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貝哪能就這樣放歐陽征進去,用身子擋在門外,“不行!不行!你不能進去。”
要是被歐陽征知道自己私自帶人回來,不知道自己又要被受什么處罰,來府里那日歐陽征就與他說,將軍府內不許隨意帶人,尤其是下人。
將軍府不是外面的驛站,誰都可以往里帶的話,成何體統。
歐陽征越看高貝越不對勁,一把把她揪開來,推了門進去。
進入眼簾的是一套濕噠噠的女裝丟在地上,歐陽征還想著這高貝還有一手啊,還敢藐視他說的話,帶了人回來。
他扭頭看著縮在門邊的高貝,高貝一臉擔憂,一來是言慈被發現,二來言慈是女的,他這么闖進去,怕是會被揍一頓。
事實就被歐陽征接下來的舉動,一一驗證了。
歐陽征走到了屋內,好在言慈剛換好了干凈的衣物,身后的異樣她很快就察覺了。
言慈一個反應,騰起了后腳,一個回旋踢踢在了歐陽征的鼻子上,歐陽征一下就被言慈給踢倒在地上。
高貝嚇死了,哆哆嗦嗦的進了屋,一邊是歐陽征一邊是言慈,她抱著頭跑了進來查看歐陽征的傷勢。
“我的少爺啊!都是小的錯!你安息吧!”說著,正要往外跑的高貝,一把被躺在地上的歐陽征抓住了腳踝,她也摔了個大馬哈。
高貝面朝地,捂著自己被磕疼的鼻子,好不容易爬了起來。
言慈一見躺在地上的人是歐陽征,嚇了一跳,也想往外跑。
躺在地上的歐陽征叫道:“給我站住!”然后翻了個身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走到了在門邊的言慈那。
歐陽征走近了一看,發現這人是言慈時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她不是應該在宮中的嗎!?
歐陽征一臉震驚的樣子,言慈想拿手拍在他的臉上。
歐陽征抓住了言慈,“你!說!怎么會在這!”歐陽征怒指言慈。
高貝心里高呼,完了完了,被認出來了吧!將軍府上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宮中有什么人!真是愚蠢,自己要被牽連了。
高貝走到言慈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快和少爺認錯啊,等會他帶我們去見官怎么辦!”
高貝膽小的模樣,歐陽征看著都笑了,言慈在他府上,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報官,況且這可是殺頭大罪。
如果言慈在他這,那么昨天和他兄弟成婚的人,又是誰?
“我現在不要你和我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和我去見個人。”歐陽征抓著言慈的手。
“少爺,你要帶她去見誰啊!不會是要殺了她吧!她雖然說是偷了錢,但是不至于殺人啊!我們那,只是要拘留的!”高貝急著幫言慈開解。
“不管怎么樣,你要么把我交給皇上,要么就把我送回蒙古,你看是哪個可以?”言慈一臉不屑,吃定了歐陽征是這二者都不會選擇的。
歐陽征早在她與元柏堯幾番糾纏之時就覺得這個女子是個野蠻人,沒想到今日好好的和她說,反而敬酒不吃吃罰酒?
歐陽征哼哼,冷笑著,“今日怕是你不愿走也得走,走!”說著緊緊的抓著言慈的手腕。
言慈想掙脫歐陽征,她的力度也許是可以推翻一個正常男子,卻怎么掙脫不了歐陽征,畢竟歐陽征從小就習武,不論怎么說,力道還是有的。
歐陽征讓高貝去準備馬車,高貝害怕出什么事,但還是屁顛屁顛的去準備了馬車給歐陽征。
歐陽征也怕被歐陽世海見著言慈,于是與高貝帶著言慈從后門架著馬車離開了。
午后,元柏堯與元峰歡送了大汗回蒙古后,皇帝就安排了人護送祝暮煙與元柏堯回王府。
王府因為元柏堯的大婚,也裝飾的很喜慶,大紅燈籠高高掛。
大雨在元柏堯與祝暮煙進府后停了,元峰安插了一些宮女在祝暮煙身邊,以便照顧祝暮煙,他嫌元柏堯府上的婢女太少,索性安排了些人來。
系森在王府內等待著祝暮煙,只見祝暮煙被幾個婢女護著進來,系森感覺到了奇怪。
“小姐!”系森迎了上去。
祝暮煙伸手擺退了身后的婢女,走到系森身邊,抓著系森,嘆了口氣,“系森,總算讓我逃出了皇宮那個牢籠。”
系森打量著祝暮煙的這套錦繡衣裳,眉頭一皺,“小姐,你這穿著…怎會是女裝?”
“一言難盡,近些日子可好?”
系森點點頭,“一切安好,肖常也在府上住了些日子,姑奶奶怕是找不著了。”
祝暮煙心里擔憂的,終究還是被點破了,“這么些日子,這皇天之大,上哪去找,若是當時剛下山時,怕是還可以追上姑奶奶的腳步。”
“肖常與肖然就在后院,要先去見一見嗎?”系森問。
祝暮煙看向門外招呼著一切的元柏堯,應允了系森:“先去看看他們吧。”
說著,系森領著祝暮煙到了后院。
肖常肖然在后院也已住了有些時日了,近些日子也讓道上的一些朋友找一找姑奶奶,可沒有任何消息。
這日二人在屋內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喘了口氣。
丟了姑奶奶,他們要負上一半的責任,來找祝暮煙,也實在屬于沒辦法又怕被責罵。
那日到這時候,好在聽系森說祝掌事進了宮,但也沒躲過系森的一通大罵。
肖常將姑奶奶留下的一封信給系森看,系森看了也無法定奪,決定待祝暮煙回來后在商議。
肖然在床上睡了起來,聲響有些大作,肖常嘆了口氣,磕起了桌上的瓜子。
系森拉開門時,肖常的模樣還顯得慵懶了些,可緊緊看著后面跟著祝暮煙,嚇的將手中的瓜子撒在桌上。
“祝掌事!”肖常站起身,忙去迎接祝暮煙。
“肖常。”祝暮煙微微一笑,“別拘束,近些日子還好嗎?”
“還好還好,有些事…”
肖常想將一些事情先行認錯,但是祝暮煙打斷了他:“肖常,姑奶奶已經離了天山有些時日了,我們這么些日子找了,也無果,不知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