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工,工作的時候可以不必如此拼命,也要適當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注意禮儀啊。”公孫瓚在旁邊還是忍不住提醒了。
蒲元抬起頭,看著正是公孫瓚,點頭回應,“是,主公,屬下下次一定注意。”不過他接著又頓了一下,繼續道:“主公,上一次我不是跟您和軍師介紹過那種新的制鐵工藝嗎,托主公的福,我這一次有了新的進展,你跟我來。”
說著蒲元放下工具帶著公孫瓚走向一個單獨的倉庫,在這里面,公孫瓚倒是看到了許多樣式奇特的武器,像什么兩端都有開刃的鐵棍哪,還有呈半圓的圓盤刃啊,亂七八糟的,又每一樣都特別,當然了,光是武器模樣不一樣,也不足以被單獨擺放在這里,總還是有些特別的地方,比如現在蒲元手里拿的,好像就有些不同。
只聽蒲元興奮介紹道:“主公,這柄鍛刀就是新近造出來的武器,我曾經拿同樣重量長度的鍛刀和這個對砍,發現經過數十次的揮砍以后,原來的鍛刀刀刃早已經開口,而這種新鍛造的刀才出現有開口的跡象,這足以證明同樣大小的刀,是這種鍛刀兵器硬度更強,我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
公孫瓚一聽到這里也表示來了興趣,從蒲元的手里接過刀開始上下翻看,那眼神態度,好像抱在手里的正是一個絕世美女,舍不得放手。
“蒲工,你說這兵器這么好用,那現在就可以開始大規模鑄造嗎?”公孫瓚盯著蒲元眼睛問道。
只見著蒲元這時候卻反常的搖了搖頭,“主公,現在只怕還不行,雖然這一批鍛刀看起來確實比原來的更具硬度了,但認真算下來,兩相差距并不大,最主要的是,這只能說是證明了我的研究方向和思路是正確的,至于具體的戰場應用,我覺得還是要經過再改良之后,效果會更好。”
好吧,公孫瓚總算聽明白了蒲元的意思,覺得這一批鍛刀還是不夠優秀,不值得批量趕制,還需要再改良。
公孫瓚從冶兵坊出來的時候,因為天色已晚,暫時也沒什么地方需要去,倒也就準備慢慢地趕回去,來的時候還不曾注意,原來昌黎縣比起他剛剛來那會已經是發生了變化,他們也能再度過回和平安詳的生活,而且最近那些本縣的人,甚至其他郡縣也開始回到昌黎,他倒是還記得當日他去徐州下邳那一幕,做主君的能夠受百姓真心擁戴,大概也是一種不錯的感悟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回去,在第二天的時候,因為中午有軍議,所以倒也顯得格外有精神。
這一次自然是該來的全都來了,值得一提的是,曹性也是有來,在幽州,至少公孫瓚還是不擔心泄密什么的,況且這也與呂布并沒有什么壞處。
公孫瓚看了眼場中眾人,“既然諸位已經到齊了,那么接下來就有話要說了,茲事體大,任何人都不能將聽到的泄露出去,士元,你來說吧。”
“是,主公!”龐統點點頭,看向眾人,“這一次的計劃是我向主公提出來的,最近我軍與遼東公孫度僵持已有兩月之久,時間不短,這一次雖然是成功反將了公孫度一軍,但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在往后的日子里公孫度肯定會更加謹慎,到時候想要收復遼東,肯定是要打硬仗的,然而如今我們最不能打的就是硬仗,就是因為周邊敵人過多,所謂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到時候必然要被人漁利,所以,與其如此,我們何不如另謀出路,趁著這邊與公孫度交戰的消息,迷惑住所有人,然后直取幽州以西,諸君意見若何?”
龐統的這一席話如同一石頭激起千層浪,看場中眾人的神色,分明也是認同居多的,說起這個,公孫瓚也是不得不慶幸他當日能夠遇到龐統,不然面對今日這種困局,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番驚天謀劃的。
裴元紹這時候首先站起來表態,大聲拍胸脯呼應道:“我是個粗人,聽不懂軍師說的那般大道理,反正不管主公和軍師怎么說怎么做,我老裴是絕對支持的。”
公孫瓚笑著點點頭,見到收到肯定,裴元紹倒也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笑了兩聲,坐在裴元紹旁邊的龔都等一時間想不到言語的,自然是大為羨慕裴元紹的好運。
劉辟在旁邊倒是忍不住暗自撇嘴,“這裴光頭平時看起來缺根筋,其實聰明得很,故意裝傻,一到這種時候,見風使舵比誰都快。”
曹性在一旁坐著眼睛倒是緊盯著龐統眼神發亮,以前在徐州的時候他就佩服他家軍師陳宮,以前在兗州的時候假借曹操謀徐州慫恿溫侯謀兗州是這樣,后來謀徐州更是這樣,讓他也不得不佩服陳宮的本事,想不到的是今天在幽州這里能夠再見到和軍師陳宮本事一樣厲害的人物,實在是讓他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拍馬屁歸拍馬屁,趙云見著其他人都沒有提出什么好建議,這時候他才站了起來,趙云態度認真,對于禮節看中,倒也不像裴元紹那樣,大大咧咧,認真對著軍師龐統說道:“軍師!你剛剛說的那番計劃我聽了之后也是大為認同的,只是茲事體大,可否說一下詳細的操作計劃。”
龐統聽到趙云的發言,對趙云自然表示十分的欣賞,微笑點頭,“子龍將軍說得自然是對的,我的確有一個更詳細的計劃,只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借主公來說一句話,此事關系厲害,是絕對不容有泄露的,即使是親人也不行。”
公孫瓚防守默認,其他人也是再次認真承諾一番。
見著所有人都沒有異議以后,龐統這個時候才開始將他的詳細的計劃娓娓道來,場中眾人聽得認真,龐統也說得仔細,力求有什么疑問,做到當場解答清楚,畢竟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