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前定好了?”
“塵蕭公子來了。”
酒樓小廝一看說話人,趕緊吩咐其他人將樓上風雅閣收拾好,畢竟這位公子常來。
司卿卿一聽小廝對他的稱呼,有些愕然,但現在人多眼雜她也不好過問稱呼一事,便想著待會僻靜之時再問吧。
“走吧,阿卿。”
不由分說拽著司卿卿上了樓,這三樓雖說有點高,但好在并不妨礙她看熱鬧,樓下反而熙熙攘攘吵的慌。
風雅閣有兩個間,一內一外,內間顧名思義屬休息之地,而外間自是賞光游樂之處,司卿卿找了一處靠欄地坐下,寒熠隨之而來。
“公子,還是要舞醉嗎?”
“兩壇舞醉,然后再來一壇醉涼梅。”
“好,公子請稍等。”
這小廝識趣的沒有問寒熠是否叫姑娘來彈曲,這位公子他并不眼生,每次來都是要這風雅閣,一壇舞醉,一個姑娘。
“你要的什么舞醉還有一壇什么來著?”
“醉涼梅。”
不知為何聽到這三個字,司卿卿的腦子中會閃過熟悉的一壇酒,她拍了拍腦門,許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壇酒,所以才會有酒壇子的想法吧。
寒熠見她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覺有些好笑。
“阿卿別急,再過半個時辰這里的舞會便要開始了。”
“什么舞會?”
如果要她跟寒熠在這只喝酒恐怕會尷尬死,一聽舞會便來了興致。
“顧名思義自是跳舞,由這里的頭號酒舞起跳,一曲完畢,可有愛舞者登臺挑戰,如若贏了這酒舞便可向這碧華樓樓主許一個要求。”
“就跳一支舞?”
如果就簡單一支舞的話,倒沒什么看頭了。
“對就一支舞,不過在登臺前需飲下一壇烈華酒,烈性極強,喝上一杯便飄飄然,何況一壇,所以很少有人贏過這酒舞。”
“那酒舞是個人?”
“女人。碧華樓的酒柱子,創下了八壇烈華不倒的戰績。”
這么厲害?她怎么覺得這寒熠在逗她玩呢?
“公子,您的酒來了!”
司卿卿還想問些什么,奈何她最愛的酒來了,便拋之腦后了。
竹月接過酒,將其一一打開,將二人面前的酒杯欲倒之,一雙嫩手一把接過酒壇,沖她笑笑說道:“不必麻煩竹月姑娘,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直接一口倒入口中,咕嘟幾聲下肚驚著了端著酒杯欲碰杯的某人。
“這便是舞醉嗎?酒性倒是有些烈,但入口的滋味還是不錯的,不得不說王爺你的眼光倒是很好。”
寒熠寵溺的看著某女,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喝酒的女子,倒是豪邁,他輕輕用手擦去司卿卿嘴角的酒水柔聲說道:“本王若是眼光不好又怎會看上阿卿?”
司卿卿驚得往后一仰,使某人的手輪空,“阿沐把你的手帕拿來我擦擦嘴。”她可不想讓這笑話越演越大,還是適當保持距離比較好。
寒熠也是習慣了她的拒絕,將醉涼梅往她面前一推。
“來嘗嘗這個。”
司卿卿拿起酒壇,輕輕聞了聞味道便喝了一口,這味道……為何如此熟悉
她拿著酒壇的手輕輕顫抖,不過才喝了一口為何她會顫抖,為何她的心中很是難過,又為何她的眼中朦朧一片,手背一滴濕意……
“阿卿,你為何哭了?”
寒熠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袖子將她眼角的淚珠擦落,神情中一縷復雜。
“這酒為何讓我心里如此難過?”
司卿卿抓住男子衣袖,茫然的看著他,寒熠有些心疼,但這時候不能心軟。
“醉涼梅是由南疆巫族中傳來,阿卿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