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被鏟平了,一家人都住在隔壁鄰居那里,雖然平日里一片和氣,但背地里誰都知道,阮家得罪了大戶,誰都不想和他們來往。
不過阮家手頭有錢,愿意出大價錢,鄰居也樂意幫襯他們一把。只是這要重新蓋房子的事情,要重新正視一下。
只是阮可可按照地點來到,見到的卻是一間酒店?不是說重新找的新家嗎?
阮可可也沒有多想,按照門牌號走了進(jìn)去。
男人上半身裸露,腰部圍著白色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健碩魁梧的背部線條,濕漉漉的短發(fā)往下滴著水漬,阮可可瞠目結(jié)舌,指著男人問道:“你,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阮可可?”男人轉(zhuǎn)過身,一雙藍(lán)水晶的眸子瞪著她。
精致深邃的五官,和宇文彥完全不同類型的長相,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隨手抓來一條毛巾,擦拭著黑色的短發(fā)。
“我是阮可可,我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
這個男人太過冷漠,讓她不敢靠近,同時想去打開門出去看看門牌號,是不是自己走錯了。
“江榆。”男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面無表情,生硬的嗓音說道:“門,打不開。”
“為什么?這是怎么回事?”阮可可試著推了幾次門,并沒有任何松動,顯然是被人從門外鎖住了。
“你不知道?”江榆露出疑惑。
阮可可喊到:“我剛才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我爸爸病了,讓我來看看。”
江榆低咒了一聲,上下打量著阮可可,這個女人長得還算可以,他現(xiàn)在不想結(jié)婚,只是找個情人生個孩子,只要身家清白,別的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
阮可可掏出手機,在宇文彥上面正要按下,整個人就被圈進(jìn)冰冷的懷抱,雙手也被鉗制住。
頭頂上方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給誰打電話?”
這個女人居然看不上他?企圖打電話求救?
這個認(rèn)知令他開始注意到這個嬌小的女人,層層外衣包裹下的身軀,竟這么有料。
阮可可試圖掙脫江榆,奈何力氣有限,“江先生,請您自重!我并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是阮家有什么不對的,我想我們可以談?wù)劇!?/p>
“談?wù)劊俊苯茑托Γ嗟膮s是譏諷,“阮家拿了一百萬把你送給我。”
什么?
“江先生,這可能是個誤會,我對此事毫不知情,還請您先放開我。”阮可可解釋著,表面上仍舊裝作冷靜,但內(nèi)心已經(jīng)千層波浪。
難道這是之前江南蓉所說的江家人?
她一開始拒絕的江家?
江南蓉讓她嫁是為了一百萬?
阮可可的脖頸處陣陣涼意,腦海里響起宇文彥之前教的防身術(shù),后腳用力一踩,細(xì)長的高跟鞋直接落在了江榆的白皙的腳趾上。
得到解脫的阮可可,快速的越過江榆,從茶幾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對著江榆,“江先生,我覺得這是個很大的誤會,我并沒有想要嫁給你。”
江榆還沒有從疼痛中走出來,聽到阮可可說“嫁”,皺眉說道:“那可真是個誤會。”
這個女人,挺辣!
雖然不能對他的口味,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那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劊≌埬却┖靡路 ?/p>
阮可可看到她的手機被踢到了沙發(fā)角落里,要是現(xiàn)在去拿手機,一定會被江榆發(fā)現(xiàn),手里即使有刀,恐怕也不會是江榆的對手。
江榆從容的站起身,并沒有按照阮可可說法去做,直徑走了過來,坐在沙發(fā)上。
“阮可可,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剛才被她猝不及防的踩了一腳,接下來他可不會留情,這個女人觸怒了他。
“那你也沒有資格鎖住我!”阮可可握著水果刀的手在抖,面前的江榆氣勢太過強大,單單是和他對視,便有種萬劫不復(fù)的錯覺。
那藍(lán)眸中有比深淵還要可怕的東西。
“我重申一遍,我需要的是情人,不是太太。”江榆從面前茶幾上拿過煙盒,點燃了一支煙,譏笑道:“別把自己看的太重。”
阮可可真想把手里的水果刀直接插進(jìn)他的心臟,這家伙怎么比宇文彥還混蛋!一副高高在上高傲自大的姿態(tài),長得再帥,也令人厭煩。
“江先生,你也不是皇帝,也不能一手遮天!”阮可可回贈他一句:“我從一開始就拒絕了江南蓉的提議。”
江榆覺得他應(yīng)該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xùn)!
深宜市堂堂江家,他們這種小門小戶可遇不可求的特別殊榮,居然被她拒絕?
江榆掐滅手里的煙,站起身,冷眸瞪向阮可可:“你話太多。”
阮可可后退著,眼睛一直瞄著江榆身后的手機,再這么耗下去,對自己并沒有好處,面前的這個霸道男人根本不聽自己的大道理。
目中無人的神情和江南蓉一模一樣!
等等,江家?那,他肯定是認(rèn)識宇文彥的!
“江先生,我是無名小卒,你不放在眼里是正常的,那宇文家呢?宇文集團(tuán)的宇文彥你認(rèn)識嗎?”阮可可企圖把自家老公坑掉,這是第一次用宇文彥的身份,要是不管用,她不介意換一個老公。
江榆一聽宇文家,神情一愣,問道:“你怎么知道宇文彥?”
江家雖然和宇文家私下里沒有來往,但工作上免不了要接觸。對于宇文彥,他接觸過兩三次,也只是點頭之交。
這個女人怎么會認(rèn)識宇文彥?或者說,只是拖延時間騙他的?
“他是我們總裁!對待下屬很好的,我們有交情,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他!”阮可可提著一口氣,水果刀揮舞著,一刻都不敢停歇。
江榆半信半疑,最近他們江家正在和宇文彥談一宗生意,若是他們的交情正如阮可可所說的,這只會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畢竟他們江家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宇文彥。
之前便聽聞宇文家的人護(hù)短。
他倒要看看護(hù)短到什么程度,是不是連下屬也一樣對待。
“你來說號碼。”江榆走去拿到自己的手機問著阮可可。
若是騙他的,這個女人知道代價的!
阮可可報上了號碼,江榆撥打了起來。
“喂?”
“江榆。”
“宇文彥?”
“是我,你不介意再走兩步幫我開一下門?或者,你先穿好衣服,當(dāng)然我不知道我身后有沒有媒體記者。”
江榆咬牙切齒,心里罵著宇文彥,瞪向一旁手持水果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