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端雅伸手想要觸碰阮可可時,阮博立即上前拍掉了她的雙手,把阮可可護在身后,憤怒地瞪向她,“當初我也是這么求你媽媽的,可是到最后她對我做了什么?”
阮端雅大驚失色,顫巍巍的僵持著手,“我,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嗎?還是不想知道?”阮博哼道:“我以為你還小不懂事,沒想到你也是狼心狗肺。”
阮可可拽著阮博的手臂,問道:“怎么回事?你們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阮博冷了臉,故意扯開話題說道:“姐,我們應該送她去管教所,不能再讓她這么為非作歹下去,心腸那么毒,長大了怎么辦?”
阮端雅抓著頭發(fā),想個瘋女人一般,嘶吼道:“我不要去那里!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了。”阮博喊道。
突然,阮端雅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癱瘓在地,雙手捂著胃部,劇烈顫抖著,似乎是痙攣。
眾人不知所措起來,藍爾珍皺眉,蹲下身聞了聞阮端雅口中的氣息,難以置信的說道:“她有毒癮。”
阮可可不敢置信,靠近阮端雅時,看見她的腿部有血往下流著,呼吸急促起來,喊道:“快要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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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升醫(yī)院
江南蓉也來了,哭著喊著阮可可的罪行,趴在阮端雅的病床前泣不成聲,嗓音也喊啞了。
阮可可和阮博站在另外一邊,全程聽著江南蓉的辱罵,一句話也不想說。他們知道只要一開始反駁江南蓉,她便更是沒完沒了。
阮端雅懷孕不足三個月,又有不良嗜好和作息,沒能度過孕婦的危險期,孩子沒了,自身的命是留住了。
醫(yī)生說她即使不打掉孩子,這個孩子也是生不下來的,和她本身的習慣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阮可可望著病床上的蒼白人兒,久久不能回神,怎么就有了毒癮呢?
“江姨,你這幾年都在做什么?你有好好的陪過小雅嗎?你知不知道她沾了什么壞東西?”阮可可質(zhì)問道,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媽?
江南蓉哭著,“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這幾年不都在忙著幫小雅打聽出國留學的事嗎?我怎么沒有陪她?”
她的小雅,她唯一的小雅,怎么變成這個樣子?都是阮可可害得啊!
“你陪她?你知道她身邊都是什么朋友嗎?”阮可可的聲音大了一些,好在這里是高級病房,只有阮端雅一個病人。
“阮可可!我的女兒,用不著你來指責我!”江南蓉站起身,指著阮可可罵道:“別在這里裝圣人!我們在怎么樣,也不管你們的事!”
“那好啊!”阮可可喊道:“從此以后你們不要再來找我!該還的都還清了,我們也什么好聯(lián)系的。”
她要是再對阮家心軟,她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阮博牽著阮可可,“江姨,希望你說話算話!既然你們的事我們無權(quán)過問,那接下來阮端雅的醫(yī)藥費,你們自行承擔!別試圖再找我要錢!”
這一切的事情都該有個了斷!江南蓉欠他們的永遠都償還不了!
江南蓉指著病房門口,“你們離開這里!永遠別再踏進阮家一步!”
阮博嗤笑,說的好像阮家多么高大上似的,其實什么都不是。要不是他媽媽的賠償金,阮家怎么能有好日子過?那是他媽媽用生命換來的!緊握雙手,一拳打在門邊,心中的恨意這輩子都揮之不去。
阮可可驚覺不對勁,拉著阮博早早的離開了病房。她的弟弟自從醒來之后,變得成熟穩(wěn)重,但是似乎有心事,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問了幾次無果之后,她便覺得自己的弟弟果然有事情開始瞞著她了。
“小博,你和小雅說的話,是怎么回事?”阮可可問道:“你去求江姨?為什么?”
阮博努力恢復狀態(tài),壓制內(nèi)心的情緒,“沒什么,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大概是我想求她讓你出國吧……”
阮可可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正想繼續(xù)問下去,面前卻站立了一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爸?”阮可可驚訝的喊道,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他。
阮爸爸什么也沒說,上來就是一巴掌,被阮博輕而易舉的攥住了手腕,喊道:“我親愛的爸爸,有什么事情不能用語言解決非要動手打人呢?還是說,以暴制暴才是對的?我小時候你可不是這么教育我們的。”
阮爸爸從鼻腔中重重一哼,“兔崽子長大了,翅膀醒了!現(xiàn)在可以不把你爸放在眼里了,居然還攔我?”
“那是當然,翅膀不硬怎么能保護姐姐?我已經(jīng)沒有了媽媽,當然要好好保護姐姐才是。”阮博松開阮爸爸的手腕,使勁一甩,“爸,有些事情不說,別以為沒人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阮爸爸惡狠狠的喊道:“你個兔崽子,生下來就是虐老子的,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是啊!可惜我有媽媽護著,命不該絕啊!”阮博苦笑道,牽著阮可可的手越過阮爸爸就要離開醫(yī)院。
阮爸爸見他們要走,眉頭緊皺,語重心長道:“小博,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都這么多年了,你也該消停一會兒了。”
阮博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阮可可見狀,緊緊的攥著他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為什么小博會有這種痛苦不堪努力隱忍的情緒?到底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讓我找到線索,不然……”毀了你們我也在所不惜!
阮可可盡量把阮博往醫(yī)院外面拽去,那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的憤怒顯而易見。她有一瞬間認為他們要大動干戈。
“小博……”
“姐,我沒事,我只是替你不值。”阮博算是恢復了平靜,“他們算個毛線?你操心操肺的侍奉了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連一丁點感情都不會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