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恩!”
達克尼斯,阿克婭,惠惠看著被黑色霧氣包裹的關恩,擔心叫了起來。
事實上關恩也確實十分難受,此時被黑色霧氣包裹的他正在承受著如同雙腿同時骨折般的劇痛。
不過好在霧氣持續時間不是太長,過了幾秒就已經消失了,不過殘留的疼痛感還是讓關恩喘著粗氣半跪在原地。
不過貝爾迪亞此時也是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么情況,他釋放的死之宣告是指向性的魔法,應當是在路徑上碰到誰誰中招,更別說還有拐彎這種詭異的設定了。
“不過,結果是一樣的就行了。”
貝爾迪亞用手掂了掂頭想到,隨后便對著關恩喊道:
“冒險者,你將會在七天后痛苦的死去,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后七天吧!還……還有,不許到我這里放爆裂魔法了!”說完便一擺韁繩,朝著廢城的方向駛去了。
“關恩,你……沒事吧?”關恩小隊里的所有人都聚了過來,惠惠更是內疚的說道:“都是我不好……”
“……沒事的,惠惠你也不用自責了,這點詛咒讓阿克婭凈化一下就足夠了。”關恩拍著惠惠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不過關恩還是有著自己的擔心。阿克婭也適時的插話了:
“對啊!有我阿克婭大人出馬這種小小的詛咒還不是輕松消掉。”說著便一揮法杖念誦起了凈化詛咒的咒語。
“Sacredbreakspell!”
隨著咒語的落下,一道圣潔的光芒撒在了關恩的身上。
但是,異變發生了。黑色的光芒一下子就吞噬了神圣的力量,同時一股令阿克塞爾城所有人都心悸的威壓便散發出來,連克里斯和阿克婭兩個女神都不禁臉色大變。
好在黑色的光芒出來的時間不長,出現之后便重新縮了回去,只留下一臉驚恐的眾人。
“剛才那是……什么?這個世界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東西!魔王都不會有這種威壓吧!剛剛那個無頭騎士到底是什么人?!”
阿克婭一臉心悸的說到,她雖然智商低一點,但是對這個世界的力量能級還是很清楚的。而且顯然,阿克婭把剛剛的情況歸功于貝爾迪亞的手段了,不過關恩對此倒是心知肚明。
“主宰空間的加固……嗎?”關恩苦笑著想著,之前空間提示的任務里就有一條“詛咒無法消除”的描述,況且剛才那股威壓雖然并不算大,但是卻是一種讓人打心底里無法反抗的力量,而這種情況即使是憤怒的維茲也不會讓關恩有這種感覺。還有之前的既不科學也不魔法的詛咒拐彎,應該是由主宰空間強行把詛咒引到關恩的身上的。
“唉,看來我得準備一下對付貝爾迪亞了。”關恩想到這里便站了起來,回身對著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眾人說道:
“不用看了,走吧。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我去問問維茲有什么辦法吧。”
說完,他便朝著城門口走去,在路過惠惠身旁的時候,關恩頓了一下,然后輕輕的摸了摸了下她的頭,俯身輕輕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惠惠,別太自責了。”
關恩是了解惠惠的,雖然平時一副中二病晚期的樣子,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少女,犯了錯誤需要人原諒,難受時需要人安慰,孤獨時需要人陪伴。同時,在同伴遇到危險的時候,是第一個忍不住會上前保護的無可救藥的笨蛋。
而關恩從這個不善言辭的家伙嘴里,只能說出這樣安慰的話了。
眾人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跟了過去。但唯獨惠惠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維茲的魔道具店)
“情況是這樣的啊……我明白了。”維茲聽完關恩的解釋后點了點頭,阿克婭則是臉色不善的盯著維茲看,畢竟維茲是巫妖,而女神族對于不死族天生是比較敏感的。
不過好在眾人之前也見過維茲,只是知道維茲是個巫妖,并不知道是魔王軍干部罷了。
“那么,關恩先生,我現在試試看能不能解除掉它,我需要確認一下原因。”維茲頓了下,然后緩緩的說到。不過維茲剛說完,阿克婭便語氣不善的接過話茬說道:“連我都消除不了的詛咒憑這個小巫妖就能夠解除掉?別開玩笑了!”阿克婭自然是不覺得她能成功的。
維茲有些尷尬的扭過頭不去看阿克婭,說道:“關恩先生,接下來就是要接觸詛咒了,身體請不要動。”
說著,腳底下涌現了紫色的法陣,維茲詠唱起了咒語,但是剛維持了不到5秒,法陣便破碎了,而維茲的身體也在法陣破碎之后變得有些透明化。
“維茲!沒事吧?”關恩趕忙上去扶維茲,不過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礙。
“沒事的,關恩先生。”維茲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大問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嚴肅。“不過……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關恩知道了現在討論的將是重點了,隨即對著和真他們說道:
“我先去和維茲聊一些事,你們等我一下。”然后便轉身和維茲一同走進了店鋪內部。
進入店的后臺后,維茲腳下又一次浮現了魔法陣,把兩個人籠罩在了里面。
“這樣外面就聽不到我們說的了。”維茲對關恩解釋道,但是嚴肅的神情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這個詛咒肯定不是貝爾迪亞先生下的。”維茲又繼續斬釘截鐵的說到,“這個魔力的強大程度我這輩子都沒見到過,我看到過魔王的力量,但就算是那個老先生的力量也不能與之媲美,這種力量誰也消除不了,除非是真正給你下詛咒的那個人。”
“我知道是誰下的,不過要想解除詛咒的話那個人告訴我必須要打敗貝爾迪亞才可以。”
關恩這樣說著,然后話鋒一轉,問道:“維茲,你知道貝爾迪亞具體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維茲有些跟不上關恩的跳躍性思維,不過還是回答道:
“貝爾迪亞先生啊……說起來我和他的交情也不算很深呢,如果普通的看他的話,是一個有些奇怪的人呢。”
維茲回憶的說著,表情有些微妙起來:
“我還在魔王城的時候,貝爾迪亞先生就總是說著‘手滑了!’然后把頭滾過來,想找機會看我的裙子底下。有時還偽裝成普通的雕像想要潛入女澡堂。”
說道這里,維茲頓了一下,然后用一句話做了個概括:
“是個有些變態的人呢。”
“……總覺得你們這些魔王軍的干部都是些很有特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