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只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眼花繚亂了,而且兩只手也不聽自己的使喚。
明明看見左邊有地鼠,卻偏要打右邊;看見地鼠在最上面,手卻往最下面去。整個人,也像是個陀螺一樣,不停地在轉動。
最后,只能夠向陸言求救。只是眼睛,卻一直落在旁邊的游戲機上的。
陸言聽到她催促的聲音,接過蘇夏手中的錘子。面對那些四處亂竄的地鼠,完全是游刃有余。和之前的蘇夏相比,直接是兩個極端。
陸言好似知道下一個地鼠會從哪里出來一般,早早的就將錘子放到了上面。所以看上去,沒有任何慌亂。
蘇夏不可置信地看著,只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否則的話,為什么自己那么緊張地盯著,都要手放腳亂的事情。怎么到了陸言的手中,就變得那么簡單了?
不然的話,肯定是機器在針對自己。
一輪結束,蘇夏和陸言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你為什么那么厲害?好像知道它們會從哪里出來的一樣?”心里很是好奇,陸言到底是怎么樣做到的?
聽到這話,陸言唇邊揚起了一個笑容。“想知道?”
蘇夏趕緊點頭,目光催促他快點告訴她答案。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一句話,就讓蘇夏瞬間燒紅一張臉,吃驚的看著他。
陸言忍不住放大了嘴邊的笑容,“下次沒有人,悄悄的。”
蘇夏只覺得心里一個驚雷,就算是沒有人,也不能如此直接啊!不過這種話題,還是不要再討論比較好。
有陸言帶著,對于蘇夏這種游戲黑洞來說,居然也有翻身的一天。每一種游戲,最后都已勝利結束。每當蘇夏快要掛的時候,最后就由陸言來收尾。
一圈下來,兩人手上的硬幣沒有銷出去多少,倒是戰利品多了很多。
“怎么辦?這么多怎么拿回去?”蘇夏看著自己懷里抱著的一堆娃娃,既甜蜜又苦惱。
這些東西,自然是不可以帶到學校去的。否則的話,自己一個進了醫院的人要怎么解釋。
而時間也不早了,自己又不能先拿回家去。要是讓她扔掉,心里又舍不得。一臉苦惱的看著陸言,期待他能趕緊想一個辦法。
“放心吧!”
雖然沒有說具體怎么辦,但陸言卻是半點都不著急。帶著蘇夏往學校方向去,路上遇上了買零食的店鋪。便隨便買了兩樣東西,要了個大的袋子。
蘇夏將手中的娃娃一股腦的放進了袋子里面,提著跟在陸言的后面。
“去超市要買什么?”
走了一段路,發現陸言往超市去,有些疑惑的發問。
“不買什么,放個東西。”
站到儲物箱旁邊,開了一個箱子,將蘇夏手中的娃娃全都塞了進去。
“晚上會不會關門啊?”
蘇夏先是眼前一亮,她忘記超市里面可以放東西了!不過又想起好像有時間限制,有些擔心的詢問。
“關門時間是晚上十點,這邊離學校也就幾分鐘。晚自習下了過來,來得及。”
時間他自然是計算過的,才會把東西放在里面。
聽到陸言的解釋,蘇夏也就放下心了。心里想著,下晚自習一定要快點過來。
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才慢悠悠的往學校去。
不過并不是一起進教室的,而是蘇夏先回的教師,陸言晚了一陣兒才回來的。
“你們兩去哪里了?這么晚?”
崔思言已經知道兩人的關系,自然很是好奇,說話時候也是朝著蘇夏擠眉弄眼的。她回來時發現他們兩人居然還沒有回來,自然有些好奇了。
“就在電玩城玩了一會兒,沒有去什么地方。”
“金剛哥有問你嗎?”
畢竟是第一次逃課,雖然已經是成年人的心理了,但總還是有些顧慮。
“我回來才知道,原來今天金剛哥出去比賽了,還沒有回來。”
“倒是陸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從學校出來的。”
聽到思言說金剛哥今天沒在學校,蘇夏心里便放心了。至于她的問日,自己也表示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找哪個老師請的假吧!”
剛從廁所回來的徐炎陽,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立刻插了進來。“請假!他根本就沒有請假好嘛!”
說話的時候,是一臉的憤懣和無奈。
“見你沒來,一下課就去找金剛哥,結果他也不在。”
“正好見醫務室的老師來說你進醫院了,轉身就沖出去了!”
一想到當時陸言的神情和動作,徐炎陽就覺得不可思議。他和陸言那是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接近十年的同學朋友了。什么時候,見過他這么著急的樣子!
一想到讓他會這么失態的人,徐炎陽就目光疑惑的審視著蘇夏。
雖然說蘇夏也長得不多,但和以前追陸言的有些校花們比起來,還是有些那么一點差距。至于成績,也不是定好的。特別一些的,也就是氣質,讓人覺得很舒服了。
但徐炎陽也實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樣讓陸言對她這么上心的。
蘇夏聽到他的話,覺得自己好像能夠想象出一些陸言當時的樣子。但是再想到他平日里面冷冰冰的模樣,實在是聯系不再一起。
不過心里面,確實覺得很感動和高興。有這樣一個人為你著急,是一件無法言說的事情。
“還有還有!陸言到醫院,知道是韓斯年傷了蘇夏,可是一言不說就給了他一拳!”
“當時他那表情和動作,真的很嚇人!”
崔思言趕緊把醫院里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徐炎陽。
“陸言打人了?”徐徐炎陽只覺得,自己的認知再次被刷新了。陸言居然會親自動手,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們可不知道,陸言可是最不喜歡和人有接觸的。”
“哪怕是親人和熟悉的朋友,都很排斥。”
“所以大家這種事情,在他身上發生的機會簡直是不到萬分之一。”
“他一般都是從來不打架,只會讓其他人心甘情愿地幫他打架!”
蘇夏聽著他們兩人的話,臉上的紅霞是越來越多。
心里卻也很驚訝,原來陸言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習慣,她好像并沒有發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