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圖,讓你來恐怕不是為了找女人的吧!”
“這點還請王爺放心,我自是知道該做什么。”
司清翎只要知道她安好就好,
“如今四哥恐怕是要對本王下手了,前幾日皇帝有意立儲,朝堂之上左丞相一派力薦四哥當選太子,皇上并未應(yīng)允,如今太子已逝,二哥失蹤數(shù)年,十弟尚且年幼,而本王手握邊疆重兵,此次回來怕是他最大的威脅。”
“無妨……”
“王爺!王爺不好了!”
二人正在商議朝局,卻被一名婢女打斷,寒熠不動聲色,臉色卻已微變
“竹月,把她舌頭給我割了。”
寒熠頭都沒抬直接吩咐竹月動手。
“慢著,王爺何不聽聽發(fā)生了什么事?”
寒熠點頭示意竹月先停手
“華…華夫人她…她正在鞭打卿卿姑娘!”
什么!寒熠臉色大變,眼神微瞇動了殺念,這時司清翎上前一把拉起那名婢女大聲吼道:“帶路!”婢女不敢動,畏畏縮縮跪在地上。
“明玄,將她帶下去。竹月帶路。”
“是!”
二人急匆匆趕到菡萏院時,阿沐的聲音刺痛了二人的心,“小姐!小姐你快起開!求求夫人這不關(guān)我家小姐的事,求你們放過她吧!”
“左華裳!你好大的膽子!”
寒熠一進門便看到為首的左華裳此時正襟危坐于正前方,就這么審視著下方的司卿卿和阿沐。
“王…王爺”
左華裳此時有些心虛,可是她仗著寒熠對她的寵愛,輕挪蓮步攬住寒熠腰身,撒嬌道:“王爺,臣妾也不想這么對待卿卿姑娘,只是她的婢女偷了臣妾的玉鐲,臣妾責罰她時卿卿姑娘偏要替那賤婢擋,臣妾也沒有辦法~”
下一秒左華裳重重倒地,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如果她有什么事,本王讓你整個芳華院給她陪葬!”
左華裳聽出了寒熠起了殺念,沒想到她這一試,倒真是跟她想的一模一樣,哼!司卿卿我的男人誰都拿不走!
司清翎一掌劈開行刑的兩個侍衛(wèi),怒不可遏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他輕柔的將司卿卿抱在懷里,看著她嘴角的血跡,不免心痛,“卿卿,你怎么才離開師父幾日就成了這般模樣?”
司卿卿只覺得渾身都火辣辣地疼,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氣息竟還有些熟悉,她費力的睜開眼,入眼的顏容正是她日夜思念的那個人。
“師…父”被打的時候她沒有掉一滴眼淚,此時卻淚如泉涌!她顫抖的抬起手撫上男子的臉龐,微微勾唇,閉眼!
“卿卿!卿卿!”
司清翎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樣,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清翎,先將她抱至內(nèi)屋,本王已宣了太醫(yī)。”
寒熠將這一切都看入了眼里,原來阿卿口中的師父竟是他!而他們之間的情意他都能看出來!寒熠握緊了拳頭,眼里的嫉妒黑暗一閃而過,再開口仍舊是那個波瀾不驚的寒王!
“回王爺,這位姑娘遭受了鞭刑,不過幸好救治及時并未傷到臟腑,老臣開幾副藥,按時吃,幾日后便可下床走動。”
“竹月,你去跟太醫(yī)拿藥。”
“是!”
榻上的人兒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干裂的嘴唇浸出絲絲血跡,都怪他沒有護好她,害她受如此重的傷。
他本想上前查探她的傷勢,只是司清翎寸步不移的守在床前,緊握著女子的手,擔憂的神色無法掩蓋。
罷了,這次先讓給你。以后本王可就不會忍讓了!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司清翎猛的睜開眼,他已經(jīng)守了她一夜了,眼里的疲憊清晰可見。
司卿卿睜眼看到他時,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師父,真的是你。”
“對,是我。”
司卿卿覺得好安心,她抓著司清翎的手像他訴說了今日之事。
“今日,我本在房間內(nèi)靜心養(yǎng)花,豈料左華裳突然帶人闖入說她丟了一塊玉鐲,要搜我的房間,我自問問心無愧,自是敢讓她搜的,可她竟在我的床榻之下搜出了一塊玉鐲,誣陷我。”
“說是要好好責罰我,阿沐為了護我謊稱是她偷了玉鐲,左華裳命人對她施鞭刑,我不忍心,便替阿沐承受。”
司清翎聽完,甚是心疼,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輕聲說道:“那左華裳明擺著是沖你來的,可你剛?cè)胪醺痪迷趺磿巧纤俊?/p>
司卿卿回憶了一下,啟唇:“那日她莫名問我前夜跟寒熠在一起怎么樣,我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后來我才知曉那夜寒熠偷溜進我的房間被左華裳的人看到了,這才明白她對我的怨氣。”
“你跟寒熠在房間做了什么!”
司清翎微怒,她竟然跟寒熠同屋!
司卿卿陡然覺得手腕吃痛,輕呼了一聲,這才松了手。
“沒有!那日我喝醉了,是他將我送至屋內(nèi)安置,后就走了。”司卿卿并沒有將她與寒熠同床共枕的那段說出來,一是她自己也覺得甚是羞恥,二是她恐司清翎沖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因此隱瞞了部分。
“那就好,記住以后不要在別人面前喝醉,你不能讓人趁機而入。”
司清翎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往上拉了拉司卿卿的被子。
司卿卿一臉無辜的說道:“在師父面前也不能喝酒嗎?”
“這個可以。”
“好了,你安心休息,師父就在這守著你,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司卿卿覺得心里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樣,連語氣都帶了一絲嬌氣
“師父,我想先喝杯水。”
“好,這就來。”
司卿卿看著正給她倒水的背影,心里不禁妄想到: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來,喝水。”
司清翎輕輕將女子扶起,親手喂給她喝,司卿卿悄悄抬眼看了看他,眉目如畫,這樣的一個男子竟是她的師父~
“哦對了,師父你怎么會在這?”
這才想起這是寒王府,師父怎么會在這?
司清翎緩緩將她放置,拉了拉被子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在這,我才來了!”
他總是如此,毫不掩飾情字,柔情的眼神一汪春水,這樣反而讓司卿卿有些難堪,她本來就不知如何自處,再這樣下去恐怕她會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