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征這一吼叫，祝暮煙與系森難免要聽了進去。
這歐陽征果然是個花花公子，可這元柏堯可不是從前啊。
元柏堯回首，尷尬的看著祝暮煙，嘴里無聲的說著，這該如何是好。
祝暮煙想了想，說道：“不如…歐陽公子也帶上我們兩個去吧。”祝暮煙拉著系森。
歐陽征瞪大眼，“咦！這怎么行！你們兩個姑娘家家！怎么去的那種地方，真是荒謬至極！”
系森一笑，“歐陽公子，外人看著我們，不也當我們是公子么？只有你和元柏堯二人知曉我們真身份。”
“我覺得系森說的有道理！干脆一起去吧！”元柏堯眼神放光，愉悅的說到。
“一起你個頭啊。”歐陽征嘀咕，這個元柏堯，果然是糊涂了，即使再喜歡這個祝姑娘，也不該把人帶去煙花之地吧！
“啊！要不要備一些干糧去啊！小姐。”系森突然叫到，她很擔心在那樣的地方，吃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好啊！府上備點東西吃也好啊！”元柏堯提議。
歐陽征頭疼，說：“喂喂喂，你們當是去郊游嗎！見過誰去青樓帶干糧！好了好了，怕了你們，元柏堯你怎么也和她們瞎胡鬧！”
元柏堯歪頭，想了想，說：“我覺得系森姑娘說的沒錯啊，帶點干糧去，不會餓肚子啊！”
“我看你啊，越來越不正常了！你們準備準備，等天色暗一點我們再去，說不定今晚還有歌舞表演壓軸大戲呢！”
歐陽征催促著這幾個人，這是他第一次去百香樓還拖家帶口的，都是這個腦子糊涂的元柏堯！
如果真的要為這祝姑娘守身，干脆娶回家好了！何必這樣不快活！
夜幕降臨，百香樓附近燈火通明，站在遠處都能聽見樓內的姑娘嬉笑聲。
百香樓乃是城中最有名氣的樓院，里面的裝潢修飾當然也得是富麗堂皇的了。
元柏堯跟著歐陽征，這歐陽征在前頭為三人打點好一切，選了個上等位置，以便于觀看樓下的表演。
這路走的有些艱辛，哪有人不帶幾個姑娘看表演，就這四人組一個姑娘也不帶，還拒絕了路途中的姑娘拉扯。
不過看這幾位穿著，估計也不是什么尋常人，眼光自然是高了點，這是來自老鴇的評價。
元柏堯落定位置，搖了搖手中玉骨扇，原來青樓就是這般景象，樓下堂前坐著的散客基本人手一個姑娘，樓上呢頗好些，至少看不見雅間里的事。
可經過一些雅間時，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不雅聲音，真是讓人面紅耳赤的。
元柏堯會羞澀，祝暮煙當然也不例外了，她惱自己怎么會答應隨元柏堯來這種地方，也許她也是有私心，一好奇，二也是為了顧元柏堯的薄臉。
系森定力好，男女之事她也懂，卻不放在心上，練功之人，可排除一切雜音，所以一些難以啟齒的聲音被她自動忽略。
歐陽征看著一旁的三人，紅臉白臉的，有趣極了。
這個元柏堯，帶心上人來這種地方，知道羞了吧，看待會你怎么辦。歐陽征心里打著他的如意算盤，他料定今日元柏堯要在祝暮煙面前丟面。
百香樓音樂升平，聽的元柏堯如癡如醉的，他一手托腮，望著樓下的一切舉動，好像接下來有什么樂子吸引了他。
“大家安靜一下！”年輕的老鴇站在臺中央叫道，眾人果然安靜了下來，“今天呀，迎來了我們家夢瑤的第一夜，不知在座有沒有公子哥能不能博我們夢瑤的歡心呢！”
大家議論紛紛，這夢瑤以前就是百香樓的花魁，只不過她從前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今兒突然要賣第一夜，大家當然是興致勃勃的了。
“這…夢瑤是誰啊？”元柏堯扭頭問歐陽征。
歐陽征一拍元柏堯的腦袋，“你連她都忘了不成？你這腦袋，**啊！”
元柏堯摸著自己的頭，嫌棄的看了歐陽征一眼，依他話來說元柏堯和夢瑤是認識的，可他現下可不認識什么夢瑤啊。
“嘁，你當我貴人多忘事不成？”
元柏堯嫌棄的話中多了一絲怒氣，他怨歐陽征知道二人關系也不提點他，可這也沒辦法怨歐陽征不提點他，只能怪曾經元柏堯四處拈花惹草。
“夢瑤姑娘是百香樓的花魁，從前不賣身只賣藝，怕是王爺以前與夢瑤姑娘有些故事。”祝暮煙不緊不慢的說道。
雖說她沒有來過百香樓，但花魁什么的，城中當然傳來傳去的，不少文人子弟都想在夢瑤姑娘前嶄露頭角。
“我不記得與她有牽連。”元柏堯拿起桌上的糕點往嘴里塞。
祝暮煙笑，你這家伙怎么會與她有牽連呢。
“要我說啊，既然夢瑤姑娘賣第一夜，你干脆把她買了，還可以占點便宜。”歐陽征一臉色瞇瞇的，完全不顧在場還有兩個女子。
元柏堯假裝自己被糕點噎著了，示意歐陽征就此打住，要說現在他是男子，但也還是沒聽習慣這么說話。
可歐陽征并沒有領會元柏堯的意思，還是繼而問：“怎么，身體不舒服啊？這可不行，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王爺，看來得托人幫你找點進補的藥就地進補！”
元柏堯徹底被歐陽征打敗，漲紅著臉，“別說了，顧及一下她們二位吧。”
歐陽征嘿嘿一笑，“祝公子對不住了啊，我本就是粗人，和元柏堯向來如此說話，二位諒解。”
“嘁，色鬼。”系森小聲的說著，歐陽征可沒放心里，他和系森不對盤，多說幾句怕是會吵起來。
樓下的節目依舊在進行，老鴇好像準備了什么燈謎游戲，只有大家齊力答對了，這個夢瑤才會上臺。
這么神秘？又不是大家沒有見過的人。
不過也是，這可是第一夜，怎么說也要隆重些，做點樣子。
第一題題目為，山從人面起，取至于聊齋志異，打一字。
元柏堯想都沒想，嘴角一彎，不等樓下的人反應，叫：“這不是仙嘛！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