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賞賜用來裝法寶的鎏金寶箱被葉辰賣給了裂陽門山下城池里的一個大戶人家。
沒有一百兩黃金,只有四十多兩。
到不是寶箱不值錢,而是人家根本就拿出那么多錢。
四十兩黃金,已經(jīng)是那家大戶全部的家底。
一家人明天的菜錢都被他們拿了出來。
有錢了,葉辰也沒留在那里大擺筵席慶祝獲得法寶。
而是連夜與黑山雙煞離開了裂陽門的地界。
走的如此著急,那是他怕有人來送死,到時候不好跟裂陽門解釋。
也不想繼續(xù)給嚇破膽的李江子惹麻煩。
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葉辰走在最前面,黑山雙煞緊隨其后。
來的時候沒有走大路,回去的時候葉辰也沒有選擇大路。
不為別的,就擔(dān)心一些本來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宗門眼紅自己,在半路上等著自己。
法寶這東西,沒有還好說,既然已經(jīng)有了,你就別怕人惦記。
誰敢保證裂陽門的上青古劍就沒人惦記,只是礙于裂陽門的勢力,眼紅的人也不敢去偷去搶。
但葉辰就不一樣了,小小玉鼎期的修士,宗門如今剩下三個人,有賊心的人不打你的注意打誰的注意。
“葉小哥,今天你可棋行險招啊,比武大會和那個丫頭片子就不說了,畢竟有李江子盯著,也不出了什么意外,但你連穆念白那個斬命境的家伙都敢出言不遜,你就真不怕他一巴掌拍死你?”
疾行在山林之中,賊眉鼠眼的吳法朝葉辰問道。
葉辰嘿嘿一笑:“我寧愿怕李江子袖手旁觀,也不怕穆念白。”
吳天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
葉辰道:“這還不簡單,既然他給了十年的時間突破真君境界,就絕對不會食言,跟他說話,沒有必要客氣,倒是李江子,萬一他狠心真不管我的死活,老子還真沒地方說理去,不過也不打緊,李凝霜那個小丫頭片子太嫩了,想真的把我斬了,給她十年,她也辦不到。”
一頭大象怎么會在乎一只螞蟻的威脅。
小人物的威脅往往來自小人物。
見葉辰如此自信,黑山雙煞同時朝葉辰佩服道:“還是葉小哥會算計,佩服佩服。”
聽完黑山雙煞的溜須拍馬,葉辰哈哈一笑,抬頭朝天上望去。
一個只有芝麻大點的黑點在高空之中緊緊跟著他們。
裂陽門家大業(yè)大,光是他們的地界,就葉辰的修為一日百里,也要三天才能走得出去。
好在時不時有黑山雙煞提攜,三人兩天的時間就脫離了裂陽門的管轄地界。
剛剛走出裂陽門的地界,葉辰立刻停下腳步。
看著遠(yuǎn)處山腳下的一片村莊,眉頭緊皺,然后不由得微微打出一聲冷哼。
“怎么了?”
聽到葉辰的冷很之后,賊眉鼠眼的吳天立刻問道。
葉辰道:“沒什么,走,我們?nèi)ゴ遄永镎尹c吃的。”
村莊并不是太大,只有三十四戶人家。
進村的路口有幾條土狗瞎晃悠。
這時,尖嘴猴腮的吳天忽然車主葉辰和他的大哥:“二位,我怎么感覺不大對勁?”
聽自己兄弟這么一說,賊眉鼠眼的吳法也瞇著眼掃視了一下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的村子:“的確不對勁,這個時候,就算下田干農(nóng)活,這個時候也該回來吃飯才對,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接著,吳法朝葉辰說道:“葉小哥,你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葉辰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的修為不及黑山雙煞,但別忘了,他頭頂上還有一雙眼睛。
如今他與金雕可謂心靈相通,只要金雕發(fā)現(xiàn)不對勁,葉辰也能立馬感覺得到。
吳天把身體猛地一震,一股子煞氣從他身上發(fā)出:“他爺爺?shù)模挥胁慌滤赖臇|西來打法寶的注意了。”
葉辰否認(rèn)道:“得到法寶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跑了下山,關(guān)于法寶的消息,現(xiàn)在肯定連裂陽門的地界都還沒出,不可能有其他參加百宗爭霸之外的人知道。”
“那這是…我知道了!這些家伙是早就埋伏在這里等著咱們自投羅網(wǎng)的…一定是兩儀堂,真炎宗那群小王八蛋!”
經(jīng)過葉辰的提點,吳天立刻明白了埋伏在這里的家伙們的來歷。
葉辰此番前往裂陽門也就得罪過那么兩個宗門,而且對方也離開得比他們早,除了他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如此大膽。
“既然敢伏擊咱們,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黑山雙煞倆兄弟同時板著臉說道。
他們雖然一開始沒有想到這里會有埋伏,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那絕對就不會對他們客氣。
陽神境的高手,整個百宗爭霸,也就裂陽門的李江子一個而已。
其他人對他們來說都不值一提。
管他什么兩儀堂還是真炎宗。
自己找死,往槍口上撞,就只好送他們上路了。
葉辰道:“你們兩個應(yīng)付得來嗎?他們中間還是有幾個延壽境的家伙。”
“葉小哥,你這就太看不起我們了兄弟了,只要沒有小真君的境界,那些家伙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賊眉鼠眼的吳法說道。
從守宮到真君,是一個大境界,而從陽神到化神又另外一個大境界。
黑山雙手如今陽神境,足足比那些延壽境的家伙大了一個境界,百八十個或許他們沒法打,但八個十個卻沒問題。
至于延壽境之下的家伙,就跟斬命境的穆念白一只手捏死他們一樣,他們也能捏死對方。
“好!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們那些不長眼的混蛋給我全部干掉!”
葉辰陰笑著說道。
待葉辰說完,黑山雙煞二人立刻朝著村莊里奔去。
金修元,牛大志二人在一處較富裕的農(nóng)家房間里正飲酒。
“按照推測,后天葉辰那個小畜生就要經(jīng)過這里回去青云宗,你我二人門下弟子務(wù)必要準(zhǔn)備好,不能到時候露出破綻。”
“牛執(zhí)事放心,這次諒他插翅難逃!”
“這樣最好,可我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吶,要是阮執(zhí)事能夠把乾元宗的人也聯(lián)合起來,那就更好了,可惜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是個什么情況,對了,村民的尸體也一定要埋好,越深越好,不能讓官府的人知道。”
“牛執(zhí)事,我真炎宗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些村民的尸首,就憑那些官府的凡人,一輩子都沒法找到,你我只要做掉葉辰,以后我們兩宗合作的機會只有更多,說不定到時候大平州的宗門以你我兩家宗門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