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邱敏的心中如火中燒,她憤怒自己的沮喪,從幾何起她開始被挫敗感包圍,可是事實卻讓她不得不承認。
她布置了天羅地網都無法查出奕展背后的金主,科技城的項目保不住倒在其次,可怕的是隋行,她清楚傅芠對隋行有知遇之恩,而隋行可不像傅芠和鐘奕似的從小循規蹈矩,他可是個野路子頗多的人,為了利益毫無下限。
想到以后這樣的人以后會成為自己最有力的競爭者,邱敏不寒而栗。她不甘心坐以待斃,可是目前看來無可奈何。
這么多年她之所以珠城能夠殲滅一個又一個競爭對手,除了自己內外結交,無疑就是肯下血本,等于用金山銀礦供養著后面龐大的后臺。
以金錢為籌碼的合作肯定是不會長久的,再說那些政客哪個不是貪得無厭的,可以罩著她也可以罩著別人,如果有一天她沒用了,也會被殘忍地棄之如破履。
她無法在想下去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別在想著如何整垮隋行,她必須要亡羊補牢,把眼光放在下一個項目上。想到這里邱敏強迫自己一飲而盡杯中的威士忌,借助著濃烈的酒精,讓自己睡一個無夢之覺。
濱江路上的一家重慶火鍋店里的小包廂里,桌上的鴛鴦火鍋正在滾滾地沸騰著,各色涮菜已經鋪滿全桌,同時兩瓶五糧液赫赫地立在桌上。
包廂里一個落寞的身影,顯然正在等人。大概十分鐘后,包廂里的門開了,緊接著隋行進來了,沖包廂里的人一笑,鐘奕嘴角上揚,也不起身,抬手拿起了其中的一瓶酒。
頓時兩個高腳杯里倒滿了白酒,隋行笑道:“怎么著,要來興師問罪?!?/p>
“少廢話,先干為敬!”鐘奕不耐煩地打斷他,接著一飲而盡杯中的烈酒,多年來他的酒量猛增。
隋行見他這樣,也就不在多說,也一飲而盡杯里的酒,辛辣的白酒雖然嗆了喉嚨,卻暖了心肺。
“你干得不錯,奕展當初交給你是正確的選擇,如果她還活著,恐怕今天也要與你不醉不歸!”趁著隋行為二人添酒的當口,鐘奕蹦出這句話來。
隋行一聽猛然一愣,抬頭看鐘奕,眼鏡片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不知是不是火鍋的蒸汽熏得。
“這么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她還活著,你們也是兩條軌道上的跑車了,怎么著也回不去了?!彼逍姓f完又喝了一口白酒。希望借助酒精來減少內心的愧疚之感,畢竟他知道傅芠并沒有死,但是什么也不能告訴鐘奕。
“是啊,回不去了,如果她活著,肯定不會原諒我,可是即使她恨我入骨,我也想讓她活著!”鐘奕喃喃地說著,眼圈已紅。
“這么多年,你就一點沒有懷疑過傅芠的死因嗎?”隋行終究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怎么沒有懷疑過,可是一時沒有證據?!辩娹纫步柚苿耪f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隋行到沒想到鐘奕竟然會這樣回答,他一直以為傅芠的事,鐘奕即使沒有參與也難逃干系,畢竟很多細節都表示,鐘奕肯定是牽扯其中的。
“終有一天,事情會真相大白的,我現在只寄希望與來生,如果上天可憐,希望還能與她重逢!”
不知不覺,兩瓶五糧液空了,鐘奕已經爛醉如泥,隋行沒有辦法,只好撥通邱敏的電話,二十分鐘后,邱敏駕車而來,鐘奕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索性他喝醉只是昏睡,并無多言一句。邱敏雖然心中惱恨非常,但是也無可奈何,隋行幫著她架鐘奕上了車,二人勉強應酬了幾句,就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