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奕自從那次校慶回來后,面對傅芠總有一種愧疚感,傅芠雖然明知邱敏已經回國,但是在鐘奕面前卻只字不提。
傅芠如此淡定,反倒讓鐘奕不安,并且他也知道傅芠上次ACCA的成績不是特別理想,他想安慰她,又怕老婆敏感,反倒多心。
鐘奕搭訕著說:“你今天去不去公司?”
傅芠說今天要去社保局幫員工上保險;如果時間長,就不去公司了。
鐘奕聽完,心里更是愧疚難當,憑良心說,自從自己創業以來,傅芠真是為他分擔了很多。
他可以專心在軟件開發上,技術上遇到難題,他可以無憂無慮地與團隊奮戰幾個通宵,傅芠會為他妥善地安排一切,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是傅芠親力親為,并且在公司傅芠從不會以老板娘自居,總是與員工打成一片。
正當鐘奕出神地時候,傅芠過來打斷了他,跟他說道:“我今天從社保局出來早的話,有可能會去南巷咖啡館去喝咖啡,那里好像正在辦畫展。”
鐘奕笑著打趣她:“去吧,多喝幾杯,看看我媳婦身上的藝術細胞能不能激發出來。”
傅芠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下午三點半,傅芠坐在南巷咖啡館的靠窗軟坐上,點了一杯摩卡,靜靜地欣賞著來自挪威設計師Harald的作品,“鏗鏘玫瑰”,血紅的玫瑰花瓣,枝葉用金色來搭配,據說這是設計師為了紀念母親而設計的。
傅芠被玫瑰的顏色所吸引,看似霸道的顏色,誰有能明白那妖嬈背后的辛酸苦楚。
正在傅芠神游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略帶磁性的問候“你好,女士!不介意我坐在對面的。”
傅芠剛要回頭看的時候,挺拔的身姿已經忽閃而過,坐在了她的對面。
她定睛一看,認出來是蘭恩,感到萬分吃驚!不過她覺得蘭恩應該不認識她。
傅芠就是這樣一種人,有時候在認定自己想法的時候,就會一直沉浸下去。
她確定蘭恩肯定不會記得她,并且她也想當然地認為自己的位置是整個咖啡廳里最好的,因為向外能看到絕美的海景,而屋內也是看畫展的絕佳位置。
認定這點,她也沒準備跟蘭恩搭訕,只是禮貌性笑笑,然后就低頭翻畫展的宣傳冊了。
而蘭恩坐不住了,忍不住問了句:“女士!你真的對我沒印象嗎?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傅芠一聽,抬頭看了看他說:“我應該知道嗎?”
蘭恩被她一懟,無奈地笑了笑:“我一直好奇,鳳凰是不是一定要經歷涅槃。”
傅芠聽他說完,一下愣住了,不由自主地說道:“蘭恩先生,莫非您一直還記得當年我在補習班的設計?”
蘭恩笑道:“我對那只鳳凰印象很深。”
看著傅芠沒有出聲,蘭恩接著說道:“其實我當初的評論只是針對眾多初學者統一會涉及的問題,做出的一個客觀表述,只是無意中用了那副作品。”
看著傅芠低下了頭,蘭恩又接著說:“如果鳳凰一定要經歷浴火涅槃,那么我希望某人更應該明白,作為珠寶設計師最基本的素養就是忍耐與堅持!”
此刻地傅芠更加地無地自容,她一直把蘭恩當年的評價,理解為自己的天賦不足,根本不適合從事珠寶設計。可是沒想到多年后蘭恩竟然會對她說出這一番話,要知道她一直是眾人口中百事不成的廢柴啊!
看著呆若木雞的傅芠,蘭恩越發覺得有趣,還想接著逗她的時候,鐘奕此時卻走了進來,原來他特地來接傅芠的。
傅芠也沒想到鐘奕會來,只得站起來為二人介紹,面對蘭恩,她仍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知道看到蘭恩紳士地和鐘奕握手時,她才知道這個珠寶界的傳奇,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而鐘奕在第一眼看到蘭恩的時候,就有一種被威脅的感覺,尤其聽完傅芠的介紹后,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直覺。
但是他不愿意相信,因為傅芠從小到大真的是如雜草一般的存在,最大的特點就是其韌性,招之不來,揮之不走。一句話就是“磨人!”
男人猶如野獸般對獵物的占有欲,迫使鐘奕想立刻帶走傅芠。
他借口長時間沒有去看傅芠爸媽,還有迪迪想小姨了等一系列的弱智借口,沒有給傅芠留聯系方式的機會,就帶走了傅芠。
在車里,他略帶醋意地問傅芠:“挺能耐的啊,上了幾節課啊,就能給國際大師這么深的印象!”
傅芠心里又快炸開了,他要知道自己的最后一課被批的體無完膚,并導致她直接放棄夢想的話,還不定怎么樂呢!
所以任憑鐘奕怎么撩撥,傅芠就是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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