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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魔尊盛寵之邪醫萌仙

第十六章萬劫重生

萬劫重生

‘“姐姐…”

“兮黛…我走了,要照顧好自己…”

“姐姐,你要去哪里?”

“姐姐去找女媧娘娘了?!?/p>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得雪斑者得天下,那就要對蒼生負責,要對女媧娘娘負責。兮黛,記住,記住啊…”

“姐姐,姐姐…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姐姐…”

“姐姐!”

那聲叫喚越來越遠,姐姐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她感覺到原本漆黑的夢里漸漸投入一絲光亮,開始明晃晃的打破這一切。很快,夢境便像打碎的玻璃,一片片的抽離開來。那亮度刺得腦袋朦朧中有些生疼,于是慢慢的睜開了眼。

待意識恢復了些,發現頭如灌了鉛一樣重,下意識伸出手揉揉腦袋,身子猛地晃了晃。她低頭,發現自己正半吊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上,這樹蒼勁有力,枝繁葉茂,足以遮天蔽日,而往下看——天,這樹究竟有多高?伸手觸摸到的是一層層的云,再眨眼瞭望,正對著的下面便是一小片的綠油油的草地,再外一圈,便是一片混藍的水。她目光呆滯,腦里紛亂如麻,再加之只是腰搭在了一根不粗的枝干上,其它部位基本懸空,于是一個不留神,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與其說是落下來,此時的感覺更像是飄下來,跟隨著樹上的落葉,擁抱著地下一片溫軟。絲毫沒有失重感,只覺著一絲絲涼冰冰的似云一樣的東西碰撞著,環繞著。

“是到了天堂嗎?”她覺著還是在做夢,于是安然地又閉上了眼睛。

身體接觸到了那軟綿綿的綠色,好像是姐姐親手織的地毯。她翻了個身。

“姐姐,家中的地毯也是時候換了。呵呵…”

努力抽抽鼻子聞了一聞,卻聞不到姐姐最愛的那一抹檀香,反而是絲絲青草香。

“哦,不對。我定是在杜鵑花叢呢…”又抽抽鼻子聞聞,摸索著,也不見杜鵑花香…

她睜開了眼。

朦朧煽動的眼簾里,映襯出頭上那一頂蒼色,遮住了湛藍的天空,綠隙中偶爾透露些斑駁的光點,陽光就像水晶瀑布,一側一側,一斑一斑地漏了下來。包圍在她的周身,調皮地,溫柔地,神秘地打轉。風不忍心打破這一切,變得乖乖的。偶爾有云的影子,那也是極盡溫柔的。

“這是哪兒?哪兒?”

像一個喝醉的老頭,睜著氤氳的睡眼,臉色醉熏地盯著這頂翠綠看著,看著,看得那樣無力,但又那樣出神。

突然視線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雙透亮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鸞兒…”

無數次在夢中遇見這只雪白的鳥,在夢中她那樣眷戀地叫著它。今日又碰見了,果然,自己在做夢。

她伸手摸摸它潔白的脖頸,那樣柔順,那樣絲滑,以前它總是漸行漸遠,那樣神秘飄渺,這次,卻分明有了些真實的觸感。

“鸞兒,原來你的身子是這樣溫柔。”她閉上眼睛,止不住地貪戀著這一絲溫度?!?/p>

鳥兒的眼睛圓溜溜水靈靈的,睜大開來像兩盞透明清澈的水燈。它無限柔情地望著她,像對著一個孩子,又像親密的愛人。一種奇妙的默契在這其中流淌,明明還很陌生,卻像是熟知已久。

”鸞兒,你的眼里為什么還有一個姑娘?“她突然間瞄到了它清亮瞳孔中一抹銀白色。它的眸子太清澈,就像一塊鏡子,把這姑娘的模樣一分不差的顯現出來。

散落的黑色長發像黑珊瑚般熠熠光彩,銀白色的瞳孔,迷離的眼神,眉心間縈繞一股淡淡的仙氣。銀色的長裙鋪陳在綠茵茵的地毯上,任由陽光的金色跳躍其間,這絲絲可現的精致花紋,隱約閃現在微微張開的領口。裙上一根根絲線清晰可觸,那不是普通的絲,是一根根細長鉆石集結纏繞而成。就像一塊五光十色的銀水晶躺在綠色的草地上,既有天然去雕飾的清麗,又有紅艷露凝香的雍容。

”好美的姑娘。“她伸手去摸它的眼睛。

有些不舒服,雪鸞撇了撇頭。

可是,它眼中姑娘這微微敞開的衣領,那香滑的鎖肩處,一朵小小的血娟怎么會開得如此熟悉?透過這面鏡子,她下意識地摸摸鎖肩上那一抹濃艷。

”我好傻,鸞兒看到的人,不就是自己嘛…呵呵呵…“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可是,什么時候有這么美的裙子了?什么時候?“

她揉揉腦袋,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嘴里喃喃自語。

”鸞兒,我回家了,下次再來看你?!八玖似饋?。

”咦?怎么都是水啊?“她站得不穩,一搖一晃真像個醉了的老頭,鳥兒用一只翅膀扶住她。

那一圈柔軟的綠地外,是白茫茫的水原,遠處蒸起一層層霧氣,醞釀出一圈圈薄薄的彩虹。除了這些,什么都沒有了,水面上,一點漣漪都驚不起。

”這是哪兒,我要回家…’她臉色有了些微微差異,那迷離的眼神里開始變得清晰。

“這是哪兒?”她無比認真的看著身后這只鳥。方才睡著迷迷糊糊沒瞧見,現在才知道它竟然這樣大—即使它在極力地收緊自己的羽翼,可這片綠蔭里依舊被雪白占得滿滿的,還往外水里延伸了不小一片空間。

“你是誰?”她連連后退了幾步。

鳥兒試圖來安撫她逐漸焦躁的情緒,卻被她拒絕。

“這是哪兒?”這時候,眼神里的惶恐與不安開始蠢蠢欲動,她放眼四周,竟找不到自己熟悉的一片角落。

這是夢嗎?可為什么覺得如此清醒?夢中的鳥兒是模糊的,冰冷的,殘忍的,可現在的它卻是這樣溫柔。為何感覺這一片茫茫的水原就像是個囚籠,將自己深深的禁錮在了這里。

姐姐呢?凌修呢?黑子呢?鶯鶯呢?

“這是哪兒?!”她望著它的眼,一股憤怒奔騰而出。

鳥兒安靜的坐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她。它垂了垂腦袋,接著,從清亮的瞳孔中浮現出一個個畫面,熊熊的大火,無盡的黑暗,狂烈的暴風,還有…血,漫天遍野的血…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一地鮮血淋漓的腦袋,滾來滾去…。

這些印象就好像一股股重錘將她心里那塊屏障一點點擊碎,心底那一股極大地痛意開始變得越來越濃烈,猶如千萬只毒蟲啄食著骨干,又如一塊塊巨大浸滿水的海綿窒息著肺臟,她腳一軟,癱了下來。

“血。漫天的血…鶯鶯的頭…。黑子的身體…?!彼敝钡囟⒅@一片綠色,陽光下它突然變得異常刺眼,然而她絲毫未察覺,只覺得天昏地暗,腦袋里一片嗡嗡作響。

“我死了么?還是他們都死了?”匆忙爬到河邊,望著自己的倒影,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女人,眉眼盡失去了原本的樣子,她猙獰不堪,狼狽不已,兇神惡煞,丑陋萬分。

“這到底是哪兒?!”她惱怒了,抓起雪鸞的脖子,就是一個勁的狠推。

就在她一聲聲質問中,突然周身的水里驚起巨浪,浪花聲隨著她的憤怒越來越刺耳?!芭椋 甭曇粽鸲@,驚得鳥兒打了個哆嗦,哀鳴了幾聲。

這突如其來的強大能量,也把她嚇住了,反射性的快速收回了手。也就在收手的那一瞬,巨浪瞬時也墜落了下去。

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此時,胸口開始一閃一滅的亮了起來,發出淡淡的銀白色的光。

一亮一滅,閃瞬即逝,又重新點燃。

她半天一語不發,只覺得此時心中一股強大的能量正源源不斷的暴發出來,只等待她一個意念,好像就能摧毀這里的一切。

“兮黛,得雪斑者,得天下…”

“雪斑乃女媧娘娘補天靈石,實則她犧牲自己的孩子煉造而成,萬年來吸取天地之精華,又傳承女媧娘娘通神靈力,其力量碩大無窮,不可估計…”

腦子里又響起了姐姐最后的那一聲聲叮囑。

“雪斑…?!彼偷偷耐乜?,那一閃一滅的小小光亮。

瞬間,記憶大閘門揭開,回憶如洪水灌涌。從那日脫下嫁衣,枯萎的杜鵑花,沖天而上的火柱,狂涌的大火燒得一切杯盤狼藉,到姐姐拖拽的手,雪鸞騰空出世,暴風雨像呼嘯的惡魔,刮得人睜不開眼睛。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族人,和一個揮著手,赤裸著上身的巨大身影,一拳一拳打爛他們的心臟,擰下他們的頭顱,那血紅的雙眼,那妖烈的發,

凌修…。

凌修!

“我在哪兒?!”此時的聲音有了些歇斯底里。

“你把我帶到了哪兒?!”

身后是驚濤巨浪。

“我要回琉璃谷,我要回去!你讓我回去!”她對著雪鸞大吼。

身后已經是一片慘象,水浪濺起幾十米高,轟隆隆的包圍著這一切綠草地,也毫不留情的擊打著雪鸞并不嬌小的身軀。

哎…

它無奈極了,嘆了口氣,扇扇翅膀,輕輕的將鬧騰的女人挑上了背。

“帶我回去…”她安靜下來了,眼里一串串淚珠滴落,那是銀色的。逐漸在雪白的鳥背上形成一股股銀色的細流,一點點滴落在綠草地上。

鳥兒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倏爾一股大風刮起,縱身一躍,直沖九天云霄。

生靈涂炭,慘不忍睹,莫大的琉璃谷,如水晶般的琉璃谷,萬年來深受女媧福澤庇佑的琉璃谷,到頭來,輸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諝庵惺菤堁奈兜溃癄€的味道,燒焦的味道,是凋零死亡的味道,一股股黑色的氣體從地底,從四面纏繞,仿佛像一聲聲來自地獄凄慘的哀嚎。

驚慌的女人趔趔趄趄,半跑半爬的來回張望著。地上是污臭的尸水,血水,她不管不顧,銀白色的長袍任其拖拽。突然腳邊碰到了什么硬東西,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渾水中,臉上被腐爛的血,濺的到處都是。

是個人頭,是個女人的頭。

待看清楚后,她條件性地往后大退一步,但眼卻死死盯著。是個女人的頭,頭發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一根根纏繞打結,遮住了她半邊臉。那張臉…眼珠已經失掉了一顆,不知去向,皮膚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根根血痕。她的腦里空空如也,干掉的附著在頭顱的是腦漿。

兮黛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濃烈的惡心之感洶涌而出。于是她吐得不成一氣,幾乎將膽汁都推到了嗓子眼。

放眼望去,皆是一顆顆的頭顱散布在這一片區域,橫著的,豎著的,被劈成兩半的,有些甚至已經找不到何處是眼,何處是鼻了。

鸞兒擋在她胸前,試圖阻止她再進一步的看下去。

“讓開!”

然而這女人萬分決絕。她拍了拍胸口,一只手搭在腿上,搖搖晃晃的努力站了起來,伸手一推,將銀白色的袍子脫了下來,只留下一身雪白的底裙。

“黑子。你在哪兒?”聲音顫抖,眼神恐懼。

“白白,鶯鶯,云二娘…”

一個個地翻開那頭來看,又一次次的倒胃嘔吐。

“嘔…?!痹疽坏嗡嘉春龋@下連膽汁都沒了。

她驚恐中又多了一絲絕望。因為這么多頭,這么多身子,她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但還是不依不饒,發了瘋的重復。

突然見到一身隱約的白色,那已經不是白色了,被浸泡在血水里已經開始一點點的腐爛。

“白白…”她顛顛的跑了過去,伸手進那血水里,將那一灘腐肉撿起。

她緊緊盯著這尸首,眼睛掙出了血絲,嘴巴發顫得不能自已。

“不要…不要…”將它抱在胸前,雙手死死的勒緊。

她撐大眼睛望著這天空,失了心智地拼命地晃著頭,一串銀色的淚珠滾燙在血水相間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又平靜了下來。

“白白喜歡白色,可到頭來如此狼狽不堪,他做鬼都不會開心的?!倍哙轮?,她在身上扯了根絲帶,隨意和著血水綁起頭發,然后將那一身血白挪到了旁邊的一塊比較干燥的空地上,用一些枯樹枝將其覆蓋住,試圖想要掩飾這一副殘缺悲零。

她又開始尋找另一副。

雪鸞蹲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個發了瘋的女人不斷的在口中念著一個又一個名字,不斷地將這一攤攤尸體擦拭干凈,托到旁邊的干燥陰涼處,再一副副用枯枝遮蓋起來。這個過程中,她有些平靜,又有些反復無常,情緒隨著每匹配到一具尸體就變了,就會抱著他們默默的哭。緩了緩,許是淚流干了,便擦擦眼睛繼續干活。慢慢地,她仿佛也變得血肉模糊了,就像死人堆里的一具活尸。銀色的眼淚無聲地跟著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雪鸞是上古神獸,陪伴了女媧娘娘漫長的歲月,自然是有靈性的。它睜著雪亮的眼睛,看著這一幕幕,突然覺得甚是凄涼,這是以前從未見過的場面。分明是很血腥的畫面,卻讓人怔怔地目不轉睛,心里竟仿佛能切身感受主人公那樣的悲愴。看著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一遍一遍喊著自己親人的名字,看著她吃力的拖動著一個個尸體時,心中便開始生疼起來。

這一刻,它仿佛懂了雪斑選擇她的理由,天真無邪,心思純良只是一個表象,而更讓人敬重的卻是她身上煥發的一股執著與堅強。它看著她,便回憶起了女媧娘娘去世前的那一幕幕,自己和她的孩子們是多么軟弱無能,只能呆呆得六神無主。而此時的她呢?她失去的正是所有的親人,這樣慘不忍睹的畫面,她萬念俱灰之余,卻在一點一滴的維護他們的尊嚴。這到底是怎樣的堅定?

兮黛還正在找著,從黃昏到天黑。她的手被割出了一刀刀血痕,但仍舊繼續著。就是憑著自己心里那一股信念,她竟將一具具沉重的尸體,匹配著各自的頭顱,整齊的排放在干燥的枯樹底下。

“還有黑子。”數了數發現人數不對,她有些慌,又四處跑了起來,但遲遲未發現什么。

“黑子呢?”

突然想起婚禮上,他放她離開時候的樣子,突然想起了他眼神里的哀傷和無助,想起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抱著她說自己從小就喜歡她,是愛情那樣的喜歡。想起她從小對她的各種好,各種寵愛。

她的心又開始抽疼。

“黑子!你在哪里?我好不容易…”她有些哽氣,“我好不容易找齊了所有人,就不見你…嗚嗚嗚…你在哪里…你給我出來!”

她邊哭便跑,邊跑邊找。來回繞著圈子找。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日匆匆揮手而去,竟是生離死別,她腦子里一遍遍閃過他抱著她說喜歡的眼神,紛紛亂亂,讓人痛不欲生。

突然間,腳底被什么東西嗑住,她停了下來。

有個硬硬的東西混在了血泥里,她連忙蹲下來,一點點趴開。尋摸著用手去探,摸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輕輕將它翻起來,是那水晶鈴,完完整整的。

顫顫巍巍,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音。

“叮鈴鈴…”

她走時把水晶鈴留給了他,她眼里閃現一絲光,又繼續往深處挖。雪鸞撲閃著翅膀走了過來,幫她。

“他在這里,我看到他的手了…”隨著五指露出,她竟然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我找得到你,全天下就你的皮膚那樣黑。”

很快,他整個身子都浮現了出來。

“黑子!”她爬了過去,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他是窒息而死,雖然身受百傷,頭竟還在脖子上,死相不算難看。

“黑子…”女人緊緊的抱著這冰涼的身子?!昂谧印?/p>

“你不是說要娶我嗎?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你為何還放我走?你催著我走。我…我還來不及跟你道別…”

她將他緊緊護在懷里。小時候多少次受了姐姐懲罰就被這個懷抱溫暖著,多少次想吃牛子糕就會纏著他去偷偷拿,多少次蕩秋千,身后那雙粗壯的手總是他。每逢日落山下,他砍柴歸來,口里喚的那聲“兮黛”,又是多么的清晰…。

往事紛紜回憶在眼前,一幕幕那般鮮活的擁擠在她的腦海里,此刻她抱著他,身子僵硬卻瑟瑟發抖。

“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起來?。∑饋戆?!”她捶著他的手臂,那肌肉早已失去了彈性,一圈一圈凹陷下去。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究竟是怎么了?!”

雪鸞看著她不斷用手撫著這個男人的臉。不顧一切的喊叫,發泄。她的哭聲貫穿荒野,悲絕憫天。

她又一次哭啞了嗓子,無力地支撐起她懷里這一具早已冷卻的尸體,她時而顫抖,時而僵硬如石。

此時,月亮已經高高升起,比平日里多了些暗黃的血色,它冷寂地照在一個絕望的女人身上,照在她懷里冰冷的尸體上,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倆,只剩下了那些死寂的一排排尸體。風吹起,像是一首悲愴的哀歌,一絲絲冰涼地奏響在這荒野。

“他為什么要這么殘忍?老天,你告訴我,他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她望著天,聲音嘶啞極了,手攢著拳頭死死的往地上錘下去,一點點濺得血肉模糊。

“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我死了。我已經死了?!?/p>

如哀嚎山野的孤狼,月光下慘絕人寰。聲聲淚流直教人五臟俱裂,神經崩塌。

雪鸞低住了頭,它怕再多看一眼也會跟著發瘋。

突然耳邊沒了聲音,它抬頭一看,這女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把刀,深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天,她可是雪斑的唯一宿主,怎么可以死!

風馳電掣般的閃過去,一巴掌打翻了她,有些過重,她的身子被拋向了空中,然后再軟綿綿的掉了下來。

她眼睛一閉,失去了意識。

念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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