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死后,關恩沒有查看隱藏任務的獎勵,而是先去看惠惠的情況,雖然身體上已經沒有大礙,但是不知道怎么還是昏迷不醒。
關恩背起了惠惠,正準備往回走,但是諾金叫住了他:“等一下,讓我看看那個小女孩。”
關恩愣了一下,然后也就把惠惠背到了諾金面前。諾金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說道:
“她的靈魂應該受到了損傷,可能是用了什么禁藥,最好快點去之前那里那一些靈魂草,不然她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p>
“這個靈魂說的沒錯,她身上的靈魂波動很微弱,如果不盡快治療,很可能就此長眠不醒?!?/p>
貝爾迪亞也適時的開口了,方才的戰斗,實力沒有恢復起來的他是插不了手的。關恩聽后,沒有猶豫,立馬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諾金看了看關恩沖出去的身影,回頭撿起了業身上的一樣東西,也跟著跑了出去。
(第二大殿)
“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等關恩回到了之前的大殿,但這里已經和剛才完全就是另一副光景,明亮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唯一的光源只有關恩去時的洞口有一點光亮。
關恩掏出了劍杖,釋放了光明術,因關恩魔力不足略顯暗淡的光芒還是又一次照亮了地宮,關恩也重新看到了這里全貌。倒地的石柱,昏迷的布克羅里,以及……枯萎的靈魂草??赡苁鞘艿街盎莼荼涯Хǖ挠绊?,也可能是業死亡的原因,大片的靈魂草不再放出光芒,這也是為什么這里沒有光線的緣故了,但這些都不重要,關恩只想知道,枯萎的靈魂草是否還有藥效。
“……靈魂草的治愈能力只有它活著的時候才有,它枯萎之后就只能制作亡靈藥劑了?!敝Z金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顯然,這個情況是他也沒有料到的。
既然沒有靈魂草,那關恩只能自己想辦法了,維茲,阿克婭,乃至西澤夫的財寶,關恩在腦中尋找著可能治療惠惠的方法,但除了能回復魔力的靈格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突然,一個想法從腦海中閃過,沒錯!如果是任務獎勵的話,一定可以的,關恩現在也只能依靠每次都給的恰到好處的任務獎勵了。
關恩懷著不安的心情打開了任務面板,領取了任務獎勵,隨后,一個箱子自動出現在戒指空間里。打開箱子后,只有三樣東西,分別是3000界幣,一個紫色的小方塊以及一本書。這是關恩第一次在任務獎勵中受到界幣,就連主線任務一的獎勵也沒有,這個具體的結算機制關恩也就不得而知了。至于紫色小方塊,關恩用鑒定術查看了一下那個石頭的屬性,但還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界石:提升一次世界評分,十分珍貴,請謹慎使用。
至于最后的那一本書,似乎是副職業技能書,只不過副職業都是生活職業,對惠惠的傷勢不可能立馬有什么效果,關恩也沒心情看了。
心灰意冷的關恩拿出了靈格,放在惠惠的身上朝著外面走去,業改變命運的影響還沒有消失,從瑪瑟拉沒有蘇醒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也許出去之后二人會失去在這里的記憶,但是關恩也應該能查出病因治療惠惠。
“那個是靈格?”諾金驚訝的問道,關恩“嗯”了一聲,沒有停下腳步。
“小子!你等等!”諾金大聲說道,他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接著對著關恩大喊:
“你把她背過來,我有辦法治療她?!?/p>
關恩愣了一下,不疑有他,轉過身把惠惠放到了地上。
諾金飄上前去,用手捏住了惠惠身上的靈格,似乎在傳輸著什么力量。但不到幾秒鐘后,諾金的靈魂開始變淡,靈格也亮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關恩嚇了一跳,趕緊沖上前去要把諾金的手拉開。
“別動!一動我的靈魂就很有可能會消失!”諾金大吼一聲,隨后加大了力量的輸出,靈魂也越來越淡了。
“可是……你這樣下去也會消失?。 标P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糾結的看著諾金。在關恩的“魔力探知”里,諾金魔力值正在飛速下降,不一會兒就到達了一個很危險的水平。
“我有分寸,既然你將我和瑪瑟拉從永恒的桎梏之中解救了出來,這個就當是我的謝禮吧?!?/p>
在這句話說完之后,諾金的靈魂已經淡到了一個很模糊的程度,而靈格的光芒也淡了下來。
“你沒事吧?”關恩趕忙上前,但是諾金卻攔住了他,虛弱說道:“我的壽命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p>
“你說!我肯定答應!”關恩連忙說道。
“瑪瑟拉的靈魂并不穩定,我想請求你找到能夠穩固住她的靈魂的方法,讓她得以完整的升天。”
“大人,你的超度魔法就可以幫助這兩個人,它本身就有著穩固靈魂的能力?!边@時貝爾迪亞也出來說話了,他的建議也給了關恩一些方法。
超度魔法本身沒有咒文,但是當關恩使用出來之后,靈魂加固的力量也在諾金的身上體現了出來,諾金的靈魂漸漸的凝實。諾金愣了一下,隨后釋然的笑道:“
原來你也有這種方法啊……不過,這樣也好……這個給你,應該會對你以后有用?!?/p>
隨后,諾金的靈魂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光團,而瑪瑟拉的靈魂也從頭頂飄了起來,兩個光團飛舞著,透過地宮的天花板,飛向了未知的地方。原地只留下了一本書。
關恩一直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語。
他收起書,拿起劍杖,在石柱上刻起字來:
諾金
命運并非是桎梏,人的道路應由自己選擇。
生活本就是劇本,下一秒或是悲傷,或是歡樂,或許早已注定。
你是偉大的,任何一個敢于挑戰命運的生命都是偉大的。
我并不信神,盡管神明真正存在;我并不信命,盡管我可能也活在某人的劇本里。
我不會說你的思維應當是自主的,我沒這個權利,去指責一個已經為此承受了太多的人。
如果我能夠再遇到你的來世,希望你二人能夠重逢,也希望我能參觀你二人的演出。
愿你能迎來完美的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