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森見這兩人似活寶似的,覺得有趣極了,她反而比較擔(dān)心自家小姐,見姑爺愁眉不展,小姐也沒有好臉色,這讓系森感到頗為擔(dān)心。
“皇上的意思,是要王爺你與部隊一同打戰(zhàn)嗎?”祝暮煙是個明白人,元峰突然安排元柏堯參與此次重要事情,不過是因為不夠信任元琛,所以將實權(quán)偏向了元柏堯,讓元琛無權(quán)。
但元柏堯不管有沒有打戰(zhàn),以元柏堯的性格,參與實戰(zhàn)場,是否真的可以勝任,祝暮煙反而有些擔(dān)心。
“皇上是讓我隨著兵部尚書張凱大人,不明白,皇上為何放著八哥,而要我這未曾有過經(jīng)驗的人去參加。”元柏堯有些頭疼。
“或許,皇上與我們想的一樣,你忘了我們之前的預(yù)測了嗎?”
祝暮煙提點元柏堯,雖然他們有猜想過元琛的心思,但是沒想到皇上也會不信任元琛,可想而知,元琛一定是做了什么,讓皇上如此削弱他的權(quán)勢。
元柏堯沒有在眾人的疑惑中說點明白話,而是自行的回了屋,收拾著東西。
祝暮煙緊跟在他身后,元柏堯一路走一路嘆氣,他覺得,自從變成這樣,麻煩事情就不斷,麻煩的源頭,不過就是這個元柏堯。
不管是以前的元柏堯,還是現(xiàn)在的元柏堯,都是麻煩的人罷了,誰都不能改變。、
元柏堯前腳踏進(jìn)屋,后腳祝暮煙跟上,順帶將門關(guān)上。
“你在擔(dān)心什么?”祝暮煙問道,“剛才王公公在你耳邊提點了什么?”
“沒什么。”元柏堯整理著東西,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
祝暮煙不信王公公沒說什么,指不定是皇帝給他的特權(quán),“皇上給你什么特權(quán)了嗎?”
元柏堯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將一件衣服放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祝暮煙的眼睛,“王公公說...”
“說什么?”祝暮煙追問。
“說皇上念在你我二人新婚燕爾,準(zhǔn)許我?guī)闵锨熬€。可我覺得,這樣做太荒唐了,但是,你不在我身邊,我又有些心慌。”元柏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祝暮煙想,皇上準(zhǔn)許他帶上她上前線,但是祝暮煙希望元柏堯能夠自己去,而且元柏堯也說了,這么做太荒唐,不如她順著元柏堯所說,委婉的表明意思。
“你覺得這樣做太荒唐了?”祝暮煙故意問。
元柏堯點點頭,“哪有什么士兵上戰(zhàn)場還帶上自己的妻子,我認(rèn)為沒有任何人會這么做。”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不是心慌嗎?”
元柏堯才能胸口掏出一個荷包,這是祝暮煙在他離開煙雨暮巷時交給他的,他一直放在身上。
祝暮煙眼睛一亮,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她給他的東西,沒想到他至今還留著帶在身上。
“我有這個,每次我心慌的時候,我就摸著它,總覺得它能給我一股力量,或許它能代表你在我身邊也不一定。”
面對元柏堯突如其來的內(nèi)心表白,祝暮煙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現(xiàn)在對待元柏堯的心態(tài)是如何的,她一直都在找機會,可以離開這里,回歸最初的生活,雖然沒有什么讓她不順心,但她覺得她與元柏堯本來就應(yīng)該有各自的生活。
祝暮煙眉眼間的溫柔,讓元柏堯有些不想離開這前去戰(zhàn)場,可是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了無力。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去了?”
見祝暮煙問道,元柏堯拉過祝暮煙的手,將她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慢慢的撫摸著,舉止中帶著不舍。
最終,他還是將自己的決定說出來,“我決定自己去,像你說的一樣,我應(yīng)該學(xué)會在這種情況下學(xué)會點什么,朝中的事,我該自己處理后在面對結(jié)果,完全依賴你,我只能像個小孩。”
祝暮煙很欣慰,元柏堯能說出這些話,完全不用她費心思,她不知道,如果元柏堯遠(yuǎn)征歸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又會如何,想到這,祝暮煙竟然覺得殘忍。
祝暮煙笑,“此次去,也不知歸期是何時,你隨便帶點什么,怕是軍隊也有給你準(zhǔn)備。”
元柏堯松開祝暮煙手,拿上了剛才收拾的一些東西,“對啊,我也知道,所以我只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并沒有打算帶太多。”
“好。”
元柏堯是如此的不舍祝暮煙,像祝暮煙說的一樣,此次去歸期未知,時間的磨人,他也許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思念,是無法抵御的,這比時間還要更折磨人。
他會想念祝暮煙,或許會給她寫信,或許...沒有那么多的或許。
高貝在前廳很是興奮,感覺要出征的人是她一般,言慈在一旁啃著蘋果,看著上躥下跳的高貝,無言以對。
系森見高貝這么興奮,好奇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姑奶奶,您這是高興什么啊?”
高貝當(dāng)然覺得高興了,要去打戰(zhàn)啊!這么刺激的事情,她知道古時候什么也沒有,什么槍火大炮的,都是刺來刺去,這樣才是更刺激的吧!
“要出征了!能不高興嗎?!”高貝說道,“我還有些激動,我要準(zhǔn)備什么好。”
系森摸著腦袋,感情這姑奶奶也想上戰(zhàn)場?
“皇上頒布的圣旨,并不是讓你參加打戰(zhàn)的,是讓元柏堯去,你起什么勁?”言慈刺激高貝的話。
高貝沒有因此而放棄,她當(dāng)然知道這是讓那個王爺去出征,可沒說不能帶家屬啊!
高貝嘿嘿一笑,“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少得了我,圣旨上有說不能帶家屬嗎?”
“沒有。”
“沒有。”言慈與系森異口同聲的說。
“這就對了嘛,我可以跟著去啊,或者你們,誰想和我一起去?”高貝像她們提出邀請。
系森一聽,頭更大了,“我的姑奶奶啊,這是去打戰(zhàn),不是過家家!”
“是啊,要我們和你去送死嗎?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還去戰(zhàn)場?”言慈的話中充滿了諷刺,不過她也是為了高貝著想,高貝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了等于送死,也有可能會被軍隊抓起來,當(dāng)做細(xì)作關(guān)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