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領軍剛剛進入昌黎郡的時候,一路上倒也是還好,只是些田地里的莊稼遭了殃。
行到賓徒縣的時候,隔著縣城不遠的地方,竟然聽到了在縣城里有大片的吵鬧聲,公孫瓚趕緊下令全軍暫停行進,他自己則是隔著老遠觀察情況,發現城門大開著,有些零星的百姓正逃命般的往外逃,正在公孫瓚感覺到不妙的時候,突然接近城門的方向從城里面傳來一陣嗚嗚哇哇聲和一些馬蹄聲,常年在幽州與異族作戰的他很容易就聽明白,這正是烏桓人的聲音,而那些剛剛才逃出城的百姓更是嚇得面無人色,拼命的往前跑,只是人的兩條腿走路又怎么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兒,很快,這群人就被人追上了。
那些烏桓騎兵還沒有出現,外面的百姓缺一個個突然就“噗噗”倒下了,從離著這縣城還有一里遠的公孫瓚看過來,原來它們竟然是被烏桓人用箭射死的。
終于那些烏桓騎兵躍馬走進這批死去的漢人百姓身邊,一個個翻身下馬,稀笑怒罵的說著一些公孫瓚聽不懂的話,將原本插在那些百姓身上的箭在死人身上擦干凈又放回箭筒。
作為目睹了整個殺人經過的公孫瓚哪里還不明白,這群烏桓騎兵竟然是把這些漢人百姓當活物靶子來射箭。
“該死的,你們全部給我去死吧!”
公孫瓚再也忍不住了,領著一千白馬義從執槍往賓徒縣縣城大門的方向疾沖過去。
這一刻,他要殺!殺!殺!殺盡這群天殺的烏桓士兵。
什么與閻柔的承諾約定,全被他拋在了腦后,這些肆意殘殺漢人百姓的烏桓人,在他眼中,已經是死人,而死人,是沒有資格活下去的。
一瞬間地面如同滾雷一般,震動得人心臟激烈跳動不休,這是屬于騎兵的獨特韻律。
在城門外面正收拾戰果的烏桓騎兵很快發現了情況,一個個大聲的嗚嗚哇哇狂叫起來,各自快速翻身上馬,再也顧不得剛剛撿到的“寶貝”,往城里面逃去。
很顯然,在城里,還有更多的烏桓人。
公孫瓚見到這般情況,不但不減速,反而整個人冷笑不止,表情猙獰可怕如同魔鬼,“呵呵!來吧,我還正擔心十幾個人殺起來不過癮怎么辦,很好!很好!”
一里地的距離,轉瞬即逝,賓徒縣的大門都還沒有來得及完全關閉,就被公孫瓚帶人突了進來,俯身彎腰緊貼在白龍身上,“噗噗”兩聲,兩個關門還來不及逃跑的烏桓士兵就被他徹底用槍刺穿了喉嚨。
說起來,那桿盤龍塑掉在淮水河里以后,公孫瓚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一桿趁手兵器,只好是在兵器庫里挑了一桿名叫“臥龍槍”的長槍來使,等他哪天再找到一桿好塑或者自己再打一桿出來,再換上新的兵器使用。
進入城里面里面,首先迎接公孫瓚的是一大片的箭雨襲來,他出槍如同閃電,根本就不減速,只是利用長槍護住白龍和自己的要害部位,就沖進了由數十個烏桓騎兵組成的人墻,而剛剛那片箭雨就是他們射過來的。
沒錯,這群烏桓騎兵只有一次射箭的機會,所以公孫瓚才一點也不害怕,拼著被射傷的風險也要沖上來,所幸的是,公孫瓚的運氣不錯,只是被一只箭撿了個漏射到了他肩膀上皮膚上擦過而已,這對于打仗長年受傷的他來說,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傷勢了,要知道,從他二十歲當兵從軍一來,每戰必領先,身上的大小傷口,堆積到現在,早已經如同千足蟲的腳一樣,沒有上百也有數十道疤痕了。
和袁紹等靠家世根基稱霸的不一樣,他公孫瓚可是靠著實打實的戰功赫赫才累積到今天的位置。
說時遲,那時快。
公孫瓚帶人突進烏桓騎兵人墻以后,長槍一掃,就將這些準備舉刀砍他的烏桓士兵的刀甩了開來,然后就是瘋狂用槍連連刺破不停。
大概也是覺得在這樣的戰場上用槍刺人實在不太爽快,干脆用槍來砸,一看烏桓兵一個個被砸下來馬去,卻并不致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起來公孫瓚實在是用盤龍塑砸人習慣了,這會熱血起來用槍一時間還沒有習慣過來,這才下意識間以為自己還拿著盤龍塑在殺人呢!
后面的城門被打開,越來越多的白馬義從跟著搶了進來,公孫瓚旁邊的壓力也漸漸小了不少,開始有余力觀察戰場情況。
一看之下,更是忍不住心頭火起,原來在城門這一處地方,竟然死了不下百來個個普通的無辜平民,死相各不相同,有些運氣好的,死法簡單,只是被砍死射殺而已,更過分的,甚至出現了虐殺,被分尸的情況。
從縣城更遠處的地方,似乎也還有些人群的吵鬧聲,雖然哭喊聲音凄涼悲慘,但很明顯應該是漢人百姓的聲音,公孫瓚再也顧忌不得,殺透這數十人以后,向著那片吵鬧聲的地方沖過去。
終于跑近之后,公孫瓚發現正有著兩個白癡一樣的烏桓士兵,這個時候還在神經大條的*****著一個漢人小女孩,她的目光顯然是呆愣著的,順著她的目光方向,公孫瓚發現,旁邊正是又一個赤裸著全身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的婦女,被人用刀刺穿,血流了一地。
公孫瓚哪里還能忍,就在那兩個呆瓜正轉頭終于發現公孫瓚,準備惶恐得顧不上提褲子的時候,公孫瓚就一槍將這兩人的頭顱刺得腦殼迸裂開來。
公孫瓚用槍的力氣顯然是很大,而為了增加他們的痛苦,特意用槍在里面攪了攪。
也許是剛剛的慘劇太過悲痛,剛剛發現那兩個仇人死去的女孩,提著原本是那兩個烏桓士兵的其中一柄彎刀,以一步一蹣跚的步伐,走近剛剛死去的兩人,發了瘋似的,開始砍殺起兩人的尸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