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一陣敲門聲,將睡夢中的流風驚醒,流風還在朦朧中,慢慢悠悠的打開了房門。
“師弟,師父命我來叫你去用膳廳吃晚飯。”
流風抬頭望了望,原來他這一覺睡了三四個時辰,此時已是黃昏時分。
流風微笑道:“正好我也餓了,師姐帶路吧!”
庭院之中,幾顆松柏挺拔而立,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流風一邊行走一邊觀賞著院中的風景。
來到用膳廳,流風發(fā)現蘇茹雪已經坐在了主位之上,一臉的嚴肅。
餐桌之上,擺放著七八道菜,有葷有素色鮮味濃,看著就很有食欲。
“師父。”李雙兒行了禮兀自來到蘇茹雪的右邊坐了下來。
見此,流風也行了禮坐在了蘇茹雪的左邊。
“雙兒,拜師禮準備的怎么樣了。”蘇茹雪嚴肅的問道。
李雙兒道:“師父,所有物品都準備好了。”
蘇茹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后又轉向流風問道:“小風,房間住著可還舒服?”
流風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房間很干凈,徒弟住著很舒服。”
“嗯!好,那就開飯吧!”
也許是太久沒有吃過東西,流風吃飯速度很快,邊吃還邊夸道:“雙兒師姐的手藝真好,做的飯真好吃。”
蘇茹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瞪了流風一眼,當她發(fā)現流風并沒有注意到她,任然在一個勁的吃飯時,她也沒說什么,只是搖樂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李雙兒看到了蘇茹雪的反應后原本懸著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微笑道:“師兄不用著急,沒人和你搶,不夠的話雙兒再去為你做。”
“嗯……嗯……夠了,不用麻煩師姐。”流風勉強騰出一口氣,回答道。
整個吃飯過程很快,幾乎是流風一直在吃,蘇茹雪和李雙兒在一旁觀看。
流風舒服的斜躺在椅子上,滿臉的享受和滿足,還不時的打著響嗝。
蘇茹雪坐在一旁嚴肅的看了流風一眼,正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也該休息了,明天還要舉行拜師禮,都早點休息吧!”說完蘇茹雪轉身就離開了。
“師父慢走。”李雙兒站起來,恭敬的行了個禮。
當蘇茹雪剛走出用膳廳的房門時,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回頭說道:“哦,對了,小風,明天拜師禮完成后,你要隨我去一趟萬劍鋒,見一見掌門和你的師伯師叔們以及其他五峰的師兄師姐。”
“隨便,我怎么都可以”流風打了個嗝,木納的說道。
蘇茹雪臉色嚴肅,皺了皺眉,轉身便離開了。
看到師父離開,李雙了和流風打了個招呼,便回房休息了。
流風扭了扭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緩慢笨拙,吃的太多了,流風都感覺自己快變得和豬一樣。
慢慢吞吞,晃晃悠悠,流風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流風躺在床上,也許是吃的太飽了,很快流風就睡了過去。
…………
睜開眼,流風發(fā)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冰雪峰嗎?這是哪里?”流風在心中喃喃道。
流風雙手觸摸著往前走了幾步。
在這里,流風感覺不到方向,看不清任何東西,這里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
突然,流風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流風抬頭仰望,在他的頭頂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巨大的漩渦,散發(fā)著暗紫色的光芒,光芒很弱,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氛圍中,無異于太陽一般耀眼。
漩渦下不停的轉動,但是不是普通的有規(guī)律的轉動,是一種無規(guī)律隨意的轉動,一會兒順時針,一會兒逆時針。
在這無規(guī)律的轉動之中,暗紫色的光芒,在緩緩的擴大,光芒也越來越亮。
突然,一個聲音,自黑暗中響起,“你終于來了,我已經等你一百年了。”這是一種久厲風霜的聲音,很滄桑,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憤怒,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凄涼。
“是誰?是誰在說話……”流風在黑暗中四處張望,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在發(fā)現自身周圍除了黑暗什么都沒有后,流風抬頭將目光鎖定在漩渦之中。
流風平復了下心情,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過于慌忙,長出了一口氣,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等我?”
漩渦之中再次響起那種聲音,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是一體,一百年前是你拋棄了我,將我留在了這里,今天我是來報仇的。”
一把暗紅色的巨劍自漩渦之中緩緩而出。
漩渦的光芒頓時變得更加耀眼,刺眼的光芒使流風無法直視,眼前由黑暗變成一片空白……
“不……不……啊……”流風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汗水一滴一滴的自額頭滑落,流風擦了擦額頭,自言自語道:“還好,只是一場夢。”
流風看向窗外,外面寂靜無聲,一輪明月高掛天空之上,為這漆黑的夜空增添了一點色彩。
流風來到院中,一陣清風吹過,流風的頭發(fā)微微揚起,隨風擺動,“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呢?”流風喃喃自語道。
雖然是一場夢,但是流風感覺是那么的真實,雖然那漩渦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憤怒,但它的聲音是那么的耳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把巨劍不但沒有給他帶來恐懼感,反而有那么一絲親切感,一種說不出莫名的好感……
流風坐在門前的臺階之上,院中的松柏順著月光,在地上印射出自己的影子。夜空中,幾顆星星圍繞在明月的周圍閃爍著自己的光芒。
一種孤獨感從心中涌起,“松柏有影子陪伴,明月有閃星陪伴,而我呢?”流風低頭觀察,由于自己所坐的位置,自己此刻連影子都沒有。
“李叔,在這個世上,也只有你是最在乎我的。”流風對著夜空喃喃自語的說道,又回想起了從前的生活。
流風在十歲以前,都是跟隨著李叔生活的,他與李叔的關系親同父子一般,李叔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無微不至的保護著他。他們一起漂流,四海為家,為了流風能夠填飽肚子,李叔甘愿讓別人打斷一條手臂。
但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天總是不隨人意,一場突如其來的災害,將他們陰陽兩隔,從比無緣相見。
李叔的死永遠是烙印在流風心里的一道疤痕。流風永遠不會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