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珠城,鐘奕駕車疾馳在馬路上,他心亂如麻,剛剛接到母親住院的消息。
到了醫院后,在門口等著的小保姆告訴他美云剛剛急救完轉到病房,鐘奕飛奔而去,推開病房門,看到美云躺在床上正在打點滴。
他悄悄地移到美云的床邊,輕聲呼喚著母親,美云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兒子頓時覺得好像有了依靠。
她向鐘奕哭訴著邱敏的刁蠻,今天她到幼兒園去接文生過周末,沒想到邱敏死活不同意,非說文生周末要上興趣班,結果倆人吵了起來,天氣又熱,一著急就昏厥了。
鐘奕聽完母親的話,怒從心起,對小保姆說:“她人呢,把老太太氣病了就溜之大吉嗎?”
小保姆唯唯諾諾地說道:“邱敏姐剛走沒一會兒,她說醫院病毒多,怕文生感染。”
“什么?這說的是人話嗎?”鐘奕氣得青筋直跳。
但怕影響母親的情緒,他拼命壓抑著,好不容易等美云打完點滴,醫生又開了很多藥,叮囑了幾句,本來鐘奕想送美云回家,可美云死活不讓,再看看美云氣色如常,鐘奕便不再堅持,看著她們上出租車后,鐘奕便開車回家。
推開門,看到文生剛洗完澡,邱敏正在逗他完,看著邱敏那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如火山爆發一般,顧不上兒子在旁邊,上去抓起邱敏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邱敏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給打懵了,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后,歇斯底里地和鐘奕撕扯,舉止跟平常判若兩人。而鐘奕今天處于極度憤怒中,好不了留情地又扇了她幾個巴掌。
這時邱敏也清醒了一些,她知道硬碰硬今天肯定吃虧,畢竟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想到這里,她一把抱起旁邊哭的身嘶力竭地文生,拿了玄關的錢包奪門而去。
鐘奕本想把文生搶下來,可是無奈邱敏先他一步抱著文生就進了電梯,氣的他把著電梯門直跺腳。
回到屋里,看到滿屋的狼藉,他長嘆一聲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曾幾何時,生活竟然失序到如此地步。
他后悔啊,后悔的又豈止他一人,今天在醫院,美云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報應啊!都是我眼瞎啊,金枝換破銅,老傅一家人善,子女也本分,就是傅芠嘴不饒人可是心干凈啊,我這造得都是什么孽啊!”
鐘奕聽完母親的話心如針扎,是啊,當初他是被名利蒙蔽了雙眼,才會讓自己再次陷入邱敏的詭計中。隨著這些年的生活,他徹底認清了邱敏的嘴臉以及不知羞恥的放蕩。
他有時也想放棄,但是文生這么小,他實在不忍心,畢竟稚子無辜,所以每每與邱敏意見向左時,他都是以文生做借口,一次次地妥協與現狀。
他無數次地回憶著與傅芠生活的畫面,才知道那時身處幸福而渾然不知。他沒有給邱敏徹底翻臉的原因就是他想弄清提供巨額資金給邱敏的人是誰。
一年前他去加拿大看望傅家二老被拒后,一個人在街上游蕩時碰到了前珠城國土資源局局長的夫人高蓉,高蓉告訴他她曾經回國和傅芠見過面并且交給了傅芠一些東西,后來聽說傅芠出事后,她一直很內疚,認為有可能是自己交給傅芠的東西才讓她引火燒身的。
鐘奕當時聽到后十分震驚,想仔細問下去,無奈高蓉三緘其口,死活不愿意多說了,沒辦法,他只能靠自己去找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