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逸看著這個小丫頭的愧疚,恍惚神,真像她啊。“不要擔心,你只是身體還沒調養好。嗓子會好的。”
花盈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又沉靜下來。花盈看著床頂,失神。純陰體質看來大有文章啊,她始終相信有失必有得。既然它這么危險,那么她肯定有什么別的好處。什么都是平等的。沒有不勞而獲的獎勵,也沒有付出卻無所獲的結果。
花盈梳理著自己的記憶,感覺不再是一個人。而是為了兩個人活著,這種感覺很奇妙,有一絲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息。小花盈的記憶其實大多她已經告訴她了。剩下的就是她的平日的生活,因為后面大多時間都是昏睡,其實也沒太多的故事。但花盈能感覺到她的悲傷,那種孤獨的絕望。
公孫逸就看著安靜的花盈,安靜得就像個不會說話的娃娃。輕輕走了出去,讓小琴告訴夫人:小姐醒了。但是身子很虛弱。
柳月聽到小琴的話,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去花月閣。等她到時,看到止觴是站在院子里,看樣子并未進屋。
止觴看到她,行了行禮,沒有開口。柳月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走進花盈閨房。
這時,公孫逸下去做藥膳去了。喚來風清冥來照看花盈。風清冥就坐在花盈床頭,看著花盈。看到柳月進來,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出門離去,在跨過門檻時,淡淡開口:“已無大礙。”也沒停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止觴聽到這話,似乎松了一口氣。轉身也打算離去。卻有人叫住了他。
“不進去看看?”清冷的聲音。
止觴轉身看著端著藥膳的公孫逸,“不去了。有你這個神醫徒弟在,我就不去添亂了。”
公孫逸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端著。進去。我還有事。”說罷,也不管他什么表情,把藥膳放在石桌上,徑直走開。
止觴看著這藥膳,嘆口氣。“真是冤家。”認命的端著盤子走進屋里。
柳月從進屋開始,就開始訓話。花盈也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專注的聽著。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讓她不要再亂跑了。花盈淺笑的看著她,活著真好啊。知道柳月是關系她,更何況她也沒法說話。
柳月看女兒就這么不還嘴,真是不適應。自己唱獨角戲也沒什么好說的。越說越心疼,索性不說了。正巧止觴走進屋子,看了看,還是讓女婿照顧花盈吧。“好孩子,好好照看她。”拍了拍止觴的肩。
止觴一愣,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變成他和花盈獨處。可是此刻柳月已經走遠了。
花盈并不能轉頭看他,不過聽到柳月的話,也知道來者何人了。
等了一會花盈才感覺自己身邊來人了。花盈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好好的時候,過街老鼠;如今病了倒好,跟個香饃饃似的,一個個都來看她。
花盈發現身邊這人久久沒有動作。艱難的往旁邊側了側身,止觴按住她。
“都這樣了,還亂動。”
花盈瞪著他,要不是他一點動靜都沒有,誰樂意動啊。這個妖孽還是一席紅衣,沒太多的變化。可惜小花盈離開時也不認識他,一點關于他的記憶都沒有。
止觴拿起藥膳,慢慢的喂著花盈。動作有點粗魯,看得出來沒干過照顧人的事。花盈就瞪著他,止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哦了一聲。“可能不太好吃,忍一忍。”
花盈簡直就想翻白眼了。這腦回路也是清奇。
“快點好起來吧。”止觴看著她,“早點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花盈疑惑的看著他,這人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嘗試以一種急轉彎的角度思考,花盈得出結論:這人可能是想離開的。但是也許有什么承諾保護她平安之類的,要是她能自己保護自己了。那他不就解放了嗎。花盈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花盈有點憐憫的看著他,看來放他們走的打算要緊急放上行程了。
止觴自然是不知道花盈怎么想的,他也不明白為什么一直無情無義的他對這個小丫頭的耐心多于常人。想想只能歸結為她像他小妹吧。那個不知道現在在哪的丫頭,一直沒有半點消息,小妹你還好嗎。
花盈看著這瞬間變臉的男人,誰說女人心思難琢磨,要她說這男人的心思完全無跡可琢磨。
藥膳很快喂完了,沒過多久,花盈感覺眼皮好重。藥膳里怕是加了安眠的東西。花盈閉上眼,睡著了。
睡夢中花盈感覺很安心。睡得很踏實。
不得不說公孫逸的醫術相當不錯,在他大半個月的調理下。花盈的身體也好了很多,除了喉嚨依舊不是太好。其他都無大礙了,甚至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其實只要身體機能恢復了,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花盈趁著這段時間的修養,思考怎么才能把他們打包踢走。要是她給娘親說,柳月肯定不會同意。不過既然他們當初是幫她壓制住純陰之氣來到府里。但是現在她有手鏈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不需要他們了呢。那這樣柳月會同意嗎?
對了,花盈突然想起來。這一院子的狐貍肯定有什么吸引或者牽制他們的東西,不然怎么會乖乖當她夫郎。那是不是說明他們還沒到手,那堅持這么久了。怎么可能就突然因為自己三言兩語就放棄了嘛。還是要找他們談談,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幫他們達成了,是不是就可以把這些狐貍踢出去了。花盈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不過不能急,現在喉嚨還沒好,說話什么都不方便,還需要從長計議。
花盈淡淡的看著窗外,摸了摸在手腕上的手鏈,清涼的感覺。醒來后,她就讓小琴把收在梳妝盒的手鏈拿出來待在了手上。現在花盈越來越覺得這條手鏈不平凡。
甚至隱約覺得自己回來到這里都和這根手鏈有關系。
花盈正胡亂的想著,打發時間。突然腦海中回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