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抬起腦袋認真的睜大如秋水波轉的亮眼說“夏,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這下輪到俞夏閉口不言了,鐘情惱了,一個勁的晃著俞夏的身體。
行,不說是吧!反正都這個地步了,干脆就任性一回。
于是鐘情貓著冰冰涼的指尖就直撓俞夏的胳肢窩,得寸進尺的樂開花“說不說,說不說……”
俞夏感受到自己的腋下一陣涼意,鐘情卻跟只小貓咪似的一點也不安分,不討巧,反而見她沒動靜更加狂妄的為所欲為。
俞夏佯裝兇狠的咬住鐘情的手腕“再說話就滾下床?!?/p>
鐘情原先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算是徹底放松下來,朝著俞夏的臉上吹了一口溫熱的氣息,咯咯的傻笑“行,你就自己傲嬌吧。”
說完鐘情的腦袋就轉了個相反的方向,枕著軟和舒服的枕頭閉上眼睛。
俞夏和鐘情雖然是背對而睡,卻因為剛剛鐘情的一個翻身,半濕不干的發絲觸到俞夏的皮膚,扎得俞夏脖子一點也沒有睡意了。
俞夏翻身對著鐘情的后背,探出手摸了一把鐘情的短發。果然是濕的,就不能擦干再睡?也不怕感冒,真是的。
俞夏懶懶的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鐘情的后背,不滿的輕斥“別睡了,起來,把你頭發擦干?!?/p>
鐘情不情愿的半瞇著眼睛,低低的呻吟了兩聲,硬是不起來,又卷縮了下嬌小的身軀,繼續安沉的睡去。
俞夏坐起身,朝著暗夜里抬眸不見臉面的鐘情甩了個無可奈何的白眼,小心翼翼的爬下床。
由于現在已經是十點半多,大多數舍友都已經安穩的睡下,進入甜美的夢鄉。
俞夏不能開吹風筒影響他人休息,只能輕手輕腳的走路,在黑夜里輕車熟路的走出去,抽了一條干凈的毛巾重新爬上床,小心謹慎的掀開被子坐進去躲暖。
俞夏拿著毛巾就幫鐘情將一邊的頭發給慢慢的搓干。又強制性的將鐘情的腦袋枕到另外一端,繼續輕輕揉揉的搓發。
俞夏無可奈何的皺起眉眼,又無可奈何的搖晃著撥浪鼓似的腦袋,低低的嘆服。
鐘情倒是睡舒服,敢情她這服務也太好了點,連睡覺還得勞心廢神的服侍她,這待遇堪比電視劇里女主角??!
唉!俞夏,你也只有這為人們服務這一說起來無比光榮的命了。
俞夏將毛巾直接丟到床尾,窩進了被子占擠著溫熱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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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八點。
鐘情死撐著睜開睡眼,半瞇不開的瞧著手腕上的手表,嗯,才八點,周末沒事做,還可以多睡會兒。
直到九點,一個電話轟炸了過來,鐘情慵懶的翻了個身,拽起被子捂住腦袋,一副無動于衷不打算接聽的模樣。
鈴聲足足響了六十秒,才安靜下來。
誰知道這還沒一分鐘呢,鈴聲再次華麗麗的響起,吵得耳朵不得安寧。
俞夏推搡著鐘情接電話,鐘情卻困意濃濃的,聲音懶懶的悶哼著“你近,你幫我接?!?/p>
“我不,我要睡覺,沒空?!庇嵯耐妻o著,依舊沒去接。誰知道一群睡得正香的舍友個個不滿的投訴,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嚷嚷起來。俞夏被逼于各個舍友的ying-威下,手掌胡亂的在床上摸個不停,才隱隱的摸到手機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