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后我們一起回去各自的班級上晚自習,晚上下課的時候因為班級位置的原因是她在我們的班級門口等我,我們兩個一起走到了校門口,她因為方向不同的原因乘坐學校的客車,而我則是在把她送上車之后乘坐晚班的公交車回了家。
回到家我剛剛掏出鑰匙就聽到家里面傳來很大的電視聲音,我打開門剛打算讓伊莎貝拉吧電視的聲音關小一點,卻發現沙發上竟然坐著兩個人。
【阿娜琪?】
阿娜琪竟然穿著一身便服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和伊莎貝拉一起看著電視,兩個人前邊的桌子上更是堆滿了各種零食。
【楚咸你回來了?】
伊莎貝拉穿過頭看了我一眼,阿娜琪這是跟我打了個招呼。
【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然是來做客了,蠢貓說她得到了神像所以我就來看看,順便還給她帶來了她要的東西。真是個別致的神像啊,我也想要一個呢。】
【……哈哈,當然了,那可是我找十幾年的老匠人(老宅男)精心制作的呢。】
對于阿娜琪這個想法我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是之前都窮成那樣子了,連不要的牛肉面都舍不得扔到的她肯定是接觸不到這些宅物了,只要不帶著有色眼鏡來看的話手辦絕對是超一流的雕塑。
【對了楚咸,那個東西你也能用上,所以我放在臥室了。】
聽了伊莎貝拉的話我走進臥室,看到了一個一米見方的紙殼箱子正放在臥室的地上,我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里面是成堆的樂事薯片,而且全部都是同一個味道,全都是芥末干姜味的,也就是昨天我們吃得那個味道。
這么大一箱子薯片?就算昨天吃過之后覺得這個味道的薯片很魔性這樣購買的數量也太大了,等一下,這箱子薯片該不會一會兒叫我交錢吧?
【伊莎貝拉這個薯片該不會是你讓阿娜琪買的吧?我先說好我身上課沒有錢了。】
我一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樣子,從五十里探出頭喊道。
【安心啦,這些薯片是大和尚那邊出的錢,不光這一箱,以后還會源源不斷地供應的,這是他為了彌補神像的事情和我達成的協議。】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么想到用薯片這種東西做供品的?你不知道供品應該盡量選常見便宜的東西么?】
阿娜琪一邊往嘴里塞著薯片一邊說道。
【我有什么辦法啊,是笨蛋信徒說用薯片試一下的,我都沒想到會成功。】
【那里可能不成功啊,只要你吃完了供品,儀式就一定會生效的。】
【……剛才你說什么?】
伊莎貝拉靠向阿娜琪,伸出一只手拉著她身上的T恤問道,臉上的表情仿佛剛從uc震驚部出來。
【什么叫一定會成功?】
【喂,你該不會是不知道神像儀式的過程吧?】
阿娜琪驚訝的看著伊莎貝拉。
【只要把信徒供奉上來的食物選一種吃光就代表儀式的完成,從今以后這種食物就是專門用來祭祀的食物,神明可已從這種食物里面獲得更多的神力。】
【也就是說其實以前是我沒吃完才導致儀式沒完成的原因?】
【你連供品都沒有吃完么?信徒辛辛苦苦把自己種植的食物或者狩獵到的食物供奉給我們,我們作為神明當然不能讓信徒的辛苦化為烏有,而且作為神明是不會被撐到的吧,沒理由不吃啊?】
【……果然你得不到神像其實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懲罰你吧。】
我在臥室聽到了她們兩個的對話忍不住探出頭對伊莎貝拉說道。
【啰嗦!!笨蛋信徒不要說話!】
伊莎貝拉從桌子上拿起各種零食向從臥室里露頭的我扔來,噼里啪啦跟下雨一樣,我縮頭躲了回去,等到伊莎貝拉的攻擊結束之后直接撿起地上的零食打開袋子吃了起來。
竟然是因為沒有吃完信徒供奉的食物而沒辦法完成神像的獲取儀式,難道說真的有某種規則在暗中約束著神明么?想到這里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神明墮落后產生的黑涎,如果真的有什么規則在冥冥之中存在的話,那么對于默許了墮神和黑涎存在的規則又到底是意味著什么呢?
叮咚~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這是來短息的標志,我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一條來自丁瑜的短信,難道說她從外地回來了?我打開手機的密碼鎖點開了短信。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手機這幾天一直沒有電,今天才找到地方充電看到了你的短信,另外請幫我跟伊莎貝拉問好。】
果然是丁瑜風格的回信,既充滿了禮貌又不忘惦記著小貓,不過竟然連給手機充電的地方都沒有,她老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一邊想著一邊給她回了一條信息。
【我會向伊莎貝拉傳遞你的問候的。】
回完短信之后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充電,又回到了客廳,此時的伊莎貝拉正因為阿娜琪的嘲笑卻沒法還嘴,氣鼓鼓的猛吃桌上的零食,阿娜琪發現伊莎貝拉放棄了抵抗之后也失去了繼續逗她玩的興趣。
【楚咸,現在幾點了?】
阿娜琪看到我從臥室走進來問道。
【看你的手機不就好了么,我的手機在臥室充電呢。】
【我要是有手機的話就不問你了,你認為以我之前的經濟狀況買得起手機么?我都是用店里的電話和人聯系的,不過這個月結束之后我就再也不是窮人了。】
我差點就忘記了阿娜琪窮成什么樣子了,說起來她的住處似乎連電視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的高科技設備了,那她平時用什么打法沒有客人上門的無聊時間呢?
【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去那里的主要目的不是收集人們的笑容么?】
我看著阿娜琪一副財迷的樣子提醒她說。
【這么重要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忘記了,短短的兩天里我已經收集到了接近一百個微笑了,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我算算……50乘30乘12……唔……唔……大概要??】
阿娜琪抬起頭用期待的眼神著看著我,一副我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你還不會算么的表情,我看了她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痛的說:
【八年。】
【沒錯就是只要八年!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小聲嘀咕)。】
【嗯?你后面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現在幾點了我該走了。】
她連忙搖手。
【……已經十點整了。】
伊莎貝拉指了指電視,我一看正好是電視的整點報時。
【都這個時間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阿娜琪從沙發上站起來,急匆匆的準備離開。
【怎么這么著急,這個時間你還有事么?】
我看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的樣子。
【我今天晚上和一個朋友有約。】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
阿娜琪打開門跟我揮了一下手,就小跑著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通道里面才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兒伊莎貝拉似乎放棄了糾結關于儀式的事情,抱著她的神像開始在屋子里面到處轉悠著,不時的還比劃著什么。
【你在做什么,伊莎貝拉?】
【我在考慮把神像放在哪里才好,畢竟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總是要挪來挪去的很麻煩,而且容易碰壞我的神像。】
【要不要把她放在電視的上邊?】
伊莎貝拉不滿意的搖了搖頭,環視了一圈之后忽然眼睛一亮,她小步的跑到了我的臥室,跳到桌子上把神像放到了書桌上邊的架子上,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么樣,放在這個位置這樣笨蛋信徒只要坐在這里就可以瞻仰到我的英姿。】
我看著她把手辦放在那個位置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放在那個位置不就更像是手辦了么,而且這個手辦做工極其精致,從這給位置我抬起頭首先瞻仰到的就是每個做工精致的手辦都必備的不可描述之小布片。(胖那啥打不出來被和諧,你們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