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卿近日很是郁悶,自從上次從安陵回來已經有幾日了,說好為她辦的宴會也取消了,師父開始無時無刻的跟著她,早晨去云崖跟著,吃飯跟著,溜達也跟著,就差洗澡睡覺也一起了。
這不今日一起從云崖回來,一起吃完早飯,司清翎說要去藥泉泡一會兒,司卿卿好不容易可以緩一會了,誰知身后傳來一句話:“一會把上次你順走的那件衣服給我送藥泉來。”崩潰啊!司卿卿就差跪地大哭了,她撇撇嘴委屈的說道:“師父,徒兒想自己參悟你教給我的天雪凌中的第一式,你看能不能讓子闕或者是阿沐來給您送呢?”
“不可以,卿卿莫非是厭煩為師了?”
是啊!
“沒有沒有,卿卿怎么會厭煩師父呢,喜歡還來不及呢!”
下一秒猛的被人拉近身邊,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一縷發絲纏繞在臉頰,司卿卿鎮定的抬起頭看著某人,男子的眼神炙熱,溫柔的看著她說:“卿卿說的可是真的?”
“你是我的師父,是我的救命恩人,卿卿有何理由不喜歡呢?更可況卿卿還喜歡子闕和修言,對卿卿好的人都喜歡。”司卿卿毫不畏懼的直視司清翎。
“這樣啊…”司清翎推開了她,神情冷漠疏離,“你回去吧,衣服讓阿沐送給子闕就好。”司清翎離開的背影竟有些孤獨…
司卿卿對剛才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注視前方,腦子里突然閃出一個想法:師父可能是思春了!身為他的首席大弟子她有義務幫師父找一個師娘!司卿卿滿意的笑了笑…
時光恍如飛逝,一眨眼靈云山四季過去了,司卿卿再一次坐在云崖邊掐指算了算,已經兩年了,她也十八歲了,這兩年里她的武功進步飛速,天雪凌也掌握了大半,她原本以為時間久了她會記起些什么,可沒想到竟然絲毫沒有回憶,她嘆了口氣起身,準備繼續練天雪凌,她沒有武器,師父說了天雪凌不需要靠任何兵器,它真正的強大在于修煉者的心,練好了連粒沙子都是殺人的利器,練的不好給你十把噬魂劍你都殺不死一條魚。
所幸司卿卿屬于半成品,況且還有司清翎日夜指點,可最近…
“小姐小姐!山主回來了!”
師父回來了!司卿卿拔腿就往朝歌殿跑,算了算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到司清翎了,從一年前司清翎就開始不見蹤影,偶爾間隔一個月才回來沒幾天就又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朝歌殿的大門又開了,司卿卿急切地沖進殿內,四處張望,在窗前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
“師父!”
一年前司清翎回到了千影閣復命,一切都沒有變,他又成了魑。
他沒辦法總是待在靈云山,他只能將司卿卿交給修言保護,每隔一個月回來看看她,沒想到這次一去就是三個月,任務一完成,他就迫不及待的的回了靈云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師父”,司清翎連忙轉身看向身后。
她已經十八歲了,脫去了少女的童稚,多了女人的韻味,凹凸有致的身形,褪去了清秀的臉龐,絕色的臉蛋已經讓司清翎欲罷不能。
女子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她抱著司清翎,將頭埋在身前,哽咽的說道:“師父為何時隔三個月才回來,是不是忘了卿卿了?”司清翎無奈的捧起那張絕色臉蛋,輕輕將眼淚擦去,柔聲說道:“師父這次有些忙,可卻不會忘了你的。”
師徒二人用了午膳后,司卿卿忍不住詢問:“師父,這次回來還要走嗎?”
“嗯。”司清翎也不想走,可千夜那…
“這次回來待半個月。”
半個月也好,司卿卿拉著司清翎的衣袖說:“沒關系,師父這次能待這么長時間,卿卿很開心了。”司清翎愛憐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去云崖,讓我看看你的天雪凌。”
“好。”
腳尖輕點,白衣女子飛身而起,手指為器,發絲輕揚,直沖白衣男子而去,男子一個轉身,雙手擦過女子腰間,微微一笑,繼而翻轉一個風嘯撫過女子臉龐,女子瞪了男子一眼,直接一招雪回,猶如漫天飄雪縈繞在男子身邊,女子得意的看著被她包圍的男子,誰知下一秒猛的腰間一扯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卿卿的雪回很美。”
“師父,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
子闕經過偶然間撞見云崖上兩道白色身影,一男一女,竟覺得如此相配。可在子藍眼里那女子明媚的笑容卻甚是刺眼,她承認這么多年司卿卿的確越來越迷人,褪去了稚嫩,甚至舉手投足間有一絲尊貴,可她在司清翎身邊只有兩年,她卻陪了他十三年!憑什么司卿卿那么幸運,她卻還只是一個婢女!不服!子藍眼中燒起的烈火無人知曉…
司清翎回了千影閣后發現兩年前千夜身邊那個嬌俏女子消失了,聽沉兮說是喂了狼,可惜了又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看沉兮的氣色好像比兩年前好了,但是那天晚上他去兮院找她,本想向她打聽一些事,可她屋里的婢女說她去了千夜那,本來沒多想,后來請說沉兮一夜未歸,司清翎這才明白了些什么。
沉兮說那夜千夜喝醉了,然后將她按倒在床上吻了她,后來…后來就順理成章了。司清翎不可置信,可也不能說什么,他仿佛看到了沉兮未來的模樣,終究她是如愿以償了吧……
司清翎站在朝歌殿門前看著漸漸遠去的司卿卿,突然有了一種不想再讓修言照顧她的沖動,年近十八也到了該適婚的年紀,司清翎莫名的勾了勾唇角,自己這兩年也明明白白的弄清了自己的心,可那時候他覺得司卿卿還太小,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仿佛自己養的童養媳終于長大了,可這些年司清翎偶爾暗示她一下,可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總是一味的逃避,竟然還想方設法的往他床上送女人,還真讓他沒辦法。
寒熠好似也已經放棄了找尋司卿卿,兩年了絲毫動靜沒有,修言勸他放寬心,可他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在他眼里寒熠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
“近日朝中局勢如何?”
“太子已經禁閉結束,這次禁閉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開始關注朝中大事,也不整日沉迷于美色,但女人還是一天一個毫無抵抗力,估計是皇后給她施加的壓力還有寒王的威脅。而寒王近幾年漸漸取得了皇帝的信任,已經有碾壓太子和眾王的趨勢,可令我不怎么明白的是寒王屢次邀我進府,說是欣賞我想與我交個朋友,可這人你也知道,野心極其重,他不斷籠絡江湖人士。”
司清翎聽了修言一番話,微微啟唇:“他可能在你進宮后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想方設法拉攏你,畢竟無煙谷在江湖上也是個大派,如此看來他應該接觸過千影閣。”
聽到千影閣,修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在寒王府中見到了血月。”司清翎并不驚訝,像寒熠這種人怎么會放過千影閣,只是沒有想到沉兮也參與了此事,看樣子千夜派他接觸寒王已是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