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袁紹軍總總二萬人的部隊正在包圍著無終城,而看樣子,里面的那一只軍隊的旗幟正是黑山軍張燕的旗號,不是說張燕派了五萬大軍前來解圍嗎,怎么現在反而被袁紹軍圍了起來?
這一切趙云都不得而知,慶幸的是他們還有城墻為依托,情況不算好,也不至于太壞。
后面的眾人也是看到了情況,只是距離無終城并不近,所以袁紹的軍隊還沒有發現,不過后面的將士眾人可是有些忍不住了,不少人都主張著立刻去急救,只有少數的認為應該要理智一點,先想辦法。單經看到這樣也很著急,看了眼趙云,只見他只是望著無終城的方向,怔怔出神,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不由得出聲道:“諸位靜一靜,我們現在直接沖過去救是肯定救不出公孫續小將軍的,現在應該要相信趙云將軍,我相信他一定會想出辦法,救出小將軍來。”
趙云聽到后面一片吵鬧聲也不由收回了思緒,往回一看,一驚之下差點兒從馬上翻下身來,只見一時之間三千多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好像眼中要散發出光彩來一般。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都覺得趙云能夠想出辦法來解救公孫續。
趙云大聲喝道:“大家想要救出公孫續小將軍來的心情我都理解,不過我覺得并不用著急,現在張燕軍在無終城內,如果公孫續小將軍在的話就一定會和張燕軍在城里面,即使這樣,袁紹也不可能馬上就能破城,我們還有時間布置,就有機會救出公孫續小將軍。”
袁紹此刻的心情并不妙,一切皆是起源于一封信,坐鎮在鄴城的許攸傳來了一封信,說田豐的家眷最近在鄴城消失不見了,似乎是悄悄搬走了。如果不是他因為恰好有事造訪發現主人不在,說不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知道這件事。
“田豐可是他袁紹的首席軍師,現在突然不打一聲招呼把家眷遷走,這是什么意思?”想到這個,他覺得還是當面質問為好,過了一會兒,一人進入中軍帳。
“主公!”這人正是田豐,此時還以為袁紹是找他來問計,對付張燕,他早就成竹在胸,現在他已經開始想著要怎樣在右北平徹底解決公孫瓚不給我一絲機會了。“對付張燕,您完全可以放心,現在我們所擔心的,也就......”
“慢!我今天問的并不是這件事。”袁紹現在頭大如斗,對于田豐他的事還沒問清楚,他又哪里能關心其他事情,至于張燕、公孫瓚,不過就是兩個墓中枯骨而已,他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已經翻不了什么大浪來。
“元皓,我聽說你在鄴城的家眷最近遷出了城,這是為何?”
田豐也是一臉木吶,他的家眷遷出鄴城,怎么會呢?他并沒有叫他們這么做啊!慌亂言道:“主公,我也不知啊!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袁紹聽到這話也下意識松了口氣,只是,突然間,腦海間又變了主意,“哦!是這樣嗎?”
田豐也慌神了,只是急切之間,趕緊發誓道:“千真萬確啊,主公!我田元皓只忠主公一人,絕無二心的。”
“好,我知道了,這肯定是我的仇人的詭計,想要離間你和我君臣,我必定想盡辦法,早日替元皓找回家眷。”袁紹也是信誓旦旦的言道,只是他到底怎么想的,恐怕就只有鬼神才會知道了。
田豐卻并沒有想得如此之多,“是,謝主公恩德!”畢竟田豐只忠于一人,想當初他作為一方名士,那也是自視甚高的,若果不是人杰之才來請他,他也是絕不會出仕的。如果不是袁紹誠心誠意的邀請,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田元皓,雖然真正成為袁紹的謀臣到謀主很困難,不過憑著他自己的本事,力壓穎(ying)川的荀諶,南陽的許攸,魏郡的審配,還有原冀州牧韓馥的幕僚沮授,只是現在的沮授不得重用,其他還有如逢紀之流。
袁紹手下能臣猛將,確實是多。
田豐接著應道:“主公,對付張燕,我覺得需要小心一個人。”
袁紹也有些好奇,究竟何人,需要田豐提醒小心,“你說。”
“主公可還記得半月以前,是誰救公孫瓚出了易京。”田豐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想看一下主公情緒再看怎么說,袁紹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免有些孩子心情,喜歡做事情緒化。
果然,袁紹聽到這件事有些生氣,厲聲道:“哼!這我也知道,想這趙云當初也還是我門下將,不想又賣主求榮,去投了公孫瓚。”
田豐聽到這里也是滿頭的黑線,趙云那會兒確實是在袁紹帳下,只是似乎也沒什么將軍做,要說為人所知,那也是最近的事了,就是以前也不甚清楚他的本事,要說賣主求榮的話,不免有些牽強附會了,畢竟也還是正式請辭了的,并沒有說什么不告而別。
“嗯,主公,正是那趙云,其他人我都不擔心,萬一這次又來破壞,到時候讓張燕軍與公孫瓚會合,對我們來說可就不妙了。”對于趙云,田豐篤定他的本領不小。
對于我,袁紹只要是跟我在一起的,那都是恨不得出之而后快了,就算現在的我已經是日薄西山、不再有那時的意氣風發,但是若要論對手,我也確實有這個自信當得。現在趙小云跟隨了我,他自然是要一鍋端了,更何況,袁紹現在也是在利用我來下一盤大棋,借著我來吸引那些潛伏在幽州的反抗人士和黑山的張燕,一舉奠定他的北方雄主的位置。
田豐看向袁紹,袁紹點點頭,也明白這事的重要性,“元皓你說吧。”
“嗯,主公,現在我們已經圍住了張燕,只等魚兒上鉤,完全可以以不變應萬變,到時候就可以徹底解決張燕,為我們收取并州之地定下基礎。”
“好,就依元皓所言。”袁紹如是點頭道。
作為手握生殺大權的一州之牧,一個張燕自然不會讓他放在心上,只有張燕所盤踞的并州地界,黑山位于太行山中,是屬于冀州與并州門戶,偏偏這里又地勢險峻,沒有張燕,并州等于一馬平川,袁紹于并州唾手可得,那才是他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