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時候真的是絕情的令人害怕。”趙瀧雨白了張若歌一眼。
“從你嘴里說去來是最讓我傷心的。”張若歌一臉痛心的表情說到。
“但是幸好你對我,還有江洋、然哥沒有那么絕情。”趙瀧雨又補充了一下。
“聽到你這句我好像又沒有那么傷心了。”張若歌也不再假裝痛心的表情說到。
“但是不絕情的人不包括你自己這點讓我很擔心。”趙瀧雨又一次讓張若歌無奈的咧咧嘴,畢竟趙瀧雨說的事情他沒法反駁。
“今天不許出去,老老實實養傷。”趙瀧雨說完,也決定不再賴床,從張若歌的懷抱里面鉆了出來,起身將羽絨服穿好,“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找衣服。”
看著離開房間的趙瀧雨,張若歌也是感慨良多。自己有多久沒用這種語氣和趙瀧雨說話了?兩人雖然是發小,但是大多數時候說話的感覺和語氣卻更像是在躲避、疏遠著對方,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玩鬧,一起KTV,一起旅游,但是卻不會坐下來說一些評價對方的話,明明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但是卻不會因為他的好二高興,也不會職責他的錯誤。
但是現在,趙瀧雨直言不諱的指出了張若歌已經養成了習慣的冷淡,這卻讓張若歌心中有一點點竊喜。
“到底還是輸了,我養了十年的習慣,不如她罵我一句。”張若歌苦笑著搖了搖頭,僅僅是趙瀧雨指責自己的缺點,就讓平時不停的對自己暗示不要對任何事情抱有期望的張若歌心中產生了動搖,終究是喜歡趙瀧雨的時間要更長,長到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長到比任何事情都要銘心刻骨。
“什么味道這么香?”張若歌微微皺眉,此時門外竟然傳來了陣陣香味,這讓張若歌的肚子都跟著叫了起來。
“若歌,快來快來,看我做的土豆培根湯怎么樣?”張若歌剛剛起身走出門,就聽見了江洋十分興奮的聲音,定睛一看,江洋此時正圍在煤氣灶的旁邊,而煤氣灶正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顯然是正在做著什么東西。
“怎么樣?是不是很香,而且這樣做還能把一直以來用不上的土豆和玉米用上,我們的食物儲量相當于擴充了兩倍不止。”江洋得意洋洋的看著應該是徹底熟了了菜品,開開心心的乘出來一些遞給張若歌,“來嘗嘗,多虧你搜集的各種物品里面有胡椒和鹽,我覺得味道應該還不錯哦。”
“先把衣服穿上。”就在張若歌要開始喝的時候,趙瀧雨也來到了兩人的身邊,將盤子從張若歌的手中拿開,“你就不能整幾個碗嗎?”
“這是歐式的旅店,歐式的!”江洋不滿的嘟囔到,“他們根本就沒有預備碗,不是盤子就是碟子,湯碗就兩個還摔碎了。”
“沒事,也能接受。”張若歌穿好了衣服,接過趙瀧雨遞來的盤子,輕輕的喝了一口,因為是深碟,所以并沒有那么容易灑出來,隨著入口,久違的烹飪熱食的口感也著實讓張若歌都感動了一下,“味道不錯,就是胡椒的口味略重了,土豆你可以再切得小一點,因為沒太煮熟。”
“沒辦法啊,我擔心煮的太久,煤氣的消耗速度太快了,而且對水資源是一個消耗,所以我根本沒敢煮太長時間。”江洋聳聳肩膀說到。
“一人份的培根,半人份的香腸,加上幾個土豆,就足夠我們四個都吃飽是嗎。”張若歌看了看鍋里面,也對于江洋的用料有了一定的認知,“這樣做出來的吃的真好,好到我覺得自己吃完都有勁了。”
“我也嘗嘗。”趙瀧雨接過張若歌的盤子,也慢慢的喝了起來,并且不住的點頭,以前一直嬌生慣養的他們,此時對于這種簡單調味的飲食都感到十分的感動。
“但是這還需要消耗兩瓶礦泉水啊。”江洋看著腳邊的礦泉水瓶,也是有些猶豫,張若歌為什么會受傷,他已經聽劉然詳詳細細的說過了,僅僅為了一箱水,張若歌就差點被人殺害,可想而知外面已經說是煉獄也不為過的環境了。
而現在,四人剩下的礦泉水也僅僅只有四十瓶不到,即使只用來飲用,也不過能支撐不到一周的時間,如果再用來做菜,可能連五天都撐不過去,這些江洋早就計算過了,若不是今天張若歌受傷,江洋也不可能拿出這早就構想好的熱食來給大家吃,畢竟這對于眾人來說可以說是奢侈的一頓了。
“沒事,水的問題交給我。”張若歌雖然心中沒底,但是還是安撫到,自己則是接過小江遞來的盤子,又開始喝了起來。
“好香。”劉然此時也睡醒了,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肚子的響聲在整個地下室回蕩著,也是大家都大笑了起來。
“現在有點后悔拿了這么多酒了。”四人吃完了這一周內最開心的一頓飯,又一次圍坐在了椅子旁,靜靜的看著趙瀧雨給張若歌換繃帶,而江洋何時給每人倒了一杯酒,晃動著酒杯說到,“現在還剩余烈酒17瓶,這么喝下去最少也要二十天才能喝完。”
“嗯,其中高度數的伏特加還剩下4瓶,就用來給傷口殺菌就好,勁頭實在是太大了。”劉然也小喝了一口,看著張若歌胳膊已經有了一小層的結痂,也是心中感慨良多,沒有任何醫護救助,張若歌就這樣硬生生的自己完成了止血和治愈,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
“嗯,不錯,我覺得明天就能徹底結痂了,我就能繼續外出了。”張若歌點點頭,似乎對自己今天的恢復進度十分的滿意,輕輕的動了動手,只有微微的疼痛感傳來,并沒有大礙。
“別亂動。”趙瀧雨抬頭輕輕的白了張若歌一眼,張若歌也只敢老老實實的喝起了酒來。
“完了,若歌這頭孤獨的野狼徹底被馴化了。”江洋壞笑著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