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曾多次派密探去邊疆,可后來去了的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既然這樣父皇都不擔心兒臣是否已死嗎?”
“朕知道你不會死,朕的兒子不會輕易屈服…。”
“父皇不懷疑您的太子是我殺的?”
云闌奕目光陡然一凜,沉聲說道:“那個畜生死有余辜,皇后早就想殺了我讓那個畜生登基,都怪朕早些年被那妖后迷惑錯殺了你母妃,悔不當初,如今我早已廢了她的后位,云闌昭也死了,朕也老了,熠兒你明白父皇的苦心嗎……”
寒熠不動聲色,他雖遠離天都可真要用心陷害一個人也不是什么難事,當年他母妃通奸之事他早已查清是皇后云氏所為,至于那個云闌昭,當初他在無輪宮時,那個人可沒少置他于死地,他寒熠自認不是個有心的主…。
“父皇嚴重了,兒臣不知您在說什么,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兒臣想給您介紹幾日前救了兒臣一命的那個人。”
寒熠作揖,低眉說道
“讓他進來吧。”
“是。”
“這位公子,皇上請您進去。”
果然,寒熠這個人怎么會放過這么一個讓他出名的好機會呢!
司清翎想都沒想直接進了殿內,
“草民司清翎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怎樣一個人竟能救了我兒!”
“皇上言重了,草民只是碰巧。”
“那你說說是如何碰的巧?”
司清翎本就是接著寒熠的套鉆下去的,本以為寒熠會做全套將過程說給云闌皇聽,沒成想這云闌皇竟讓他圓這個謊,他不知道寒熠跟云闌皇說的是什么,他也不敢輕易張口這萬一與寒熠的不符可如何是好。
司清翎將詢問的眼神傳遞給一旁站著的寒熠,“你看我兒作什么,朕讓你說你就說!”
“草民不敢。”
“草民本是靈云山腳下的一名普通獵戶,那日進山打獵,看見殿下昏迷在山中,腿部有傷口,細看竟是被竹節(jié)小蛇所咬,這竹節(jié)小蛇的唾液有暈眩作用,一個時辰后留在人身體內的唾液成分發(fā)生變化,傷口發(fā)黑,明顯是毒素已成,草民這才將殿下背回山下醫(yī)治。”
“熠兒去那靈云山做什么?”
果然說什么父子情深,你首先關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我的行蹤
寒熠慌忙跪下,“兒臣聽聞這云闌有一處天然的獵場靈云山,便一時好奇想去看看,沒成想被一條小蛇突襲,說起來也甚是丟人。”
云闌奕若有所思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繼而悶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都起來吧,緊張什么,朕不過是好奇而已,不過熠兒你為何要將他帶進宮中?”
“是這樣的,他救了兒臣,兒臣看他家境貧寒,又精通打獵所以想將他帶進府中,以后若是想吃野味了,便帶上他親自去打獵。”
“既然如此那便讓他跟著你吧!”
“兒臣多謝父皇成全!”
“好了朕也有些乏了,你們退下吧!”
“是。”
從大殿出來,寒熠似笑非笑地看著司清翎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這謊話編的可是連本王都信了。”
“王爺說笑了,若非王爺給我下這么個套,我也無法彰顯我的智慧,我還要多謝王爺。”
司清翎早在看向寒熠的那會,就明顯看到了寒熠的手指輕輕動了動,他才知曉一切。
“我還要提醒你一句,自古帝王多疑,不要被假象迷惑。”
寒熠神情淡然,仿佛知曉一切,不曾言語,加快了步伐進入轎子中。
“本王的父皇明著是在向本王甩出親情這張牌,可暗里不知道給本王下了多少套,在邊疆的時候差點死在他手里。”
寒熠像是一個局外人,語氣中的冷漠以及嘲笑仿佛不是自己經歷的這一切,或許他以前對寒熠的了解是錯誤的,他倒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殘暴,他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握在手里。
“我要瞇一會,還請王爺安靜點。”
“哈哈哈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