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許鳶并不是第一次聽到,她不知道林芳菲是哪里來的優越感,只是覺得厭煩至極。
不想再與之多糾.纏,用力甩了一下手,試圖掙脫開她,哪曾想林芳菲瞧著嬌滴滴的,力氣倒真是不小,愣是沒甩開。
待許鳶再要發作時,原本盛氣凌人的林芳菲卻又剎那間跟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就變軟了聲音,活脫脫就成了一朵嬌弱的小白花的節奏。
“姐姐,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太愛爾樂了,求你原諒我們吧!”
“有毛病吧你!趕緊撒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許鳶不勝其煩,皺緊了眉頭,越發掙扎了起來。
林芳菲則一邊死命拽著許鳶不撒手,一面哭哭啼啼,這模樣,遠遠地瞧著就仿佛是許鳶在欺負她。
終于忍不住,許鳶高高抬起那只沒被林芳菲拽著的手,這就要朝她臉上招呼過去,她其實早就想這么干了,她本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軟柿子。
然而,這時候,說時遲那時快,薛爾樂蹭的就來到了兩人面前,行云流水的把林芳菲攬在懷里,同時一手死死地握住許鳶,眸子里盡是不敢置信。
“許鳶,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許鳶只覺可笑,她變成了什么模樣?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所以,他們之間,究竟是誰瞎了眼,這么多年識人不清?
“松開好嗎?”瞟一眼一臉得意的林芳菲,許鳶撇撇嘴,并不解釋,只眼也不抬的淡漠道。
薛爾樂定定的望著許鳶,無動于衷。
“當著現任女朋友的面,這樣拽著我這個前任的手,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嗎?”被薛爾樂盯著看的有些不耐煩,許鳶皺著眉頭,語氣里不乏諷刺。
林芳菲不說話,只怯生生的往薛爾樂懷里又靠了靠,薛爾樂一愣,這才木然的松開了許鳶,讓她得以脫身。
林芳菲也涉足了這個圈子,不過她可比許鳶幸運的多,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混的風生水起,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新晉小花。此時此刻,許鳶不由得有些感慨,難怪自己跑了這許多年的龍套了,還徘徊在十八線。確實沒人家會演呵!
渣男賤女,天生一對!你們可一定要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啊,沒得再禍害了別人。
再次來到包廂門口,許鳶都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聽陳姐像是古代妓院的老鴇推銷樓里的窯姐似的,用力的又把大家都推銷了一遍,當然,這個大家是除了她以外的。
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許鳶握了握拳,這就要走人。
“張導,不是說這次的男主角定下來是蘇柏舟?怎么也沒見著他人?”
“他啊,他行程排的滿,這會兒估計在酒店休息呢,是不會參加這種活動的。”
蘇柏舟?據許鳶所知,這是近年來圈子里的一棵常青樹。出道十年,吸粉無數,電視劇拍一個火一個,有口皆碑。只要能跟他同框,那也是分分鐘上熱搜的節奏哈!
腦子里靈光一閃,許鳶想到了什么。
酒店里。
許鳶換了身服務生的衣裳,隨即就偷摸著混了進去。
說來也是巧的很,蘇柏舟下榻的酒店恰恰就是莊家名下的,她和莊家大小姐莊舒窈打小就是死黨,這不,借著她的關系,輕輕松松的就把房號查清楚了,連帶的鑰匙和門卡也手到擒來。
推著小車,許鳶順著房牌號來到指定的房間,試探的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左右張望了兩眼,四周一片寂靜,她于是摸出來門卡,順理成章的推門而入。
四下轉了一圈,發現屋里沒人,只有桌子上放著一瓶開了沒喝的純凈水。
許鳶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擰開瓶蓋,一股腦兒的悉數倒了進去,接著晃了晃瓶身,讓粉末迅速溶解。
“吧嗒”,開門的聲音傳來,許鳶心中一凜,屏住呼吸做賊心虛的快步逃竄到洗手間。同時在心里默念,蘇前輩,對不起了,但我真的不想跑龍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