風面前問道。
“來兩壇上好的竹葉青,給我送到那女子的桌子上。”
店小二看了看,正是剛來不久的那漂亮女子。
“好嘞!客官我這就去拿,馬上就到。”店小二扭頭退了下去。
李輕風,嘴角微揚,輕笑著來到蘇茹雪桌前。
李輕風道:“蘇師妹,近來可好?”
那女子居然沒有對李輕風的到來感到驚訝,反而焦急的問道:“師兄,你可已找到那人?”
李輕風沒有回答,而是舉起酒壺喝了一口。
看到師兄如此淡然,原本焦急的女子更加焦急了,伸手搶下了李輕風的酒壺,“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蘇茹雪道:“師兄,你別喝了,已經十年了,我們還沒有找到師父所說的那個人,你不著急嗎?”
李輕風從她的手里奪回酒壺,說道:“十年了,我怎么不著急,不然也不會花十年的時間游遍了整個中原大陸,可是師父只說他了他的名字和胸前有一個火焰形胎記,除此以外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讓我們怎么找!!”
這些話,李輕風是吼出來,一時間,整個酒館的人都看向了他們這里。
蘇茹雪陷入了沉默,在心中默默想道“李師兄說的沒錯,讓他們根據這兩個條件找人,猶如大海撈針,根本沒有希望。”
李輕風也不在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小二!我的酒怎么還沒來!”李輕風,空了空酒壺的酒發現沒有了,扭頭對著店小二喊道。
“你個小兔崽子,又來偷東西吃,看我不打死你!”
酒館廚房內怒罵聲和伴隨而來的是追趕聲響起。
隨后,只見一毛頭少年從廚房內跑了出來,一手拿著雞腿,邊吃邊回頭對著追趕他的店小二擠眉弄眼。
見少年如此囂張,店小二是氣不打一出來,擼起袖子說:“哎吆,你還來勁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你來啊,你要是抓住我,我就賠你這些食物的錢。”少年東躲XZ的嘲笑道。
店小二立馬叫來酒館的其他人,“大力,去”,店小二給其中一個胖子一人眼神。
只見那叫大力的人立馬心領神會,將酒館的大門關上了。
少年見此立馬緊張了起來,說道:“你們這叫耍賴,哪有把門關上的道理,不和你們玩了。”
少年轉頭就向著門口跑去,妄想開門逃出,但是卻發現門已經被大力一人守的水泄不通,根本逃不出去。
店小二見狀,譏笑起來:“流風,你倒是跑啊,我看你今天怎么跑。”
“流風……”一旁的李輕風聽到此名字,心中頓時一激動。
他一個步伐過去瞬間將流風抓起,雙眼如雄鷹捕食般緊緊的盯著流風:“說,你是不是叫流風”。
酒館內,不乏一些高手在內,但沒有一個人看到他是怎么移動過去的,只是一瞬,如閃電般迅速。
店小二和酒館的傭人都嚇呆了,不敢靠前一步。
流風被李輕風盯的心里發毛,渾身瑟瑟發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只是回答了一個“是”。
此時,蘇茹雪已經來到了李輕風和流風面前,在聽到了流風的回答后,她的心中也是一顫,伸手就扒開了流風胸口的衣服。
“干什么!你干什么?為什么扒我衣服?你這一女的怎么還耍流氓!”流風掙扎的對著蘇茹雪喊叫著。
也許是內心著急的原因,蘇茹雪竟然忘記了男女有別,聽到了流風的喊叫聲,才意識到了什么,瞬間停止了扒衣服的動作,原本雪白的臉色瞬間通紅了起來。
然而一旁的李輕風,雙目炯炯有神,死死的盯著流風的胸口,從他的眼中透射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在流風的胸口處,隱隱約約的顯現出一個圖形,一個類似與火焰的圖形,但是它的形狀很淡,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此時,李輕風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將流風放了下來,看著流風淡淡的問道:“這個圖形是怎么來的。”李輕風用手指著流風胸口的圖形。
流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胎記圖形,又看了看蘇茹雪,回答道:“我不知道這圖形是哪來的,但是從我記事起它就存在,這應該是我的胎記?”
蘇茹雪和李輕風相互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他們似乎已經確定,這也許就是他們不惜花費十年時間也要找到的神秘人。
看著李輕風和蘇茹雪他們怪異的舉動,流風是既疑惑又害怕。生怕一不小心被著兩個怪人動動手指給捏死。
“你們到底是誰?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么抓我?”流風看著李輕風帶著哭腔一般的聲音問道。
李輕風沒有回答流風的問題,蘇茹雪也沒有回答,他們徑直走到流風身旁,直接將其架了起來。
流風剛要放松的心瞬間又緊張了起來,“哎……哎……,你們干什么?快放我下來,我告訴你們,酒館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們還要綁架我不成。”
李輕風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你還真猜對了,我們就是要綁架你。”
說完,李輕風和蘇茹雪直接踏空而起,架著流風就飛出了小酒館。
“大山,你說那小孩會不會被殺死。”一個酒館的傭人看著流風被抓走之后,對著店小二問道。
“我看很懸……,誰知道呢?哎呀!管這個干什么?”說完,店小二扭頭繼續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