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失敗?!”
“難道是我牙口不好?不,我堅決不承認!”窩在角落里被困成花卷的某人美眸含淚,一臉疑惑加委屈。
“一定是你的品種問題!”
“不然就是運氣問題!”
某人終于給自己的偷襲失敗找了個過得去的理由,她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無比肯定道:“對,一定是你運氣太好了,才能死里逃生,不過,姐姐,你說好的,怎么可以出爾反爾!”
任荇冷臉看著被她五花大綁外加用雷火烤著卻依舊沒什么反應的小影姑娘,聽她這么問,眼皮掀了一下,“我只說請你吃飯,可沒說讓你吃我!”
“知道錯了嗎?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任荇知道這不是一個看臉的世界,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女孩子竟然會想著吃了她!
玄一在任荇丹田里嘟囔,“能吃人的還能是什么好東西,多半是妖物邪祟,不過披了一張人皮罷了。晦氣,我可憐的身子啊……”
它此刻也很怨念,如果沒出這個意外的話,如果這小丫頭不是這么心急的話,它現在就能正大光明的出來接受日光的洗禮了!
小影見任荇縮在角落窺視了一下任荇的神情,看到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意,和那閃著寒意的長劍,她此刻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落難了,嗚……她就想吃頓飯而已!
眼看任荇舉起手中之劍,小影頓時一個哆嗦,眼前這人,似乎真的要殺她。
“別動手,別激動,我說。”
在小命不保的條件下,小影頓時將剛剛失敗的怨念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不情不愿道:“老家在十萬大山。”
“果然是妖孽!”玄一激動了。
任荇嗯了一聲,“真身。”
“姐姐,能不能不要問了,小影知道錯了,我來這青川城一沒害人,二沒搶劫,就算犯在你手里,這不也是犯罪未遂嗎?我覺得,在面對問題時我還是有權利沉默的。”小影嘟囔道,她真身?不能說,會嚇壞人的。
任荇沒說話,只是將劍舉了舉,小影的眼眶頓時紅了,“你欺負人!”
“你就一水貨。”
清音劍翁鳴一聲,小影脖子一縮,但還是在垂死掙扎,“姐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影知道因為一時心急,沒能成功,你放心,從今往后,小影定會好好沉思反悔。”
然后等你做出周密的計劃來吃了我?
任荇冷笑一聲,她發現眼前這個小影真是被人寵壞了,到現在都還認為自己會放過她。
耐心用到極致,任荇直接招來一絲雷電,轟隆一聲,小影被霹了個外焦里嫩,好不銷魂,當下雙眼一翻,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一團混濁的霧氣從她的身體里慢慢滲出,她那軀殼就如同裝著氫氣的氣球,現在任荇那一下,直接讓那氣球破了個洞,這軀殼也癟了下來,很快就只剩下一張美人皮。
“原來是這貨。”任荇嘖嘖的搖了搖頭,“怪不得你膽子這么大,為了吃的連命都不要。”
玄一在看到這副景象之時也驚訝了,進而對小影生出了幾分憐憫,它輕咳了一聲,“好吃這一技能是家族遺傳吧?
我還以為饕餮這中上古兇獸早就滅絕了,沒想到今天還能遇到一只幼崽。”
在這混沌的霧氣深處,任荇看到了包著兩泡眼淚的小影,伸手就將她揪了過來,小影被人戳破了遮羞布,嚶嚶嚶的哭泣頓時變成嚎啕大哭,任荇不耐煩,順手就將她丟到了儲物袋里。
玄一見任荇沒有殺妖滅口,疑惑的瞅了一眼任荇,“你還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那個芒哥哥,似乎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我從不惹人的。”任荇輕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些妖魔鬼怪似乎很喜歡我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沾了誰的光?”玄一有點洋洋得意,“你的身體充滿仙氣,將你丟到煉丹爐里煉丹,出來的都是仙丹,你對這些妖怪的吸引力可不一般啊。”
任荇的臉頓時就黑了,“這么說我還有做食物的潛質?我該謝謝你了?”
“咳咳,咱倆誰跟誰,不必見外。”玄一望著丹田里那片紅云,見任荇要發飆,趕忙說出后半句話,“你放心,你身體的異樣也并不是是個妖就能發現的,饕餮這種吃遍天下的貨,那鼻子比狗還靈,她發現你不奇怪,畢竟找食物也算是一種血脈傳承,在其它的大妖的眼中,你頂多就一螞蚱!”
任荇怒目,你螞蚱,你全家都螞蚱!
和小影這么一糾纏,處理掉犯罪證據之后,來到段師傅的小茅屋時,天色已經暗了。
她剛到門口,剛要伸手推門,門卻從里面開了。
一個面容清俊穿著青色直綴的男修嘴角含笑的看著她,“你是段師傅所說的任道友吧?段師傅有事臨時出門了,臨走之前,段師傅將你讓他鍛造的浮空獸骨交給了我。”
任荇見男修取出浮空獸骨,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后,便收下了,倒也沒有堅持進門,她問道:“那所用的獸骨還有剩下的嗎?”
“獸……噢,并沒有,剛剛夠。”
他話音剛落,院內突然傳出重物墜地的聲音,任荇見他眼色微微一邊,“這位道友,在下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我給了段師傅一千中品鍛造靈石,當時他手頭緊,多收了我五百,說取貨的時候還我。”
男修頓住腳步,臉上的笑已經有點不耐煩,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儲物袋拋給任荇,然后將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任荇看著緊閉的木門,眼底深處閃過疑惑,她細細的聽,還能聽到里面傳來女子的哀求聲。
玄一早在看到軀殼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從任荇的丹田里飛了出來,一頭扎進了浮空獸的軀殼里。
此刻它正在適應新殼子,這浮空獸不虧是在天上飄的,外型看上去如同一團棉花糖,鉆進去卻發現一點重量都沒有,它四肢俱軟,軟得就如同面條一樣,它吸了一口氣,就飄了起來。
飄到任荇面前,“還想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