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似只剩下了陸言一個人的聲音,他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的砸到蘇夏的心上。然后,再做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
“你要學(xué)習(xí)嗎?”
蘇夏灼灼地盯著陸言,只覺得他的眉,他的眼,都在引誘著自己。
不自覺得有些唇干舌燥,無意識地舔了下唇。“學(xué)什么?”
而那動作,落在陸言的眼中。就仿佛一片油海中低落的一顆火星,轟地一聲,燃?xì)饬艘黄鸷!?/p>
“當(dāng)然是……”
最后的話,直接湮沒在了陸言的觸碰中。
哪怕只是輕輕的觸碰,也讓他心里蕩起了大片的火光。像是對待氣泡一樣,輕輕的,柔柔的,不敢用力。
怕自己一用力,就會將它戳破一般。
反倒是蘇夏,在震驚之后,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輕觸了他的唇。
僅這么一下,陸言的眼中立刻折射出了狼性目光。
抬手遮住蘇夏眼眸的同時,攜住了她誘人的唇。輕輕的摩擦著,好似對待稀世珍寶。
“陸……”
蘇夏不自覺抓緊他的手臂,想要想什么。
可惜這一說話,正好給略求不滿的陸言有機(jī)可乘,一個進(jìn)攻,開始了攻城大業(yè)。
強(qiáng)制自己保持一絲清醒的蘇夏,就這樣淪陷了。只能緊緊地攀折他的脖子,腦海里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好久,陸言才錯開了幾分。一張臉卻緊挨著她的耳廓,帶著絲絲還未退去的魅惑。“學(xué)會了?”
可惜早就在這一吻丟失了神志的蘇夏,根本給不出回答。
直到慢慢的平靜下來,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人。
“我要下去。”
感覺到陸言越來越不穩(wěn)定的蘇夏,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掙扎著要離開。
而她這一動,反而更加打亂了陸言的呼吸。鐵臂緊緊地箍著她。“別動,一會兒就好。”
那聲音里面,藏著極大的忍耐。
聽到這話,蘇夏自然不敢再有任何動靜。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蘇夏只覺得什么都安靜下來了。
“我要回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久到蘇夏都快要睡著了。
陸言才稍微松開她一些,聲音沙啞道。
“嗯。”可惜神志已經(jīng)有些不清楚的蘇夏,在聽到這話之后并沒有什么動作。反而是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像極了一只貓兒。
陸言感覺到她的動作,薄唇微揚(yáng)。動作格外緩慢的起身。摟著蘇夏往她房間去。
輕輕地將像是壁虎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蘇夏放在床上,唯恐把她驚醒。
“晚安。”在她額上烙下一個溫柔的吻,陸言才離開她的房間。將外面稍微收拾了一下,將門帶上離開。
*
“嗯~”
一聲迷糊的聲音,預(yù)示著被子下面的人的醒來。蘇夏伸了個懶腰,睜眼發(fā)現(xiàn)窗外已經(jīng)一片明亮了。
閉著眼睛享受著這舒心的時刻。
“天啊!”蘇夏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扭著手指,嚴(yán)重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錯誤。
拖著鞋子出去,發(fā)現(xiàn)茶幾上果然沒有那個碗。又轉(zhuǎn)到廚房,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整整齊齊的。
可是,她明明記得,昨天陸言下來為她煮了一碗面。
而后來,后來,一想到后面,蘇夏就沒臉想了。
她到底是怎么睡著的,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了。至于怎么收拾的這些,怎么躺在自己的床上的,蘇夏就更加沒有印象了。
也就是說,陸言把她抱到床上,又收拾了這些才離開的。
蘇夏只覺得無地自容,她怎么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她睡像好不好。
當(dāng)然,她才不相信陸言剛把她拖到拖到床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分手,馬上分手。
心里雖然有千萬個疑問,但任她怎么想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蘇夏便把它拋到了一遍,一邊煮上粥,一邊洗漱。
剛把粥煮好,就接到二哥朋友打來的電話。聽到他已經(jīng)到樓下了,蘇夏趕緊告訴了位置開門等著。
“要出門?”
陸言提著早餐下樓,就正好見蘇夏把門打開。
“不是,是二哥的朋友把東西帶過來了,我先開門等著。”
“嗯,先吃早飯吧。”
說完,也不需要蘇夏的允許,徑直走了過去。
蘇夏看著他完全當(dāng)作自己家的樣子,很是無奈,最好卻只好任由這樣。
“你吃過了嗎?”蘇夏看著桌上桌上豐盛的早餐,不僅有包子,還有油條。那個數(shù)量,就是再多一個她也解決不了的。“我剛煮了粥。”
“我二哥的朋友恐怕也沒有吃早飯,我們等他一起。”
蘇夏想著馬上要來的人,趕緊說道。
“嗯。”
陸言點(diǎn)頭,朝著廚房走去。
果然,沒幾分鐘,蘇夏要等的人就來了。
“周文哥!”蘇夏看到來人,沒想到居然是熟人。“二哥居然是讓你幫忙,電話里你居然也不告訴我!!”蘇夏很是無奈,他們兩人居然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給你一個驚喜啊!”
周文放下手中的箱子,笑著說道。
“小夏倒是長高了不少啊!越長越漂亮了!”
此時,陸言端著稀飯從廚房里出來。看到他們兩人談話時笑意盈盈的樣子,目光陰郁了幾分。
“小夏!這是!”周文看見忽然從廚房出來的人,直接給嚇著了。滿臉震驚,指著來人說不出話來。
蘇夏見周文哥忽然臉色大變,還有些疑惑。順著他手看過去,見是陸言。
剛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忽然想到了什么。
心里一慌,她怎么把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給忘記了!心下著急,臉上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分毫。
“他是齊爺爺?shù)耐鈱O,叫陸言。”
腦海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抓到一個理由,趕緊說道。
“爸媽都不在家,就拜托齊爺爺他們照顧我一下。”
“正好陸言過來了,齊爺爺就讓他送早飯下來。”
說完這話,蘇夏惴惴不安的看著周文哥。
而作為中心人物的陸言,卻不見任何的緊張。神色如常的走過來,將手中的粥放到桌上。
“蘇夏煮了粥,你要一起吃嗎?”
心里雖然對這人很是不喜,到底自己這時候若是表現(xiàn)出不對勁,蘇夏肯定會生氣。
所以一副平靜的樣子,好似根本不知道他在懷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