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其琛覺得自己大概是走火入魔了,居然被周淮夷那無心的一句話給搞的次次晃神,腦袋一偏,他有些憤郁地邁腿朝里頭走去。
周淮夷立在原地,瞧著項其琛忽然轉(zhuǎn)身而去的背影,一臉茫然。
囧
她剛剛……又說錯什么了嗎?
男神怎么突然就變臉了……
周淮夷疑惑的撓了下腦袋,抬手往嘴上“啪”的一掌,心里暗道:“讓你不管好嘴!”
后頭上來的助理瞧了眼周淮夷身上的衣服,驀地一怔,隨后握著手機(jī)匆匆隨著項其琛的腳步跟上去了。
劉漾這時伸脖子上來,瞅了眼項其琛遠(yuǎn)去的身影,對著周淮夷的耳廓呼吹了口氣:“你昨晚是染指了項其琛?膏藥貼是什么梗?”
周淮夷渾身一顫,側(cè)身推開他,沖他做一鬼臉,哼鼻子:“染指個屁!”
她連個毛都沒摸著!
劉漾:“…………”
——
隨著組里拍攝的進(jìn)度,女二號張鳶今天也入了組,她算是近兩年新晉的小花旦,二十三四歲的年紀(jì),外界傳聞靠著家里強大的財勢而進(jìn)的娛樂圈,脾氣刁鉆古怪,難以捉摸。
劉漾從盒里拿了無線話筒遞給周淮夷,指了下坐在大殿前的張鳶,說:“你去,給張鳶裝上。”
周淮夷點點頭,從善如流的接過,邁步子正欲過去,劉漾又一把扯住她,輕聲耳語:“那個張鳶,脾氣挺大,據(jù)說是帶資進(jìn)的組,不好惹,你機(jī)靈些。”
周淮夷順著方向瞄了一眼,滯了兩秒,應(yīng)了聲“好”,而后小碎步過去。
項其琛化好妝后從化妝間里出來,拿了劇本正打算再研究一通今天的幾場戲,就聽一道尖銳的嗓音從后方傳來——
“變態(tài)啊你,貼話筒你往哪里摸?”
頃刻間,整個片場的人都倏地靜了一瞬,紛紛側(cè)目朝聲源望去。
周淮夷握著手里的無線話筒,立在張鳶面前,一臉的慌亂,手足無措。
周淮夷被嚇到了,她抬眸瞧了張鳶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委屈般細(xì)聲呢喃了一句:“我只是拉了下你的衣服啊……”
誰料張鳶耳尖,將她這句話聽了個明明白白,一下子脾氣更為上頭,話不饒人的罵道:“說什么你?你摸我還有理了?導(dǎo)演,你這找的都是什么人?”
攝影機(jī)前的導(dǎo)演眉心蹙了蹙,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劉漾見情況不妙,趕忙將手里的話筒桿遞給另一人,拔腿跑過去,對著張鳶哈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是新來的實習(xí)生,有些地方還不太熟悉,我代她跟您道歉……”
張鳶不屑地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掀了個白眼,語氣尖酸:“呵,這種不三不四的實習(xí)生你們錄音組也招?”
周淮夷聞言頓時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忍氣吞聲不代表她懦弱無能,更何況她明明什么都沒做。
周淮夷昂首正想理論,卻突然被一道溫潤的嗓音給打斷:“郭老師,我的無線好像粘的不太穩(wěn)。”
像是特意揚了聲調(diào)般,周圍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項其琛站在郭戎身前,面色沉穩(wěn)的握著劇本,禮貌的沖他微笑著。
劉漾一聽,忙就拉過周淮夷,順?biāo)浦郏骸澳腔匆哪闳ソo項其琛再貼一下小蜜蜂,我另外找人給張鳶裝。”
說著也不容張鳶再開口,直接一把將周淮夷往項其琛那處推去。
張鳶一口氣堵在胸口沒發(fā)出來極度不甘愿,卻又不想在項其琛面前表現(xiàn)的太刁蠻,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重重哼了一聲甩頭往另一處走去。
周淮夷壓下心頭那股怒火,深呼吸兩口氣,伸手輕拉開項其琛衣衫的前襟。
下一秒?yún)s是驀地一愣。
無線話筒整齊正當(dāng)?shù)恼吃谒厍埃z毫沒有歪斜松落的跡象。
她下意識抬眸瞧了眼面前溫潤清俊的男人,倏然就明白了什么,感激涕零的沖他說了句:“謝謝你……”
項其琛卻是置若罔聞般,一聲不吭的看著劇本,連頭也沒抬。
周淮夷瞬間更為感動了,內(nèi)心對于項其琛的那份喜歡,一下子源源不斷的從心底竄上眼里,差點化成眼淚落下來。
做好事不圖謝。
男神實在是……T^T
太帥了!
……
導(dǎo)演開始催促,周淮夷回神伸指固定好無線的位置,替項其琛掩好外衫,沖他抿唇一笑,說:“好了。”
項其琛禮貌頷首,道了謝轉(zhuǎn)身朝大殿內(nèi)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