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的結果就是,廖延撓了她半天的癢,搞得洛霏渾身顫抖著求饒了大半天,廖延才肯放過她。
最后,廖延睡床尾,洛霏睡床頭。
果然,骨子里就保守的人,還真是特別的保守!
已經快十一點了,洛霏只覺得興奮地睡不著。她不知道此刻,廖延是不是跟她一樣。
“廖哥哥,你睡了嗎?”
憋不住了,只得輕聲的開口。
廖延自然也是睡不著的,聽到洛霏喚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還沒有。”
這樣寂靜的夜里,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洛霏覺得有著前所未有的踏實。
“廖哥哥,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洛霏低聲的開口。
廖延微揚唇角,別說是一件事情了,就算是一百件,一千件他都答應她。
“你說。”
洛霏頓了兩秒,才道,“以后,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她很怕,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無所畏懼的,可是唯獨廖延,是她唯一緊張害怕失去的。
廖延抿了抿唇,上周忽的離開,不與她聯系的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不妥。
“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知道你跟別的男人都不一樣,你有思想又獨立。但是......”
洛霏頓了一瞬,良久,才又道,“但是現在你身邊多了一個我,以后如果你要離開或者......或者想跟我分開,你一定要告訴我!然后不要讓我擔心,不然我怕我找不到,我會,瘋掉。”
如果你再消失,我真的怕我,承受不住。
這么多年,所有的安全感都是你給我的。所有的依靠,也是你給我的。
我沒辦法想象,你不在,我會變成什么樣子。所以,別再忽然之間的消失。
廖延的心頭涌動,他知道洛霏的顧慮,他全都懂。他覺得他的女孩已經長大了,以為她已經足夠堅強了。可是沒想到,所謂的那些堅強,其實在廖延面前都不值一提!
“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包含了廖延的所有的情感。他和洛霏之間,簡簡單單的話語就足夠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洛霏覺得有些困了,閉上雙眼,想要進入夢鄉。
就在洛霏快入眠之際,廖延又開口,“洛霏,你想過自己的父母嗎?”
洛霏迷迷糊糊之間,胡亂的點頭,“嗯,想呀。”
沒有哪個兒女不愛自己父母的,只是洛霏,從小就沒見過她父母。
過了一會兒,廖延又道,“明天我可能會去一趟蘇州,你在家乖乖的。”
也不知道她聽清楚沒有,只聽見微弱的一聲“嗯”。
看來是睡了。
廖延唇角的淺笑漾開,聽著洛霏淡淡的呼吸聲,一夜安眠。
翌日,廖延知道今天梁文伯約了自己見面,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一打開房門,便看見許蘭沁正在廚房做早餐。
“沁姨?怎么醒這么早。”
許蘭沁抬眸看他,“你也起的很早呀,洛霏還在睡?”
“嗯,我今天要去蘇州一趟,盡量明天趕回來。洛霏就交給您照顧了,待她醒來,幫我解釋解釋。”
廖延想了想,在決定要不要把有關梁文伯的事情告訴許蘭沁。
不,現在還不行。在他沒有幫梁文伯洗脫嫌疑之前,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先隱瞞著比較妥當。
“蘇州?要去出差?”許蘭沁問他。
“是,有個案子要過去談一下。”
“那吃點東西再走吧!你等一會兒,我把粥端過來。”
“好。”
廖延八點多就走了,而洛霏則是一覺睡到了十點半。
“廖哥哥?”
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廖哥哥不在?
猛地一睜眼,廖哥哥又去哪了?
顧不上穿拖鞋,就匆匆的跑去客廳,卻只看見許蘭沁一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廖延呢?”
許蘭沁看洛霏一大早起來就丟了魂的樣子,難道廖延昨晚沒跟她說過今天要去蘇州談案子的事?
“他說今天一大早回去蘇州談個案子,他昨晚沒跟你說?”
去蘇州談案子?
洛霏細細的一想,昨晚,在她睡著之前,廖延好像是說過要去個什么地方。只不過,當時她太困了沒聽清楚。
這么一想,看來廖延這次不是又無故失蹤的。是自己大意了。
撓了撓頭發,胡亂的點點頭,“他好像跟我說了,可能是我昨晚太困了沒聽清。”
許蘭沁無奈的一笑,走向洛霏,“一大早毛毛躁躁的,鞋也不穿。肚子餓不餓,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
“嗯,好。”
十點半,廖延已經趕到監獄和梁文伯見面。
梁文伯的黑眼圈比昨天更重了,他一夜沒睡,就那樣盯著廖延給他的兩張照片整整一夜。
“你說,你能幫我?有多大把握?”梁文伯的聲音嘶啞,卻聽不出有什么希望。
廖延將手里的公文袋拿出來,緩緩開口,“你的案子情況比較特殊,時效是二十年,所以這個案子我們還有得查。但是,當年的真相你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十幾年前的證據你還能找到?”梁文伯凝著他。
廖延頓住了,十幾年的事情現在拿出來翻案,的確是有些困難,能不能找到證據,廖延其實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你沒把握找到。”梁文伯自嘲的一笑,“其實你找到也沒用,當年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把毒品賣給那些未成年的。”
廖延錯愕的看向他,不語。
“也是我引誘那些人跟我一起制毒的。”
氣氛,忽的變得清冷起來。
廖延不語,其實他有查到這些,他知道梁文伯是真的犯了法,可是這件事情絕對有內情!他想聽梁文伯自己說。
“他們現在都過得怎么樣?”
他們,梁文伯指的自然是他的一雙兒女。
想起洛霏,廖延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還行,能自給自足。”他說的是洛霏,另外一個,他暫時還沒有查到。
梁文伯的眼神有愧疚,有悲傷,有自責。
“那就好。”
“如果你愿意把當年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會想盡辦法幫你洗脫罪名。”廖延說著,眼神里透著堅定,“你只用相信我,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做。”
他就是這樣自信,廖延,從未打過敗仗。
“我會再聯系你。”說罷,梁文伯轉身離開了。他知道廖延有能力幫他,只是,這其中會牽扯到什么,他不敢想象。
離開監獄,抬表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他還想去查一下梁文伯的兒子以前住過的孤兒院。
他跟許蘭沁說他明天就會回去,所以這邊的事情,他要加緊處理。
免得,他的女孩又著急了。
中飯,就隨便找了一個日式料理店買了份壽司卷,湊合湊合罷了。
來到孤兒院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這個孤兒院的陳設比較簡單,很小也很簡陋。
“晉一?今天怎么有空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